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改日再战(2 / 3)
回程文默没有再打过来,只是隔了有十几秒,发来一条短信。他起先还不看,后来又有点好奇程文默会发什么,于是还是点开来。点开,嗯,看了一眼,他就把手机丢了。
“不要脸!”他把脸往沙发靠枕里一埋,只露两只耳朵在外面,瞧着有些红。
手机被丢在一边,屏幕还亮着,显示着程文默发来的信息。
「盒子里有药,记得涂。」
简简单单的一句,细读却让人浑身一软。薛澜恨自己过分联想,怒而捶沙发——涂涂涂,你自己留着涂吧!
捶完,他删掉短信,又将脸一埋,没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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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澜没有涂药。下不去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要是他懒得动。懒到什么程度呢,中午叫的外卖都是使唤保龄球去开的门......总而言之,他这一整天什么也没干,就搁沙发上窝到了晚上,中途还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
窝到八点多,他心里开始潜意识不安起来。如果说早死晚死都得死,那他宁愿程文默早回来一会儿,别叫他搁这内心煎熬了。
正这么想,和他一样懒洋洋趴着的保龄球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冲着门口就过去了,摇着尾巴,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它主人的味道。
他觉得十有八九是程文默回来了,于是二话不说就把手机锁屏一丢,然后眼一闭身一翻,开始装睡。
果然,下一秒门就应声打开,随后在保龄球兴奋的一通吠声中,程文默的声音略有些低地响起来:“这么欢迎我?还以为你已经叛变了呢。”
“汪汪汪!”保龄球叫得那叫一个来劲,好像在说:我没有,我没有。
他面朝里僵硬地躺着沙发上,尽量放缓了呼吸。没一会儿,程文默走进来,肯定看见了沙发上躺着个大型不明物体,于是脚步一顿。
“......”他屏住了呼吸。程文默已经走过来,带着一股酒气,显然是刚散了饭局回来。
他一动不敢动,程文默站在沙发边,好像在低头看他,温热的呼吸先近后远,不知有没有发现他在装睡。
“汪?”是保龄球凑过来扒拉了他几下。
这傻狗,八成是见他刚刚还两眼放光精神抖擞地刷手机,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动弹了,所以一通扒拉。毛茸茸的爪子蹭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闹得他一阵起鸡皮疙瘩,险些没忍住回头赏保龄球一个脑瓜崩。
最后还是程文默解救了他,命令保龄球一边玩去。保龄球就算平时再作天作地,也不敢不听亲爹的话,于是老老实实地收了爪子,往旁边绒毯上一趴,不动弹了。
没音了,客厅里瞬间静下来。程文默仍然在沙发边站着,也不走,也不动,就似有若无地看他。他虽然没睁眼,但也感受得到,那眼神直白又炙热地笼罩下来,像是在用意念扒他衣服。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败下阵来,一翻身睁开了眼,怨念十足地瞪了程文默一眼。程文默勾起唇,低头给他一脑瓜崩:“怎么不装了?”
他吃痛一躲,捂住额头,阴阳怪气地拍马屁道:“程总神目如电,我这点小伎俩,怎么躲得过您的法眼?”
“知道就好。”程文默挨着他坐了下来,看起来好像喝得不少。
他心想人喝醉的时候脾气好像都不怎么好,更何况程文默本来就阴晴不定的,于是便寻思自己还是老实点,就很有眼色地给程文默倒了杯水。
程文默也不接,就势借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喝完还看他一眼。他默默把杯子搁回去,内心措辞好,噼里啪啦张嘴就道:“你工作一天了肯定很辛苦,又喝了酒,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拔腿就要溜。
“哪儿去?”程文默脚下一绊,手上一拉,直接把他拉得向后一跌,正跌在人怀里。
“......”他顿时如临大敌,不敢动了。
程文默扣着他的腰,来回摩挲着,挑眉看他:“我工作了一天很辛苦,又喝了酒,你不是应该好好照顾我吗,怎么还想跑?”
“我没想跑。”他才不承认。
程文默哦了一声:“那你是想去做什么?洗干净到床上等我吗?”
这话说着,落在腰上的手往下一滑,探进家居裤,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
他登时浑身一僵,两股之间又开始隐隐作痛,内心很想暴起走人,却碍于程文默今晚格外深沉的眼神不敢动弹,只能苦着脸认错:“我错了。”
倒是能屈能伸,程文默笑了声,手上倒没再继续往下,只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腰。
摸了一会儿,问他:“药涂了吗?还疼吗?”
这话问得,要是涂了不疼了,你想干什么?
他心里咯噔咯噔,想说没涂,又觉得好像也不对劲,最后觑着程文默的脸色,悲壮地点了点头。
头刚点,程文默就眯起了眼:“撒谎可是要受惩罚的。”
“呃。”他脖子一僵,下意识就把脑袋左右一晃,“我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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