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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韩二来了之后白乔的精气神儿愈发的好了,白夫人明显发现这阵子白乔与从前相比吃的多了些,而且面色红润,也比从前更活泼了。
白夫人心里都知道是韩二的功劳。
一般韩二醒来时白乔都还睡着,这时他便会轻手轻脚穿衣服退出房中,然后作为白府的长工开始他一天的活计。
而白乔在吃过早膳之后又被娘亲神神秘秘地拉到房中。
白夫人拉着白乔的小手,一脸的欲言又止,白乔纳闷:“娘亲,怎么了呀?”
白夫人看了看白乔,又看看窗外,来来回回几次,终于说话了:“娇娇,韩二他有没有……”
白乔眨眨眼:“韩二?他怎么了?”
白夫人有些吞吞吐吐:“就是……他为你治病的时候……有没有嗯……”
白乔一脸莫名:“有什么呀?娘亲你说清楚。”
“哎呀!”白夫人嗔一眼白乔,最后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就是他这阵子为你治病时有没有过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
白乔一时没明白过来,问:“韩二做工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这得问你啊!”白夫人点了点白乔的脑袋。
“你看他白日里在府中做的便都是些力气活,那他夜里为你治病,是不是就有些疲惫了?”
“你这病情耽误不得,这几日瞧着你身子也好了,自然是韩二没马虎过勤勤恳恳为你治病了。只是啊,这男子,若是做这事做的太勤,那可是会伤身体的。”
见白乔一脸吃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家这傻儿子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白夫人拍了拍白乔的手:“你就与我说,这几日你有没有发现韩二他……”
于是白乔细细回想了下,结果回忆的全是男人劲猛的腰力和粗重的喘息。白乔红了脸,每一次都被韩二弄的不太清醒,哪儿还注意过这个啊……
况且……这人夜夜都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瞧着,哪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
白夫人看着白乔闷红着小脸不吭声,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房中。
路上白夫人沉思许久。
韩二这人,老实,现在娇娇的病到底好没好,一切都说不准,自己也知道韩二是真心想为娇娇治病,那肯定不留余力。
只是这男子的精气,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出不进,那肯定是不行的。
娇娇的病要紧,那也不能为了治好娇娇的病而累垮韩二啊!
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白夫人一番决定,叫来管家细细交代了几声。
近日里,白府的下人都在讨论,说这新来的长工很是不一般,不仅被老爷夫人好生相待,就连小少爷瞧着都与这长工亲昵有加,甚至还有人称,说瞧见这位长工与老爷夫人和少爷坐在一桌上吃饭了。
天!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而此时,韩二有些局促地坐在白乔身边,面前的木桌上摆放着一道道漫着香味的精致菜品,白夫人颇为热情地为韩二张罗:“来,韩二,这是专门为你煲的鹿鞭汤,还加了许多药材,平日里看你劳累,给你补补身体。”
说着,给韩二盛了满满一大碗。
韩二赶忙去接:“夫人不用做这些,我自己来就好。”
白夫人笑吟吟地:“好,那你记得喝完了再盛啊,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还有,”白夫人指着韩二面前那一盘韭菜炒鸡蛋,“这也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韩二看着那一盘韭菜,沉默了。
韩二端过碗坐回去,这时白乔悄悄往韩二这里瞥一眼。自从娘亲跟他说了那些之后,这下便就能猜到这汤是干什么的了。
韩二注意到了白乔,侧过头问:“少爷要喝?”
白乔一下变得支支吾吾。
可是也对啊,韩二给他喂药,那自己也是出了的啊!还总是比韩二出的次数多,那娘亲也不说给自己补补,哼。
白乔没说话,于是韩二自作主张,拿过白乔的小碗也给人盛了一碗汤来,放在白乔面前。
于是白乔的嘴角便悄悄地扬起。
一桌人开始动筷,期间白夫人不断地给韩二夹菜,白乔也不甘示弱,将韩二的碗堆的像一座小山似的,白乔不断夹菜,韩二便闷声不断吃,韩二不断吃,白乔就一直夹。
终于白老爷看不下去了,这才阻止了韩二撑坏的下场。
而白乔面前那一小碗汤,在被白乔小小抿了一口然后吐着舌头说腥之后,再也没碰过了。却在桌下悄悄拽了拽韩二的衣角,眼中带着哀求。韩二没说话,趁白老爷和白夫人没注意时,端过来碗,仰头喝下了。
在白夫人笑眯眯的视线里,韩二硬着头皮愣是喝了三碗鹿鞭汤,少爷给他夹的菜韩二也舍不得不吃,最后韩二神色如常地离开饭桌,回到后院面色惨淡地望天。
太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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