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求不得)(2 / 3)
虑范围之内。
故而有人提了一嘴越衷这个尴尬的五皇子,越祁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下旨封越衷为湘王,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车中曹谙陪着季南嘉与越衷一道,分析天子为何会出此调令?
季南嘉看着皱着眉头的儿子不由暗叹,有个这样的爹他估计也很难受。
“景儿别怕,那些人不敢轻易动你,如今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承不承受的起。”
越衷看了一眼十年如一日依旧貌美的亲娘,安抚的搂过她的肩膀:“阿娘,儿子不怕。只是阿父他……”又看了一眼曹谙,又吞下了未完的话。
季南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无碍的,他宫中美人众多,又岂会再为难于我?况且阿娘为这个国家没少出力,他不会自毁基业的。”
“你安心的待在京都,你不是一直都想改变目前这个国家的现状吗?如今是个好机会,我相信你,万事莫怕,有阿娘在呢!你呢,就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
曹谙不予置评,他跟了越祁那么年怎么不了解他?
若真是放下了他和刘秉在边关遇到的那些危机又作何解释?
即便他曹谙心狠手辣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落井下石也不足为奇,可那刘成文可是个本分的军人,这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二人怕家小担心,一致默了这些事。
曹谙看着季南嘉眉间隐忧,又碍着孩子在不好安慰,只得默默想着燕京往日的暗线也该用起来了。
他曹谙选择了无牵挂来到季南嘉身边,是确实他对不住君主,可也不代表他就真的任人宰割。
嘉祁十七年
五皇子越衷被封为太子入主东宫,天子身体日渐虚弱,直至卧床不起。
天子身子时好时坏,早年征战暗伤反复,太子在朝政上展现了他惊人的天赋与能力,令人刮目相看。
而徐琮等新锐全力辅佐太子,天子却偶尔带着未成年的皇子进入朝会,一时之间京中局势迷离。
季南嘉握着曹谙的手后怕不已,景儿如今已经是来燕京这五年数不清的暗杀与埋伏了。
而此刻后宫的一位美人拿着一朵湘洲来的发钗在头上比划了一下,满意点了点头。
“收拾一下,别让陛下等急了。”
近来天子身体越发精神,开始能主持朝会,太子被训斥过好几回,直至这次遇刺,天子更是直言太子无能,面壁思过。
季南嘉好容易进了东宫,发现高挺的少年并没有颓废,而是安静的看书,柔和安宁。
季南嘉没有打扰他,而是挑着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挑了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直至少年口渴才发现母亲来了,连忙起身左右看了看:“阿娘怎么来了?”
季南嘉放下竹简:“你如今忙的脚不沾地,好久没见你,便来瞧瞧你。”
“令阿娘担忧了。”越衷愧疚的低下了头。
季南嘉眼眶酸涩,嗔怪的摸了摸儿子低下来的头:“阿娘知道你有自己的成算,也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只是景儿,你志向所在阿娘会阻拦,只是那位是君王而不是父亲,你莫要太过在意,你永远都是阿娘最爱的宝贝。”
越衷闻着母亲身上的馨香,心中瞬间就安宁多了,那些许的不忿与委屈也消失无踪。
“阿娘放心,儿省的。”
“阿娘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永远不要害怕和难过。”季南嘉抱了抱这个自打进了舞象之年就不愿意给自己抱的孩子,他已经成为一个出色的男子,俊美高挑,风姿绰约。
本来朝中众人见天子身体回春,摩拳擦掌准备拉太子下马,结果好景不长,不到半月天子再次病危,昏迷数日,太子下令严禁宫门,勒令各宫不得随意走动。
越祁弥留之际传季南嘉进宫,季南嘉身着原主当年台城初见他的那身衣裳进了宫。
“朕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再来看朕了呢。”越祁被病魔折磨的早已经白发从生,老态十足。
而季南嘉一身嫩色裙裾一如往昔,越祁不由微微晃了神:“犹记当年,你也是这样躲在假山后偷看我与先太子说话,被发现了还理直气壮说我不懂规矩。”
季南嘉垂眸不语。
“南嘉,你心里恨朕吧?”
“陛下乃天下之主,拯救国家危难之中,是万民所感恩的君主,谁人会对您生怨恨之心?”季南嘉四平八稳的说着,连一丝起伏都无。
越祁费力的喘气着:“你恨朕!景儿虽不说,但是…朕…朕也知道……他…心里也是怨的。”
“陛下多虑了。”
“可若……若重来一次,朕还是会这么做!朕不后悔已经做过的事,朕…朕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曹谙他却能得到你们的谅解,朕却不行?”
越祁死死的撑着半躺的身子,这个强势了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却苦苦支撑着,不肯在季南嘉面前示弱。
季南嘉这才抬眼看向他:“曹浩光奉你之命,我与他算得互不相欠。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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