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能放过我吗(1 / 2)
“他醒了?”
周涵靠在军帐拐角的泥地上,大体瞧不出什么损伤,眉目依旧是帅气冷峻,只添了几分憔悴。
“你不需要知道。”周立死板着脸走进来,掀了帘子,一身的肃杀气息,“你都给他用了什么药,除了那日搜出来的,还有什么?”
“呵呵……”男人嘴角一咧,满眼满脸的疯狂和残忍,“你看到了吧,周立?你看到了,看到他是怎么在明笙胯下哭,咳咳咳……哭着求人……季凡,他、他是被畜生肏过的身子,是在他父母的尸体上被……唔!”
周立狠狠的一脚踹在亲弟弟心窝,揪起这孽障的衣领,双目涌出血一样的颜色:“闭嘴!他不是你配糟践的。”
“哼……咳咳咳,是,咱俩谁都不配……可他胸腔里现在跳动的心脏是我的,是我的!他这辈子都离不开我,我永远都在他身边,在他身体里……”
“你比不了我……”
“我不需要和你比。”周立松开手,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站起身,“看起来你还没做好好好回话的准备,等你什么时候油尽灯枯了,我会再来‘看望’你。”
死死咬住“看望”二字,周立对他显然已经没有了一点一滴的兄弟情义。
……
“周立,这几天队伍里怎么声响少了?”靠在床上的青年面色青白,不过较之前几日纸一般的形貌倒勉强是好了些,“队伍停驻一处太久终究容易被发现,你把地图拿给我看看……”
周立绕过床榻瞧他,手上是新配的药,竭尽全力笑得温柔:“你先休息,别操外边的心。”
“休息了三天了,够了。”季凡作势要去掀被子,不出意外被周立压住了。他现在不得不依靠的人不肯跟他说实话,季凡也没恼,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
“你要是躺太久就一会泡个澡吧,我去安排。”
行军路上,能有块干净的布擦洗身子就不错了,虽说现在这时代的行军装备还算先进,但周立显然是带队逃亡,辙重几乎不可能运输,因此听他这么说季凡的第一反应是惊讶和疑惑。他既想设身处地观察外面的情况,又畏惧生人的眼光——之前他不过是周立豢养的金丝雀,如今周立为他闹出无法收拾的乱子,手足相残……说他什么似乎都不为过。
直到颤着腿躺进帐篷布扎成的简易浴缸,青年才松下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周立属意吩咐了,他一个外人都没见到,只透过帘子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
时隔多日再触摸到自己的身体,季凡原本以为他会厌恶甚至恶心,可实际上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乃至手指触及下体的器官,也没有多少不适。他的外表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但他掌心笼罩的地方,他的腹腔内,已经扎根了一个女性的子宫……
呼……季凡闭上眼睛,还好只是一个光秃秃的畸形的器官,以后再手术一次就好了。
还好周涵那个畜生没把他弄怀孕。
或许周涵的技术根本就不行,这身子根本就怀不了,大半肩胛浸在水里,季凡难得的感受到一丝安心。
然而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自从洗完澡后季凡就有些燥热。过于奇怪的感觉纠缠了他半夜,鬓角沁出的汗滴也搅得他无心睡眠。由于这段时间吃药太多太杂,加上对他心理状态的不稳定,季凡还没有被允许使用安眠药,他也并不愿意在此时此刻向周立求助。
是周涵吗,他的某种下作卑鄙的药剂,潜伏在他体内终于爆发了?
一些极其不堪的回忆挤进季凡的脑子,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下意识地咬紧嘴唇。他庆幸周涵大多时候喜欢堵上他的嘴,没逼着他说过太多令人羞愤致死的词句。只是那些画面偏偏仿佛活过来一样,用最直白肮脏的形容刺激着已经满头大汗的他。
他不会真正在意那些垃圾,那些他生命中的残渣,他才不会在意,才不会……
“嗯……”下身不正常的濡湿令季凡惊恐不已,他颤颤巍巍伸手去摸,只觉得今天擦洗过的部位都一阵阵烧起来。他猛地怀念起周涵那张冰冷的手术床,想自顾自地在皮革上摩擦滚烫的身体,想张开腿……
不,不对劲,这种程度绝不是他能自己熬过去的。季凡眼角滑下一颗不知是汗还是泪,从前在“人间”,因为他脆弱的心脏,老板甚少让他用药。在周涵手上,他感觉能吃的苦和屈辱都吃了,没料到还不是终点。
周立无疑会理解他的,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不是他想让身体变成这样……这样淫荡……可外边断断续续的嘈杂让他双脚发软。衣冠整齐他尚且害怕,如今夹着湿透的裤子出门找周立,他做不出,宁死也做不出。
他知道眼下最不值钱的就是尊严,他的尊严早被周涵和明笙碾碎了千万遍。但他总还觉得自己是个人,是个懂谋略的军人,是个合格的男人。
“周立……周……救……救救我……”脸颊绯红的青年无法抑制地开口,他的手指从胸前摸到脖颈,全然无意识地散发着诱人堕落的气息。可他求救的声音是那样孱弱,仿佛笃定不会有人听见,不会有人救他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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