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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曹御史桃李天下读书人代为申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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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在峰口关隘什么人都插翅难逃。

主战派连年从各地征召士卒和粮晌,已经引起了许多州府的不满,甚至有些地方力有不逮的,连年财政亏空,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究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主和派上峰此前吃了大亏,一下也不敢妄加揣测圣意,只等什么人跳出来才好大做文章。

而曹氏通敌案,就是主战派抓住主和派的一个大把柄。

曹氏家仆在收拾曹御史书房时,发现了几封和边地的来往信函,他也不敢多看,不知怎的消息走漏了,由督查院自纠自查,真的在书房里找到了蛮族语言的书信。

经精通者识读,竟然是边防要塞的驻点、换防和主官等等信息,这下子,督察院也不能善了,案件很快移交大理寺。

这案子非同小可,许多地方都进行秘密处理,故而卷宗也是不大完整的,最后直接下了通牒,株连曹氏九族,连带不少大员,几千人糊里糊涂丢了性命。

而满通判的姐姐恰好就是嫁到了其中一家,姐姐、姐夫和外甥都死了,满通判父母早亡,与姐姐在外祖家寄居,相依为命,感情十分深厚,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姐姐这样枉死。

而京城多方掣肘,根本不欲有心人多加调查,满通判无可奈何却也没想过放弃,终于在调离京城后得到了机会。

他并不是要将曹氏后人置于死地,多年办案经验告诉他此事绝不简单。

可是他直接亮明身份,曹氏后人也未必肯信他,故而表面上还是追查余孽为由,调查此事。

因此,严知府出面请求他不要再追缉曹氏后人,他也是为难了一会儿,没有这个理由,他查曹氏通敌案作甚?继续追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千里外的京城,好戏刚刚开锣。

八月初,京城大震,京畿诸县房屋倒塌,山体崩落,阻断河水,几条小溪断流,死伤严重。

其后不过半月,又下了一场冰雹,此虽不及大震来得凶猛,倒也因为冰雹有些大如小儿拳头,砸死、砸伤了不少人。

再者就是贪墨赈灾粮款被纠察出来,百姓衣不蔽体,而贪官污吏肥得流油,奏报只抵天听后,皇帝震怒,下令一干人等尽数下狱,罚没家财,首罪斩立决,以儆效尤。

大理寺等三司忙得脚不沾地。

而仅仅查抄贪官污吏一案,便从盘根错节间发现了更多的冤情,其中一条便是当年影响小有范围的曹氏通敌案。

以当年曹氏曾经讲学的白鹿书院为首,许多在京读书人在许多知情者的鼓动下,十分愤慨,要求重查当年旧案。

府县迫于压力,上报大理寺,而大理寺忙于缉捕贪官污吏,只得由监察院主导。

监察院当年因为避嫌不可过多干涉,或者又是受人警告不可妄言,对此暗恨。皇帝也因为这事对监察院心有芥蒂,许多事情宁可交给地方京畿府县也不让监察院插手。如今见此案有翻身之机,如猛兽一般嗅着味就来了,监察院上下摩拳擦掌,只等一展身手。

当年指证曹御史通敌的家仆早已不知去向,费了一般功夫才查到他回了老家,但是很快又被一群人带走了。那群人是混混打扮,但是行事颇有章法,不像是胡乱闹事的。

监察院一路沿着线索追查,经由地方府衙配合,在家仆老家的后山起尸,经黄册比对以及家仆的亲属辨认,十有八九是家仆。

死者为颈骨折断而死,身上的衣物已经腐烂,所剩无几的衣料却是可确定他生前去过京畿,因为衣裳是京畿作坊生产的,这种布料只有京畿才有,一般不供于外地,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衣裳是家仆失踪时穿的。

家仆亲属都是一般民众,亲者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带走,其亲属自然着急,可是报了官之后也是找不到踪迹,只想恐怕凶多吉少了。

此外死者的骨架基本与家仆相等,基本确定死者就是家仆。

首告有功者,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如若此案没有隐情,为何兴师动众要去杀害一个仆人?

皇帝看过监察院奏报后,默许了他们继续追查的行为。

监察院获准阅览当年卷宗和证据,发现通敌来往书信确实都是曹御史的笔迹,可是内容并不是要通敌,而是几封家书,一些琐碎的记录,并不是写给曹御史的子侄,似乎是为他人代笔。

如果只是因为人代笔而下狱,未免太过冤屈了。

大理寺当年的主事已经告老还乡,病死路上,无法追究其错判的责任,那么识读蛮族文字的人又在哪里,为何要诬陷?

曹御史结交的这个人又是谁,居然亲自为其誊写家书?

许多线索如乱网纠缠,叫人一时难以厘清。

但是基本确定曹御史是被冤枉的,那么当年被牵连的人果真是无辜枉死了。株连的旨意是皇帝下的,可是谁又有胆子去指责他?所以不过推到已故主官身上,再略微为一些人平反。

再之后,九九重阳将至,这个遍寻不到的精通蛮语的人终于跳了出来,自陈案情,并且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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