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柒(2 / 2)
,甚至伤及太后的颜面,所以夫君丶长姐和三弟也不甚喜欢娈童男宠,你能够使长姐和三弟对你青眼有加,果然是有其独到之处。」
漱玉福身道:「贱妾不敢居功,全是三爷教导有方。」
灯光映照着贺兰皇后美丽的脸容,她转身专心地挑拣着摊档里的花灯,每盏花灯也画着不同的吉祥图案,岁岁平安丶加官受禄丶百年富贵……五彩缤纷,数之不尽。
蓦地,贺兰皇后不冷不热地道:「只是,三爷毕竟要留後,将来也是为难了你。」
漱玉心中一凛,旋即微笑道:「贱妾早就在为三爷张罗此事,挑的也是身家清白的淑女,想必能够早日为三爷诞育子嗣。」?
贺兰皇后回头看着漱玉,似乎想要看清他的真正想法,半晌才浅笑道:「如此便好。」
最後,贺兰皇后挑了一盏花开富贵的花灯,漱玉也挑了一双琥珀耳坠。二人回去时,圣上和裴梦瑶已经在把酒谈欢,众人吃喝了一阵子便离开了。
把圣上和贺兰皇后恭送到马车後,花灯会也散得七七八八,裴梦瑶和漱玉漫步长街,四周唯有寂寥孤馆残灯照,漱玉不免有点触景伤情,一直默不作声。
裴梦瑶悠悠地道:「这里离王府甚远,不如我们找个客栈过夜吧。」
「妾身谨遵钧旨。」
因为不少人特地进京参加花灯盛会,大半的客栈也满客了,二人花了比平常高上几倍的价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置的客房。
幸好这客房或许是由於装设华丽,价钱颇为不菲,所以一直无人问津,住起来还算是舒坦。
难得与裴梦瑶共处一室,漱玉却还是心不在焉,他无法自拔地回想起贺兰皇后的话,每回想一遍,心里就更是苦涩,那些话跟宁安帝姬的并无两样,不论她们是出於什麽动机说这种话,她们说的也是真话,容不得漱玉多作置喙。
阴阳交合,传宗接代,乃是人间的正道,也是裴梦瑶该做的。
就算现在裴梦瑶年纪不大,不看重这件事,他早晚也会妻妾成群,儿女绕膝—而那些是永远跟漱玉无关的。他生来就是男人,就算喝了再多的紫云汤,也只能暂时改变外貌,却改变不了他和裴梦瑶之间终究是虚凤假凰的婚姻。
如果自己是一个女子,事情会不会简单一点?
那麽漱玉身为裴梦瑶的正室就可以在其他女人面前抬头挺胸,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向裴梦瑶说出自己的情意,就算裴梦瑶不接受,这份情意也不必老是担心被任何人发现,承受他们不理解的眼光。
因为他们也是男人,所以漱玉只能偷偷地喜欢裴梦瑶,如同一朵孤独的雪白昙花,唯有夜阑人静时才能够跟月华翩翩共舞,却会在暖阳下凋谢零落。
「刚才皇后娘娘对你说了什麽?」
漱玉回过神来,裴梦瑶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墨眸似秋波浸晚霞,无论什麽时候也像是含情脉脉。
在这种微醺的时刻,更是让漱玉产生了一种错觉,其实裴梦瑶是喜欢自己的,就像自己也是如此喜欢他。
漱玉本就不是什麽高尚的大家闺秀,他只是下贱的男妓,他实在不想当一个贤淑的王妃,眼睁睁地看着裴梦瑶跟其他女人生儿育女。
他对他所求的,何止是举案齐眉的夫妻情谊?
玉蟾相照,萤光度碧空,窗外芭蕉三两叶,影排窗上月,一点银釭扃绣户,酒意上涌使漱玉比平日更为放纵,他忽然扑到裴梦瑶的怀中,埋首裴梦瑶的胸前。
裴梦瑶的身上传来浓郁的酒香,当中混杂着酴醿香的香味,甜美得使人窒息,漱玉只想在裴梦瑶的怀里酩酊大醉,被裴梦瑶肆意地吻遍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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