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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很好的老师,第一次打高尔夫的时候是他教我挥杆,因为打得太烂了,后来手把手又教了我很多次。他们家厨师做菜很有一手,上次甚至还做了蒸香菇盒,我一个人吃了八个。至于更深的关系按下不表,总有一天能窥见全貌。
第一次现场见到Robert Axelrod是在线下的一次展览上,我有朋友有几幅作品在那里展出,我正好去捧个场,反正也闲得慌,他带着他的两个孩子也在那里闲逛,我坐在凳子上给我想买的画写标,虽然也不是很着急,有时候也没那么运筹帷幄,重头毕竟在后面的拍卖会上,所以我就一边吸可乐一边等。麦当劳的袋子除了还没吃的派只剩垃圾,可乐杯发出不断的气泡声时我就把派拿出来塞进口袋,把空杯子跟袋子一起丢进垃圾桶里。一扭头撞上同样等着丢垃圾的小朋友,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又弯腰低头问她,“有没有撞疼哪里?”“没有的,姐姐,”她摇摇头说,“我爸爸还在等我呢,我先走啦!”“好的,再见,”我直起身说,扭头看见她朝她爸爸那边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旁边还站了个小男孩,二者都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甚至连对视都没有就走开了,我耸耸肩打算回到我之前坐的位置上,似乎是我独占那个座位太久,现在只好找新的座位坐下了,实在不行去拍卖场也可以,我一个人占了两个小桌,Jack把他的位置也让给了我,这样我就能坐在中间的位置,没有人打扰。通常像我这样独自出行的人是很怪的,可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也是来消磨时间,而且通常也没人理我,我爷爷奶奶安排的人通常会在不远的地方跟着,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先过去,这样就能避免跟任何已经落座的人打交道,但当时我似乎还想再逛一逛,所以又在某一幅作品前坐下,这一幅画我很久之前就标记完了,但这里的人似乎变多了些,那个被我撞到的小姑娘很高兴地在我身旁坐下说你好,我也说你好,然后听她抱怨,“哥哥怎么对这幅画情有独钟啊,还跟爸爸说非要这幅画不可……艺术课作业不能这么敷衍的吧?”“你爸爸想买下这幅画?”我问道,她回答,“是啊,哥哥只会跟爸爸撒娇……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妈妈呢?”“看你跟你哥哥关系好不好咯,”我说,“因为妈妈知道的话,除非爸爸自首,否则这话肯定是你说的,哥哥会因为这个对你发火吗?”“会的吧,”她想了想说,又很高兴地道谢,“谢谢你!那我还是找爸爸要封口费好了!”我也笑了一下,然后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本以为是简单经过的,但似乎正好停在我面前,我很不悦地起身交流,我讨厌这样的交流,或者该叫交锋?
“嘿,”他朝我伸出手说,“我听他们说,是你买下了这幅画。”“是的,”我握住他伸出的手说,“然后呢?”
“是这样的,”他说,“我愿意出两倍的价格买下它,因为我的小男孩对此格外喜欢,这幅画的题材对他的课程作业也很有帮助,我相信你会舍得割爱的,不是吗?”
“不,”我摇头说,“我不舍得。你还有事吗?”“听着,你知道我也可以申请参加拍卖的,对吧?”他说,“为什么我们不在最开始就把问题解决掉呢?”“那就去拍卖吧,”我也向工作人员招手,示意我们俩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所以干脆一点荣升拍卖。他很干脆地带着孩子们走了,到拍卖场里到这幅画的时候果然只有我们俩竞价,不过很快就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有了微妙的胜负欲,所以干脆就一直往上加。他很显然认为这个东西不值得那么多,小孩应该也在聊天窗口表示过咋舌,所以很快就放弃了竞争。对他们来说可能的确没有意义,但我还很看重这个噱头,这场拍卖会是为了无家可归的人们集资用的,这家博物馆门口有时候会挤满这样的人,因为周三和周四他们会有免费咖啡放送,门口也不会经常赶人,总的来说很人道,我的朋友也喜欢到这里来签合同。拍卖结束之后我拿到了画,其实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所谓的结果反而没那么重要。我很快冲到门口去等着把他拦下来,但等了一会儿他都没出现,正在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的时候,他抱着女儿朝我走过来。
“画,”我递过去手里捏着的包装完美的画给无聊地插着兜的男孩说,“给你。”他儿子很高兴地收下,他迟疑了一会儿说,“把你的账户给我。”他女儿搂着他的脖子说悄悄话,我一边观察他女儿的神色一边说,“不需要,你收下就可以,不好拿的话可以让他们给你寄过去。”“不用,”他把小女孩放下说,“谢谢你。”“不客气,”我说,“你女儿真可爱,你真幸运。”“的确,”他看着跑远的小女孩说,那边的纪念品店还没关门,应该是去买什么东西了,所以他坐下来等着,我等着馆里的人给我打包我其他的画。今天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出场,真是太好了,我喘了口气想。
小女孩很快就出来了,拿着给我的用回收材料做的小盆栽,花也是假的,为什么说是给我的,因为她一出来就递给了我,还说是回礼,我想我夸奖他女儿的话说得太早了。
等他起身的时候东西还没包完,我只好继续等着,然后看见他往回走,又一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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