含糖香辛料是真实存在的吗(2 / 3)
场后狭小的走廊上,接替他继续“表演”的“奴隶”赤裸着身子用镣铐拴着,擦肩而过。
这条路很长,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管事的脸堆满笑容,房间中央有一个背对着门的男人,身影比窗外不会破晓的夜色还要黑。
急匆匆赶来的校医从化妆室里走了出来,洛伊随便问了两句,医生缓慢的语速让他耐心顿失,干脆直接走了进去。
“哥哥!”
雪莱刚做完紧急处理,正把衬衣穿上,带伤的苍白皮肤在洛伊面前一闪而过,让他顿住了步子,在原地有些局促。
如果他再警醒一点,能自己避开的话,哥哥就不会受伤了,这全部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洛伊捏起拳头,感到指甲都陷进肉里。
雪莱转过身,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将外套披在肩上,朝他招了招手。
“洛伊,过来。”
洛伊有些迟缓地小步小步走过去,慢吞吞到了雪莱面前,咬着下嘴唇,忍不住又开始绞弄起手指。
“把脸抬起来。”
他不太懂哥哥要做什么,只能把恨不得埋到地里去的头不情不愿往上扬了一点,正好对上雪莱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戏服还没换,脸也没有洗干净,假发揉成一团,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我去换衣服……”他小声嗫喏着,几乎想立刻消失在哥哥面前。
雪莱却忽然笑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他红成一片的脸,还帮他把散下来的头发别到一边去。
“果然,近看的时候更漂亮了。”
洛伊睁大眼睛抬起头,好像自己听错了,不知道刚才的话是谁说出来的。
“哥哥!”他下意识生出些被捉弄的羞恼,想跺跺脚,结果看到雪莱笑得更开心了。那笑容就像寒霜初霁一般,把原本五官里的冷淡都融化掉,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从前的时候。洛伊心里五味杂陈,却又久久不忍心移开视线。
“哥哥,肩膀……”他看见了雪莱没扣上的衣领下露出的绷带,一下又紧张起来。
“小伤罢了。”雪莱收起表情,将外套穿上,一点都看不出右肩不灵便的样子,“今天可以放学了吗,一起回家?”
洛伊点点头,也许是还没回过神,没有再多想什么,听话地去卸妆换衣服。
事故导致诺丁顿馆进入紧急检修中,所有的设施设备都要重新排查一遍,以免还有其他安全隐患,原定好的连续三天公演不得已延期。而作为不幸的受害者,洛伊得到了一段特批的病假,尽管他其实只有一点轻微的擦伤。
相比较之下,雪莱的情况比任何人都严重。他们回来时家庭医生又重新上门诊断了一次,那时候雪莱的整个右肩都肿得老高,连带右手都不能承太多力,好在没有伤到骨骼,多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
不过因为受伤,雪莱最近大多时间也在家工作,洛伊久违地过上了一段一日三餐都可以跟哥哥一起享用的日子——不过大部分时候只有两餐,因为在排练期间累得够呛,一放松下来很多时候早餐就直接睡过了。这点他倒不担心会让哥哥反感,毕竟薮猫是夜行性动物,他从小就嗜睡,睡到日上三竿是常有的事。
期间瓦尔特的人捎上他的社员们曾组团来看望过他,遗憾的是那时正是薮猫少爷的休息时间,来客们没能见到正主,留下慰问品就走了。但事后马尔塔来信说姑娘们完全不失望,因为能受到胥恩菲尔德家的款待,还能近距离跟侯爵一起吃茶点真是做梦一样美妙的经历。
而在那天下午造访的是克莱因,只有他一个人,看来是算准了大部队那时间段是见不到本人了。
克莱因带来了很多维斯家的甜点师做的点心,特地表明这里面还有高奈利亚的份,算是她对一开始对洛伊非常不友善的致歉。两人在阳光灿烂的花园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而克莱因带来的糕点都非常合洛伊胃口,除了有些明显是刻意混在里面的奇怪玩意。
“没人会在泡芙的奶油里面加芥末!”洛伊控诉着,辣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克莱因面色如常,膝盖上摊着一本书,淡淡呷了一口茶,拿起一块同样的芥末泡芙,神色平静地咀嚼,咽下,说:“洛伊太喜欢吃甜了,这样对牙齿很不好,口味应该多样一点。”
洛伊看着他从容地吃下自己难以忍受的食物,满脸震惊。克莱因见状,将自己剩下的一半喂到他嘴边,诱哄道:“其实也没有很辣的,你刚才那个可能是特例,再试试?”
洛伊怀疑地眯起眼睛,喉结滚了滚,看了看克莱因纯良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接过。
“呸!!!”
嘴里的辣味几乎烧灼到了整个食管,洛伊扶着椅子,呛出的眼泪流个不停,而克莱因在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好啦,喝点水就没事了。”克莱因端起杯子,细心地喂他一口一口喝下去,弄得洛伊这火发出来不对,不发出来又憋得慌,只能满脸怨气地瞪着他。他坚信克莱因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当初在后台被他嘲笑的一箭之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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