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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哥哥回忆事故发生始末兄弟俩最后一次坦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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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记忆重置了?

苏友群的头重重磕在汽车沙发前座上,那里刚好有一块电子显示屏,猛烈撞击带来的剧痛也唤不醒苏友群,他上车后不久就陷入了沉睡,制造这起车祸事件的保安递给他的水含有高浓度的安眠药成分,好在并不致命。

陷入植物人状态的原因复杂且尚未能完全明确,经过医生的抢救,苏友群平安留在了人间,其实他颅骨受损并不严重,主要是内伤,车祸造成中度脑震荡,伴随极轻微脑出血,根本不至于伤到站不起来,幸运的是出血量不大又不在要害处,预后还是良好的,医生们对这名患者的伤后治愈保持乐观态度,却不料苏友群的情况急转直下,好几次出现原因不明的转醒又昏迷。

苏友群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感觉自己身上被什么重物压着。

他低头看去,见是自己的弟弟,安静地抱着自己。电视里播报着午夜新闻。

他一时间有些想不起今天几月几号,只能盯着电视左下角的时间发愣。

苏友群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因为弟弟不可能这样紧紧抱着自己,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出事的那天,他计划去外地见客户,车上只有三个人,苏友群,司机,保安。

上车后苏友群因为正值中午且饭后血糖上升而犯困,他带着的司机是他所信任的手下。除了签合同之外,今天最重要的还是要揭穿这个看似忠诚其实胳膊肘往外拐的保安勾结外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

苏友群按照习惯系上安全带,靠着车门小憩。

他的车后远远跟着另一辆车,那是保安勾结的那家企业的人所驾驶的车子。

作案过程只有保安最清楚。根据对手公司员工后来的供述与推测,保安按照约好的计划,同样给司机下药,司机一路犯困,他不得不选择走车辆稀少又没有监控的省道小路。保安主动请求接过方向盘,司机不疑有他,欣然答应。然而等司机下车后打算抽空吸口烟时,保安却突然拿石头砸向司机的头并将人推入路旁的沟渠,随后搬起砖头,用绳子系上后压住车子油门,后退几步,松开绳子,任由砖头猛地压下!

汽车快速朝前冲去,狠狠撞在电线杆上!

保安这莫名凶狠的动作吓到了跟随在后边的对手公司的人,他们急忙拨打救护电话并上前查看苏友群所乘车辆的情况,移走砖头免得苏友群的车子出事,又帮忙将苏友群从车内移出……

他们只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还不至于要苏友群的命,贿赂保安为自己工作的那名公司销售经理不得不给那保安一笔巨额封口费,本来他们也想拜托“道上的朋友”干掉这穷凶极恶的保安,可谁知这保安只拿到可以当面点清的钱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是孙基这种直接跟“黑帮分子”有交情的人,也没少花钱花精力去调查那个人渣的踪迹,最终在千里之外的农村找到了潜逃的保安,派人偷袭才将之抓住。

由于现场没有监控,又缺乏证据,保安与当时尾随其后的对家公司员工各执一词,保安说当时司机是快睡着了,迷迷糊糊想下车抽根烟,结果被尾随的人从后方用石头砸头并推下沟渠,保安还辩称自己只是按照对家公司工作人员的指示给两人吃了安眠药,趁机夺方向盘而已,完全不需要这么伤害司机和苏友群。对家员工则一口咬定一切袭击都是保安所为,说他逃跑就是证据。而保安继续争辩自己是因为被威胁、怕成为真凶的替死鬼才逃跑的。

双方的证言令案件扑朔迷离起来,就连具备专业法律知识的严郑文都不禁摇头叹气。

苏友群回忆起这场奇怪的车祸后十分烦躁,他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出车祸时自己的情况,以及之前残留的记忆都告诉他:他知道司机已死,也知道自己因为这起事故而住院。

他伸长了手摸到茶几上的手机,翻开日历,找到当时标注签合同的日子,发现如今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天都快开始凉了。

一声慵懒的呻吟从苏友群身旁传来,苏友群转头看去,弟弟亲昵地在自己胸口蹭着,有那么一瞬间,苏友群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温柔地抚摸弟弟的面颊,苏梓晏安心地接受爱抚,嘟哝着问:“哥……进房间睡吧……”

苏友群确实忘记这半年来发生的事,他不知自己与弟弟之间的隔阂是不是缩小了。

“嗯,回房间睡吧。”苏友群平静地说。

苏梓晏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抬头看向哥哥,担忧地问:“哥?你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

苏友群点头:“丢了半年的记忆。”

“……”苏梓晏垂下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他的脸。

怕什么,就会来什么,苏梓晏恐惧的那个恶魔般凌辱自己的哥哥,终究还是回来了。

他内心最脆弱的形象已经跪地求饶,哭着恳求哥哥不要再虐打自己、自己一定好好听话,可是这几日哥哥给他的溺爱让他自尊膨胀,他已经无法再像那四年里一样哭着求苏友群住手了。

苏友群收回搂着弟弟的手臂,自顾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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