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南有虹灵之珠夺气运噬阴阳(2 / 2)
玉簪渐渐的不劝了,马啬也看呆了,眼神中情不自禁浮现了一种情绪,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搞得他心神不宁,他不由得揪紧了胸口的衣襟。
忽然,古月如梦初醒,他猛地回身,拽住了身后玉簪的衣袖:“快,拿草料来!”
玉簪受到感染,慌张回身,可比她更快的是马啬。马啬飞一般的跑出去,他从未像现在,为一件事努力过,他冲进了马厩,吓得正在安睡的马儿受惊嘶叫,他眼疾手快,从马槽中抓起了两捆鲜草,转身就跑。跑慢了,他怕仙子责怪于他。
在马家人面前,彩云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它死,也不吃他们一根草;它死,也绝不在他们面前弯下脊梁。可现在,它的主人来了,它喜悦地打了个响鼻,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津津有味地吃着草。
目不转睛,看着它吃完了两捆草,古月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去。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才有心情思考目前的问题。
他瞄了眼马啬,马啬顿时对他讨好地笑了笑,他疑惑道:“大少爷,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没有。”马啬干脆利落地答道。
“实言相告,无瑕是这马儿的主人,那小乞丐——听说你们是从一个小乞丐那儿抢来的,才是个偷鸡盗狗的小贼。抢了无瑕的彩云,就溜之大吉了。”
玉簪在一旁汗颜:公子为了圆谎,不惜诋毁曾经的自己,也真是拼了。
“是,是……”马啬呐呐地道,似乎还想找什么说辞。
“能拜托少爷你一件事么?”古月眼波流转,那上翘的眼线晕染着淡粉色,而显得妩媚多情,纤长的睫毛下垂,在如新月的卧蚕上打下一片阴影,而显得楚楚可怜,“这马儿和无瑕相依为命,是无瑕唯一的亲人,如今最放不下的,也正是这马儿了。恳请少爷多担待些,无瑕不在时,替无瑕照顾好这马儿……”
“仙子不必再多说了,”马啬捶着胸口义正言辞道,“包在小人身上。”
“那就拜托大少您了。”古月唇畔弯起,盈盈一拜。
马大少被这一笑迷得七晕八素,不知今夕何夕了,恍然回神:“仙子毋须多礼,小人能得您一个眼神,就已经满足了。”
“仙子身体不适,不如小人叫辆马车,送您回去罢。”喜笑颜开,殷勤向前。
任务已然完成,古月确实不想多待,就答应了。与彩云温存了一会,暖轿便停在马府门外,由玉簪扶着手,登了上去。
“去哪里?”丫鬟低声问。
“这是马啬叫来的,如今之计,暂不能回褚府了。”
及到了春烟楼时,古月已三步一摇,五步一晃,泪光点点,喘息微微了。玉簪唤兰香,兰香见了他弱不胜衣,大有西子捧心之状,大惊失色,又叫来玉楼、桂姐、水四娘,五女一齐合力,终将古月扶上楼去,收拾房中干净,熏香设帐,预备下好茶好水,伺候着掩上被子歇下。
略睡一觉,古月已好了些,面上有了点红润,起身揽镜自照,原来“变身”已经解除。他们不是没注意到他“妆容”上的变化,只是虹灵珠略施小计,影响了认知。
楼下前堂,春烟楼中迎来了位客人,穿着浅蓝的对襟文士长袍,头戴小帽,身姿偏瘦,脸庞白净,略显阴柔。呼吸急促,以手擦汗,似乎小跑过。
水四娘摇着纨扇,风一般的迎上去,笑容满面道:“这位客人看着可是面生的紧呐,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清纯的,妩媚的,妖娆的,青涩的,不知您喜欢……”
“小生程奇,在褚二少手下办事,”来人向水妈妈作揖行礼,态度不卑不亢,“来此正是为了见出门在外的古月公子的。”
水四娘面色一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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