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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5 他像是讨好主人的大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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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都不愿意多陪他最后一小会儿。

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他觉得自己的求生欲要强一些,万一自己没死,可以再去找柯玉山。

傅简在病房猛地睁开眼,艰难地喘着粗气,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试图下床,他要去找柯玉山。

“你的手再乱动就真的保不住了。”

傅简难以置信地看向窗边,他昏迷前已经做好了再去找柯玉山的准备,却没想到能醒来就听见柯玉山的声音。

柯玉山没走。柯玉山没走,他的山山居然没走。

傅简受宠若惊的同时,第一反应就是解释,因为太过急切,他甚至连说话都磕磕绊绊,

“我、我救你没有别的意思,你想走就走,我去找你就是了。”

“也没有要求你陪我,或者原谅我,更不需要跟我和好,你不要勉强自己。”他有些黯淡地补充。

傅简生怕柯玉山因为自己救了他而勉强留下——这样柯玉山会不开心的,比起让柯玉山不开心,傅简情愿自己重新再找他一次,哪怕这次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要很久。

“你想多了,换了是谁我都不会扔下他一个人的。”柯玉山说。

“哦,好……”傅简讷讷地点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满心的失落。

“我买了粥,你吃点吧。医生说你差不多这时候会醒,现在刚好是温的。”

“好!”傅简惊喜地点头,笨手笨脚又十分急切地去拿床头柜的粥。

这是柯玉山买的粥。哪怕不是柯玉山亲手做的,但这是柯玉山买的,傅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柯玉山那里得到过任何东西了。

他身体虚弱,有一条手臂包得严严实实,背脊也受了伤,整个胸腹都缠满了绷带,只不过是伸手去拿粥的动作,就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柯玉山只好扶了他一把,主动拿着粥喂他。

傅简才安稳地喝了两口,就留意到柯玉山在打量他的手,似乎在衡量让他一只手自己喝粥可不可以,觉得实在不可行,才继续不冷不热地喂他。

柯玉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傅简正动作艰难地吃药。

柯玉山见他连手都在抖,还是于心不忍地走了过去。

“你吃的什么药?”柯玉山随口问了一句,想伸手接过药喂他。

却想不到被傅简避开了,“就是普通的消炎药,你继续休息。”

柯玉山不动声色地坐回床上,他喂傅简喝粥,傅简恨不得喝三个小时,现在喂他吃药,反倒遮掩拒绝。傅简吃的什么东西,自己连看都不能看?

——

“手臂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有感染溃烂的迹象,失血十分严重,这几天要注意不要过多触碰或移动伤口;手筋所幸送来得及时,没有大碍了,再晚一点手就保不住了;后背被重物砸得很重,多根肋骨骨裂,一根轻微骨折,好在没有伤到脊椎。”

“现在伤势基本得到了控制,他身体底子好,修养一段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柯玉山来找医生询问傅简的情况,医生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他将傅简带到医院来时整个人累得快虚脱了,于是也没什么保留地全都告诉了柯玉山。

“傅简还有其他问题吗?”柯玉山直截了当地问,“我看他在吃一种和病情无关的药。”

这次医生犹豫了,可是想到傅简孤身一人,而且他的行为……确实需要一个人拦着他。

医生还是决定据实以告,“他有遗传性的轻度偏执性精神病。”

柯玉山的手指蓦地攥紧。

“从目前联网恢复的数据来看,他并不严重,且症状在末世前已经得到了稳定的控制。但在末世由于环境的变化和各方面太大的压力,而且那种条件下缺乏药物的辅助治疗,期间复发的可能性非常大,会让他做出反常的、过激的、极具攻击性的行为,例如疯狂的占有欲,极度偏执地想要达成目标……”

“但目前来说他的情况非常稳定……”

医生困惑地说,“可他今天主动要求我开这方面的药,并且有长期服用的意向。”

医生委婉地建议道,“这毕竟是精神类药物,其实他这种情况并不建议长期服药。他精神状态很稳定,现在也不再像末世充满焦虑和压力,傅简的心理很强大,复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柯玉山看着屏幕上傅简的过往病症没有说话。

“但他吃药的态度很坚决,你作为他的朋友可以试着劝劝他,他的程度真的不需要药物控制。”

柯玉山点点头,向医生告辞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地问,

“所以,傅柯真的是个疯子吗?”

柯玉山听见医生的声音,“是的,他发病的时候,就是疯子。”

柯玉山脸色如常地走出办公室,他没有回病房,而是在天台吹风。

他大口地地呼吸,心里有一种自虐般的、解脱的快感。

傅简是个疯子,原来自己并不是故意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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