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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怎么睡?”语毕,想起是自己将沈知晗赶去别处,心下一时说不出什么感受,干巴巴问道:“为何不早告诉我屋内只有一张床榻?”

沈知晗知道他没了气,示好般捏了捏手掌,继而写道:我身体硬朗,睡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周清弦隐隐皱眉,牵扯到眼上伤口,“我没有无理到强占他人床榻的爱好,若你早早说明,我定然不会如此。”

沈知晗觉着周清弦认真模样也可爱至极,晃了晃他手掌,指腹软软摩挲掌纹。

不要紧的。他写道。

周清弦慢慢与他扶着回到床沿坐下,静默许久,忽而道:“抱歉。”

沈知晗问:为什么道歉?

周清弦散乱的发丝堆到额前,难得放低了语气:“是我自身原因,并非有意凶你。”

沈知晗勾起嘴角,在他手上写道:知道。

“不生气么?”

答:任谁落入这般境地,都不能保持沉稳的。

沈知晗另一只手替他理顺毛躁发丝,露出周清弦白纱下一张冠玉面庞来,他从前便喜爱看这张脸,那双眼睛总是不爱正眼瞧人,论是冷淡亦或高高在上皆十足凌厉。

周清弦摸到里侧的剑,哑声道:“今晚你睡榻上吧,我到桌案休息。”

沈知晗忙写道:你身上伤口未痊愈。

周清弦想移开手却被沈知晗紧握,干脆道:“我不会再占你床榻了。”

夜晚更深露重,关了屋门仍有寒意侵扰,周清弦如今身体状况比他还差,若再生了热病便真是得不偿失,沈知晗自然不会同意,掰开他半握的手指,急急写道:你我二人一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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