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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楚晚歌就看见了缩在沙发上的苏子升,目光一挑,楚晚歌有些意外,笑道:“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行李都不要了。”
苏子升缩着的身子动了动,抬起头看向楚晚歌,却双眼通红,肿的像两个大鸡蛋。
楚晚歌心头一紧,换上鞋子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苏子升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刷的一下就又下来了,他抱着楚晚歌摇头闷哭,“我不搬了,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楚晚歌猜想苏子升和那个大吊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他轻轻的拍抚着苏子升的背安慰着他,对着门外的谢蓝使了个眼色,谢蓝点了点头进门,轻轻的带上门,换上鞋。
无声的安慰中只能听到苏子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待到苏子升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楚晚歌冲了一杯蜂蜜茶递给苏子升,“我们出去喝酒吧。”
苏子升抽了抽鼻子,睁着肿胀的眼睛看向楚晚歌,“喝酒?去宫殿不就行了?”
楚晚歌摇头。
“我们去酒吧怎么样?天天在一个地方喝酒也没什么意思。”
苏子升噘嘴,“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楚晚歌笑着抬起手指向了谢蓝,正坐在沙发上有神的谢蓝察觉到楚晚歌指向他的手,恍惚回过神,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让我陪他喝酒?”
楚晚歌笑得更开了,“我也去,不过我拿果汁陪你们,怎么样?”
苏子升又问:“那晚上……不上班吗?你不去没事吗?”
楚晚歌摇了摇头,“没事,我和经理请个假就行。”说着,楚晚歌拿出手机给经理打电话走进了房间……
剩下谢蓝和肿着眼的苏子升大眼瞪小眼。
苏子升看向谢蓝翻了个白眼,“看什么,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谢蓝觉得好笑,这小玩意脾气怎么这么大?在宫殿可不是这样的,哪次见到他不是恭维的赔笑,这私底下居然这幅德性,谢蓝单挑眉梢,说:“哟,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啊?”
苏子升咧嘴甩了个脑袋。
“我呸,我现在不是上班的时间,我干嘛要对你卑躬屈膝?你还真当自己的是上帝了?”
倒不是苏子升看谢蓝不爽,只是他现在失恋了,心底那些闷热的火气根本无处发泄,再加上谢蓝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嘲笑的意思,这让苏子升很气恼。
谢蓝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不就是被男人甩了,放在这个世界上得有多少男人?你谈一个哭一次,你这眼睛迟早要哭瞎。”
苏子升脑袋一垂,声音里满是委屈闷闷的说:“我知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都结婚了,还说什么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这根本是欺骗,我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骗。”
谢蓝噗嗤一笑,“废话,是个人都受不了欺骗,但是我们总是要学会长大。不要见一个就信任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子升沉默了。
他虽然在床上可以放浪不羁,但是……关于恋爱他真的和小白一样,不会分辨真假好坏,只要有了好感,对方说的他就会全数相信,天真的像个傻子。
如果说楚晚歌是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心眼,那么苏子升就是那个纯白可爱的小天真。
人是群居动物。
人喜欢有温度的东西。
爱情,是人人都渴望的,苏子升表面看上去高傲的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何尝不渴望爱?
傻傻付出那么多年,结果什么都没得到,这才是最可笑的。
哪怕是对面的一句对不起,或者谢谢。
打完电话的楚晚歌拿着冰袋给苏子升敷眼睛,说:“你跳舞特别棒,晚上去酒吧给我往死的跳,把你所有的不开心全部宣泄出来,然后回来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谢蓝看着楚晚歌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会哄人?”
楚晚歌对着谢蓝招手,“你需要吗?来,我抱抱你,我也哄哄你。”
谢蓝嗤之以鼻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换鞋,“我去门口等你们。”
楚晚歌笑得不能自己,苏子升抬起手拿过他手里的冰袋,好奇的问:“你们私底下还有联系的呀?你们是不是交往了?”
“不是,我们以前是大学同学。”
“什么?我的天,那,那你不尴尬的啊?”
“没什么尴尬的,他现在算是我的雇主,包了我一年。”
“我操!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在家的这几天。”
“多少钱?”
“你猜。”
苏子升竖起五根手指,楚晚歌摇头。
苏子升换成六,楚晚歌摇头。
苏子升瞪眼倒抽一口冷气,“我操!到底多少?”
楚晚歌笑着说:“八百。”
苏子升拍着大腿怒号,“天啊!!!那公司抽成你不就拿了两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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