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求不得)(2 / 2)
被一脚踹倒,秦明连忙上前挡下了致命一刀,秦泽始终靠在季南嘉左右,护卫着她往牛车靠近。
季南嘉头一次清晰的感觉到什么叫虎狼之师,什么叫战斗机器,那些人不怕疼,只知道一味进攻目标。
秦明等人也知道这伙人不好对付丢了弩箭拔出刀剑蜂拥而上。
季南嘉带来的人也开始逐渐倒下,秦明身上也有了伤口。而那群黑衣人虽人数越来越少,却越来越靠近季夫人的车架。
季南嘉逆向而行,手里的弩箭紧握。
而就在此刻一个黑衣人突破了防守翻身上了牛车提刀就往牛车内砍去,季夫人吓的连忙挡在两个孩子面前,阿乔手里举着茶案挡下了这一击。
季南嘉魂飞魄散:“三娘!”
然而突然一枚利箭破风而来,擦过季南嘉的发丝直击拦门准备再次举刀的黑衣人,一切都在一瞬间,黑衣人软倒在车轮之下,被吓坏的黄牛一脚踏破肚皮。
而季南嘉克制着发颤的双手回头一看,只见数月前离开湘阴的刘秉直立马上,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便率队冲劲人群,硬生生的以多倍的人力留住了这如狼似虎的一队人。
待剩下几人被捆绑堵住了嘴。
而季南嘉则是快速的跑到牛车旁边喊:“三娘,是我,安全了。”
阿乔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手里还紧紧捏着一直寒芒闪烁的银钗。
“殿下!小郎君与夫人都好好的。”阿乔忍不住哭出声。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季南嘉在刘秉的搀扶下爬上了牛车。
就见季夫人用锦被紧紧的裹着两个孩子,死死的用身体挡着两个孩子,不由眼底一酸。
“三娘,是我,南嘉。本宫来接你们回家了。”
季夫人到现在才清晰的知道,越祁是有多不希望景儿活着了,后怕才涌出来,不由怒从心头起,牙齿不停颤抖:“阿姊,阿姊、不、不能杀了他、吗?他根本没想让孩子活着,他一个都不在意!”
季夫人腿一软跪爬着倒在季南嘉怀里,手紧紧的揪着季南嘉衣服:“阿姊,我恨他!我恨他!”
季南嘉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母女了。”
季夫人惨笑:“阿姊,他不止不在乎你们母子,这府里的女子与孩子他都不在意。他根本没有心。”
季南嘉惨然到:“三娘…你也看见了我们的人与他实力悬殊,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两个孩子看着母亲与阿姨紧紧相拥,便也爬着从被子里跑出来紧紧抱着两人。
待他们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牛车已经被架着往湘阴前行了。
季南嘉打开车门发现不是秦明而是刘秉在驾车,男人面部如刀刻画搬棱角分明,侵略性十足,此时却紧皱双眉看向坐在身旁的季南嘉:“你知道这群人是冲谁而来的吗?”
“知道,我的儿子。”
“你知道是谁要对他下手?”
“知道。”
“那你还……”
“所以我才选择来湘阴,所以才向你父亲示好,所以我才不敢停下。你还想问什么?”
季南嘉难得这么不留情面,刘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心疼?憋屈?自责?都说说不清。
“我父亲知晓湘阴最近重建,需要匠人,特地派了五十匠人供湘阴各部运转。”刘秉转而说起正事。
“多些刺史大人高义。”季南嘉揉了揉眉,疲惫道。
“你且进去歇歇吧,乱匪已经被斩杀,剩余的带回去审问就是。”
“好,如此刘大人又救了本宫一命,当真是谢不过来了。”季南嘉反射性的笑了笑。
见刘秉皱眉看着她,不由想起他之前的话,连忙敛下了笑容。
不出所料,那些人都是死士,严刑拷打并没有问出什么,趁不注意纷纷咬破齿间毒药自杀了。
随着谢覃的到来,湘阴正式走上正轨。
季南嘉再不去府衙而是好好待在家里陪伴两个孩子跟季夫人,景儿跟芬儿本就是水土不服才好些,经过这次事件又反复的病了好些日子,季南嘉 与季夫人夜以继日连睡都不敢睡实了,好在小半月后两个孩子终于活蹦乱跳。
季南嘉跟季夫人才放下心来。
反之谢覃家的两个孩子倒是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也没受此次事件的影响,反而还跟他母亲闹着日后要上战场领兵打仗,闹的谢覃为了躲俩小子天天下乡,季南嘉除了查看作坊匠人的研究,就是跟着谢覃下乡。
湘阴的商贸与农业齐齐发展了起来,两个月的时间就大变样,百姓不再愁眉苦脸,人人都带着希望,除去当地居民,那些被抓的流民起先还怕田地赋税太高养不活一家人,季南嘉就直接免了三年赋税,且每个村子都可以来府衙登记领取一头耕牛,待秋收缴纳总产的十分之一给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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