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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不堪的小巷内弥漫着一股子的恶臭味,一侧的堆放的几个垃圾桶全部都是倒散了,散出的垃圾有发馊的汤汁和烂菜,一股子的恶臭随风一阵阵的传来,闻着让人直直皱眉作呕。
陆莫又被打了,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六次了,只是这次比较严重。
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少年看去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级对装帅有什么误解,所以嘴里叼着一支烟都快要顶上了天,脚下的动作没停,一脚又一脚的踢在陆莫的肚子上。
按道理来说,施暴者应该是兴奋的一方才对,但是少年却一脸平静,面无表情,眼底深墨如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就好像脚下踢的不是人,而是一块软绵绵的海绵一样。
陆莫抱着脑袋,死手着要害的位置,或许也是被打习惯了,他也练成了每次被踹肚子的时候知道用力对抗,抵挡减少伤害。
几个人,有蹲着的,有站着的,一个个手里、嘴里都捏着或叼着一根烟。
也不知道少年这样踹了陆莫多久,他停下了脚,慢慢的蹲下身体,一只手狠狠的抓住陆莫的发丝往上一提:“说了多少次?把这一头长发剪了,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明白?”
陆莫冷冷的看着少年,紧抿着唇瓣,眼底满是倔强完全没有一丝的畏惧。
虽然脸上挂了彩和眼角下有那一块大红色的胎记,却丝毫不影响陆莫的帅气。
“郝君子,你一点都对不起你的名字。”
少年名叫郝君子,这名字让人第一耳听到确实有些诧异的,谁父母会给孩子起这么一个脱颖而出的名字呢?
郝君子其实很讨厌自己的名字,甚至是厌恶。
平日里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一声郝哥,谁不知道郝君子是学校的恶霸?那打起来人下手都是没轻没重的,上个月才把一和他不对付的同学送到医院,到现在人还没出院。
全校的人都知道郝君子最不得触及的底线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叫他的全名。
哪怕是老师都不行,他可是狠起来是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
陆莫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郝君子抬起一拳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这一拳让陆莫眼前瞬间一黑,一下就失去了用手保护自己的能力……他躺在地面,眼神死色。
郝君子转过头看向围观的小弟们,沉闷:“何天天,剪刀。”
一直蹲在一旁看着的何天天心惊胆战的,更是被郝君子刚刚那一拳给吓到了,如果再落下几拳谁也不敢保证陆莫会不会被郝君子给打死。
忙着站起身,何天天就从裤腰里摸出一把崭新的剪刀递了过去。
郝君子拿过剪刀,用手提着陆莫的发丝狠狠往上一拉就给他硬生生拉的瘫坐在那里了,他冷着脸拿着剪刀,一刀一刀的剪断了陆莫留了有一年的长发。
陆莫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一把抓住郝君子的手腕,眼底充斥着恳求,没有了之前的倔强,语气里却还带着几分的硬气:“算我求你,放过我。”
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陆莫被郝君子打的时候,他的外套都被扒掉了。
陆莫的手很凉,凉的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温度,就好似一个死人。
“放手!”郝君子一声冷漠,就算陆莫拉着他的手腕制止,手上的动作也完全没有停下,强行用力的将陆莫的头发都给剪断了。
陆莫放弃了。
他知道,如果他再继续有什么反抗,他会再次遭遇郝君子的毒打。
逃不掉的,他知道……无论如何郝君子都不会放过他……
其实陆莫很郁闷的,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郝君子这么讨厌他,以至于每次看见郝君子他都和见了鬼一样。
轻一点的是踹几脚后被一顿羞辱。
严重一点的是郝君子根本不出手让他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弟们围殴他。
他们是不同年级的,陆莫比郝君子大一级,按道理来说两个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才对。
郝君子站起身丢掉手中的剪刀,摸出口袋里的烟点起一根点起,打火机的亮光照亮郝君子的侧颜,郝君子长得很帅,冷帅冷帅的,因为他的暴力因子和冷漠在学校很招学校女生的喜欢。
大概这个年级的审美就是如此,就算郝君子长得不帅,就凭借那一身的冷狠也会肯定也会吸引女生的眼光和爱慕。
陆莫在刚刚那一拳之后没有再被郝君子打,慢慢的缓过了神,动了动身子,踉跄的扶着墙面站起身,他借着街道外投进来幽暗的灯光看着地面被剪断的长发,咬着唇,眼底覆盖着层层冷意。
郝君子斜眼看了看陆莫:“不允许再留长发,不允许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郝君子甩身离开。
陆莫瞪眼看着郝君子离开的背影,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想想,好像是从暑假后的学期开始,郝君子平日里在学校其实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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