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讹人(2 / 3)
……
手下的人挣扎的力道渐弱,为免真的把人掐死,宁灵放开了云蔚的脖子,用力捂住了他的口鼻,静待蒙汗药起效。
可忽然有一束光照进了车厢,宁灵侧头去看,发现帘口露出个掐丝银面具,随后自己的右手腕被一枚石子打中了麻筋。
“你是谁?”宁灵问,“你也是来找他的?”
“确实。”
“那我们见者有份,到时五五分账。”宁灵的右手现在还麻着,她直觉此人不好惹。
五十两银子也暂时够她花。
可马车外的人却摇摇头,“我一分都不要。”
宁灵疑惑问:“那你为何……”坏我的好事。
“不过你也一分都拿不到,他是我的人。”话音刚落,她猛地伸进手来,捏住宁灵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扯到紧贴着车厢。
接着又顺势一拧,宁灵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自己的胳膊即将脱臼,想她也是武林世家出身,稳扎稳打地练了多年的基本功,虽说子午剑只是略通皮毛,但总不至于被她轻而易举地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她气沉丹田,试图挽救自己的左臂,然而于事无补,只好向银面具求饶,“好好好,恕我眼拙,人还给你。”
“云蔚,还醒着么?”十七看不到车里的情景,宁灵又不住地喊疼,吵得她听不清。
云蔚吸入的蒙汗药剂量不算多,迷蒙了一时半刻,便又清醒过来,“醒着……咳……咳。”
他的嗓子火辣辣的,一喘气就疼。
“能站起来吗?”
云蔚撑起身子,几乎是手脚并用出了马车,下车时觉得腿软,不慎一头栽下去。
随后被十七稳稳接住,她好像搽了自己送她的香粉,整个人闻起来像一朵芬芳的山茶花。
而自己则头脑昏昏地被包裹在这朵花里,感到了劫后余生的安宁。
宁灵捂着自己的左臂哀嚎,果然人不能干缺德事,立马就会遭报应。
十七把宁灵从马车里拎出来,指着云蔚脖子上的掐痕,开始讹人,“他的嗓子被你掐坏了,卖不上好价钱,你坏了我的财路,打算怎么赔?”
“你是个人牙子?”宁灵惊诧道。
“不然你当我把他劫出来是要做善事?”
“不是,只是没想到。”有人比她还要缺德。
宁灵心虚地瞥一眼云蔚的脖子,“他的嗓子养一养就好了。”
“那养伤期间耽误的时日,用的药,还有他因此憔悴的心神,以及我为了照顾他耗费的心力,这些怎么算?”
“那你想要多少?”宁灵怯怯发问。
十七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两。”
“你不如去抢!”
宁灵蹭地挺着腰杆,问一个身上只有二两余钱的人要二百两,还不如一刀宰了她。
她把自己的脖子往十七脸上凑去,把街上泼皮无赖的样子学得传神,“来,命给你,你砍吧。”
十七盯着她白生生的脖子,重重衣领之下压着一根红绳。她挑起绳子来,发现下面吊着一枚扳指,羊脂白玉的质地,被久久温养过,散出一种软润的光泽。
应该值不少钱。
使力把它揪下来,十七松开宁灵,“你的命可没这枚扳指值钱。”
扳指是宁灵母亲的东西,自母亲去世之后,她一直贴身戴着,就好像母亲一直陪伴着她。
“你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她跳着去够十七的手。
可她身量娇小,碰不到十七高举着的手。
又气又急地从腰间抽出短剑,宁灵使出一招困龙得水,剑尖直朝着十七的腰刺去。
十七闪身一避,寒光擦过她的腰带,划出条口子。宁灵紧接着已经到了十七身后,换了握剑姿势,剑尖自上朝下,借着全身飞扑的力道,刺向她左肩。十七躲闪不及,只得脚尖借力,翻身凌空,回环过后一脚踢在宁灵手上。
这一脚带了她七分的气力,宁灵再握不住剑,被踢得滚了出去,等她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再看到自己的短剑时,它已经到了十七手里。
十七摸了摸剑刃,吹吹自己的手指,“是把好剑。”而后又向宁灵招招手。
“干什么?”
“剑鞘。”
“你……”宁灵怒火中烧,吼道:“你这个雁过拔毛的周扒皮,我今天晚上就托梦给我娘,让她把你带走!”
随后上来要撕扯十七的衣领,但被十七用一只手捂挡住了脸,只好双手在空中乱抓。
云蔚靠在巷子口的墙角,木然看两人缠斗一场,渐渐缓了过来。他听见方才那个要害他的小毒物,竟然诅咒十七,他薄唇微张,正要骂她个痛快,可嗓音条件跟不上,一吸气就被冷风呛着了。
虽然他咳得厉害,可十七没空管他,她摸出宁灵腰间的剑鞘,合上短剑,说:“你确定你娘听了你要谋财害命,不先把你带走?”
宁灵被戳到短处,恼羞成怒地否认,“谁要杀他?我只是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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