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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势如破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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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去看看外面。”

此中真意,溥母是一瞬即知,老太太这是怨她没给平安机会和外人接触,上学,——更要紧是给老太太抚养,她和溥父重新开始。溥母说:“现在平安才好些,当初平安要是好,我也不会有这么多顾忌。”

老太太舀着碗里汤羹,慢慢说:“你们啊,也不要怪我老了思虑,我看着你们一时一刻都不能放松,心里难受。”溥母放下叉子,亲自起身给老太太端饮,说:“妈,自己的孩子哪个父母能放松,平安只是特殊了些,我们不苦也不累。”

溥父再度提平安朋友,老太太松口,说明天再见,光看你们都来不及。溥家人接过话,提自己孩子,到时候有“朋友”了,也带给奶奶过目。溥母看着平安垂头发累,吃饱了总有些乏力,低声在他耳边说阿净也在吃饭,你也在吃饭,阿净吃得更多。话才说完,刹那起念,答应周净这样的朋友,溥父算计这样的朋友,要这样的朋友服侍平安一辈子,一生一世———

越想越是激动,连带着手也颤,她抬眼看身侧溥父,手握在丈夫手里,说是要丈夫陪自己前去清点送来的寿礼。本是要上甜品了,暂告一段落,旁系都作乐起来,零零星星坐喷泉下翘着二郎腿聊天。她心里过着平安吃饮,虽不必去洗手间,还是让管家过来,看着平安。

再没人探他隐私,似有忌讳,周净心里发笑,就等着他们问。这傻子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好像含着同情,遮遮掩掩表达一般,酒也不劝他喝,只说好好玩——出行一事也不提了,频频望向周净容貌,短促发呆,转而讨论他未来发展意向。周净回头看了眼,无奈笑说:“平安好像有事,我去看看。”

平安可没事,怀里抱着堆红包,还抱不全,管家替他拿了几沓,一只手牵他起来,先回房放好,再去老太太那儿取礼物。看了阿净来,他心里砰砰跳,嘟嘟在就能领会,就像是妈妈说可以每天出去玩——每天和嘟嘟出去玩那样开心。

过了溥家人视线,俩人一狗走进园林,只有树根下的灯光,周净才面无表情。平安看向身侧,拱了拱自己怀里,示意周净拿。周净低头看向傻子怀里红包,一时没反应,都拱落地,散了厚厚一沓美金,管家拾起笑说:“周先生,平安这是要分给你。”

周净接过管家递来的红包,把它往平安怀里一放,眯了眯眼,说:“哦。”好会儿回神,接着才笑说:“平安的礼物,平安自己留着。”他顺势拍拍平安肩膀,竟没了话,好在傻子笑,管家双手接过更多,让平安跟着自己。

可没手牵着平安,这平安才不跟着。老管家打了电话,来了老溥家佣人取过放置。她看着年轻人不发一言,这样提防难免伤情见外,下楼解释:“您是平安唯一的朋友,其他人没有像您一样接触平安,只是我们多年服务溥家,也留有习惯。”

周净说:“你们更是他的家人。”老管家意会,更是放心,说:“是他的家人,才能体恤我们的心情。”

周净却也不告辞,心无名繁乱。傻子空着一只手握回来,他回手半瞬,更是烦躁,放下说:“奶奶还有礼物。”引着老管家转说平安奶奶,奶奶又如何疼爱平安,年年重礼,说什么当年看着小平安模样,更是茹素祈福。

老太太楼下花房,当年老先生还在,修来给老太太观览,每日清晨繁花入目。这花房可有讲究,虽是“房”,进去望不到双层真空玻璃壁,满鼻芳香,一眼似园,修缮构筑按莫奈笔下配色层次,层层绿叶渗紫花。这平安也看呆,总是看呆的,勾起回忆一样,他跑去一角,像是寻着挖着什么。

老管家看他双手掘土,更是心疼阻止,拉也不敢拉,怕他抠到碎石沫子不放手,还把手伤着了。周净一眼就知,怕是和蠢狗来过,在里头埋了什么呢。他却说:“我帮他一起找。”

老管家也是乱中思索,先故作寻找,寻不到再搬出妈妈要来。也就隔着一眼能看到的距离,她没有孙儿,像疼爱自己孙儿的老人一样,弯腰查看,嘴里远远用着:“奶奶也看看,奶奶也帮你看看。”

周净捏着傻子手腕,拿出他的爪子,丛里种着他认不出的花,花苞淡淡的粉,包子样弯弯鼓鼓,花蕊藏层层叠叠花苞里。地灯感应起亮,却是微弱,又灭,四处燃着蜡烛熏香,再就是天上月光。他甩甩平安的手,像要抖落上面尘土,那土黑黑碎碎,巧克力碎屑一样,实际也不脏。抖又抖不完,他手指插入平安手指缝隙,和他五指并拢,把他手上土捋下来。

他捏着傻子双手,捏得疼了傻子要缩回手。周净大拇指搓磨他手背皮肉,只有俩人,总算只有俩人,他眼睛盯着傻子眼底,恨不一口吞了。抬眼看向远处,松了手,原来是不痛快傻子塞给他钱,躁郁稍有释放,他语气玩笑,吐出:“臭傻逼。”

傻子的手失而复得,正摸着确认呢,可阿净又牵他的手,阿净和奶奶说:“平安可以走了。”老管家面带欣慰,接过平安的手查看,一点点红,怕是过敏,说:“妈妈知道了,会心疼的。”

溥母和溥父走出,溥父就等溥母作声。俩人却无言相伴外走,卡车真停外道,当真看了眼数目。溥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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