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捌(2 / 2)
手只在漱玉那白腻平坦的小腹徘徊着,没有再往下探去,而漱玉虽然早已绡衣慵整,榴心空叠舞裙红,但榴裙刚好挡着下身,下身里更是出奇地一片平坦。
从前漱玉在蕊珠阁卖身时,不少天性不喜男色的客人逼於禁娼令而找男娼寻欢作乐,但他们始终不喜欢男人的身体,所以漱玉会以香囊裹着玉茎,再以绣花丝绢紧紧地束起下身,免得恩客见到或者碰到漱玉的下体。?
那次口侍之後,漱玉除了配戴锁精簪外,也习惯了使用香囊和丝绢束缚着下身,所以此际他的身体反应再是强烈,也绝对不会从衣裙里突出其形状,败了裴梦瑶的兴致。
此举当然使玉茎和双丸疼痛难当,然而这一点痛楚跟裴梦瑶相比起来只是微不足道罢了。
漱玉也曾经考虑阉割,但他已经过了最适合阉割的年纪,贸然阉割只怕会伤及身体。若出现了什麽瓕王虐待祈妃的传闻,那就是本末倒置了,所以漱玉才一直没有付诸实行。
莲花烛,亭亭嫩蕊生红玉,漱玉软倒在绣茵花褥上,恰如一枝娇卧醉芙蓉,鬓丝云御腻,钗燕坠金,晚妆印得香满袖,两臂轻笼燕玉腻,一圈圈缠臂金的光芒目眩神摇,映着冰明玉润的粉胸,乳尖梅蕾破香,舞腰纤细,金泥红皱石榴裙褶蹀躞窣地,似一枝两枝千万朵樱桃花。
太多太多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自己的恋慕只会玷污裴梦瑶,现在裴梦瑶是暂时折了翼的凤凰,但终有一天总会浴火涅盘,凤舞九天的,漱玉能够求的不过是一夕欢愉而已。
眉黛羞频聚,春娇入眼横波留,腻粉半黏金靥子,玉颊一树粉桃带雨红,漱玉柔婉地呻吟着。?
「殿下……」
宝檀金缕鸳鸯枕,几缕汗湿的青丝沾在唇上,漱玉直勾勾地看着裴梦瑶,他吐出猩红的舌尖,缓缓地舔着被吻得殷红的唇瓣,彷若露滴牡丹开,只待有心人挑开花瓣,尽情品尝把玩。
沉檀烟起盘红雾,春烟透帘出,帐偃缨垂细复繁,裴梦瑶的双手撑在漱玉的身边,眼神极为幽深地凝视着漱玉。
忽地,裴梦瑶抬手把漱玉的鸦青鬓发理到耳後。
指节温暖有力,指尖缓慢地穿过漱玉的发间,裴梦瑶的手指彷佛带着什麽力量,漱玉被他碰过的肌肤也火烫一般地发热。
终於,裴梦瑶静静地俯身,漱玉轻闭双眼,羽睫颤动,整个人也在微微发抖。
他期待着裴梦瑶的吻,裴梦瑶的宠幸,期待着自己真真正正地成为裴梦瑶的枕边人。
漱玉喜欢了裴梦瑶那麽久,由遥不可及的幻梦直到此时此刻的耳鬓厮磨,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得漱玉忘记了没有裴梦瑶的人生到底是什麽模样的。
「晚安,王妃。」
然而,淡淡的语音未下,裴梦瑶的素手已经拂过漱玉的的後脑,漱玉彻底失去知觉。
漱玉再度醒来时,已然是破晓时份。
他已经穿着妥当,身边却是空无一人,连床铺也是整整齐齐的,显然整夜没有人躺在那里。
银烛尽,玉绳低,枕上屏山掩,红鈎褰翠幕,唯有凤帐鸳被徒薰,麝炉烟袅,漱玉髻边鬟狼藉黛眉长,他惘然抬手拢鬓新收玉步摇,未觉自己早已泪滴枕檀无数,眼角一点凝红和薄雾,水痕沾绣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茶茶从红木雕花屏风後走进来,他侍候漱玉喝过解酒的酸笋鸡皮汤後,漱玉失魂落魄地坐在妆台前,呆着铜镜里的自己铅黄未洗,宿酲残妆,茶茶问他什麽话也没有回应。
慵红闷翠掩青鸾,漱玉斜倚银屏,闲愁上翠眉,他回头看着窗外满地枫红,露光炯熔,低低地问道:「殿下……在哪里?」
「今早殿下派了店小二到王府里叫来奴婢和小优,小优替殿下梳洗更衣後,殿下便带着小优离开了。」茶茶小心翼翼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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