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扭曲的兄弟感情(2 / 3)
,但何东生仍觉得自己欠着苏友群,因此对他加倍的好。
一碗米糊被放在苏友群面前,苏友群笑说何东生这不是在喂孩子么,何东生说他现在的状态确实跟孩子差不多。
何东生没再劝苏友群,因为他知道苏友群这人固执得很,不请保姆估计也是为了这个家里本不该存在的人——苏梓晏。
何东生观念传统,十年前,在协助几人共同的另一个好友“孙基”调查到苏梓晏生母的身世时,苏友群的朋友们大为惊讶。
“玩仙人跳的,这不得赶紧劝你爸和她分了啊?很明显就是冲着苏家钱财来的嘛!”严郑文义愤填膺地说。
他的弟弟比他理性多了,拿着孙基找人查到的资料看了半晌,说道:“她当年靠着苏先生摆脱了被胁迫着参与诈骗的困境,把同伙举报进局子,借着怀孕的理由免去牢狱之灾,又带着孩子潜逃了。多年后找到苏先生求收留,正好苏先生妻子过世,就……真是个心机女人啊!但这与阿群无关了,苏先生就是想把财产给那个女人,阿群也没办法的。”
苏友群冷笑一声,他父亲早在多年前就立下遗嘱并公证,等苏友群成年后自动继承自己名下的百万遗产,而苏友群在十六岁时就以创业为由,从父亲那得到了资金支持,那笔遗产他认为自己已经得手,获取他父亲剩余财产的办法,是利用自己的企业去吞噬父亲的剩余资产。
这个目标,在他二十四岁时就完成了。他没把事情做绝,只给父亲和他的现任妻子留下二百五十万存款和一套房,剩下的钱全收走,以投资的名义欺骗父亲说会帮他利滚利。没人会怀疑苏友群的话,因为他总是表现得乖顺尽孝。
在苏友群成年后,他的父亲又写下一份遗嘱,将自己往后挣得的钱均分给妻子和次子。
但这份遗嘱在苏友群的暗箱操作下几乎只剩个圈套,苏友群已骗取父亲的信任,让他欠下自己朋友“孙基”名下的公司、实际上就是苏友群的子公司一笔债务,这笔债务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增多,全都算在苏友群的父亲名下。如果苏梓晏和他的生母想要继承苏先生的遗产,这笔债会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但若是他们放弃继承,这笔钱就会名正言顺落入苏友群的口袋里。
孙基经营的是合法的民间借贷公司,他知道怎么钻空子。
苏友群憎恶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的母亲还在世时他父亲就在外边乱搞,不管理由是什么,苏友群都觉得他不负责任,他的父亲这些年来也一直对过去的错误避而不谈,更让苏友群心存不快。更何况苏梓晏的母亲是个与人合伙玩仙人跳的“失足少女”,苏友群假装友善地与那女人接触,发现那女人有偷偷藏钱的习惯,苏友群假意帮女人打扫屋子,却被拦在她的卧室之外。
女人很明显在防着苏友群,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戒备。
这样的眼神,在苏梓晏身上被遗传了个十成十。
不论多少年,从苏梓晏十二岁时进入苏家,到苏梓晏如今二十二岁,他眼里的防备都不曾削减。
不怪何东生说苏梓晏是个白眼狼。
孙基不甘就拿到这么点资料,又委托“道上的兄弟”继续调查当初和女人一起仙人跳的那群人,发现他们原本就是一个村子的,女人嘴上说得再委屈,他们曾是共犯的事实也不会因此被抹除。
女人小心翼翼地服侍苏友群的父亲,努力地想融入苏家,殷勤地打扫家里,主动帮苏先生管账,说孩子走读回家,要给孩子做好吃的饭菜。
原本苏友群是打算住校的,但一想住校的话管理企业会有诸多不便,于是索性在家里住下,一面盯着那对母子。
尽管听了朋友孙基的话,苏友群心里也认同要防备着那个突然上门的女人,但苏友群并没有把自己的防备表露在面上。他是个适合干大事的人,自然很会隐忍。
一开始,苏友群认为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单亲家庭出身,知道缺个爸妈会被人嘲笑贬损,更何况是失足女的孩子,梓晏肯定受尽他人白眼,在压力下成长起来的梓晏性格肯定不会太好。
果然,苏梓晏的性格在苏友群眼里就是那种桀骜不驯甚至达到刚愎自用的程度,没有嘴上明说,而是暗暗地在跟大人对着干。
苏梓晏转入当地的小学复读一年,明明是关键时期——不,这在努力达到品学兼优的苏友群眼里应该是关键时期的六年级,却被苏梓晏拿来打架和上课打瞌睡。
苏梓晏的生母被老师请进办公室,要求她管教自己的儿子,那女人带着苏梓晏回家,敲响苏友群的房门:“友群啊……你能帮忙说说你弟弟么?我、我管不了他……”
可是你管过吗?!苏友群一肚子愤懑憋在喉咙口,气得差点当场喷人。反正苏友群就没见这女人跟自己的儿子说过重话,叫人出来吃饭也是温声细语。
苏先生依旧常年不在家,三个人的饭桌还比不上苏友群自己一人坐着自在。
况且,那女人做的饭根本不好吃。品相差就算了,有时候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夹生要么烧糊,仿佛根本没有想过认真地去做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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