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2 / 2)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
“所以?”容易挑眉询问。
束同光立刻说:“雍怀瑜问我,你和我的关系会成为什么样。”她是一个快言快语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拖拖拉拉找什么委婉词汇。
“恩。”容易点头。
束同光顿了顿继续说:“人都是贪心的。得了珍珠就想要黄金,得了地位就想要权利。如果我们做情人,越过了这条线。”她用筷子蘸了茶水在桌上两个人之间划了一条线。“那就会贪心。你可能会想要更进一步做恋人,做丈夫。我呢,也保不准想要做夫人,做你孩子的娘。”
“这样有什么不妥吗?”容易觉得贪心不是一件坏事。谁都会贪图些什么。比如他贪图眼前这个人。
束同光摇摇头说:“当然不妥。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行走江湖,图快意恩仇,图当下痛快,图今日生明日死,图一呼一吸之间的较量。我是一个不考虑未来也不会有未来的人。你不是,你生于世家,被教育的是利益,未来,隐忍。说话做事要考虑十步之后,不能带着真实情绪与别人打交道。你又是长房长孙,以后是要带着容家兴旺发达的,你要考虑的是整个容家的百年大计。我们就算勉强在一起,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我能接受这样的你吗?”
“我会保护你,你嫁给我,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容易说。他已经在家中开始保护自己的弟弟与弟妹,弟妹们在他的纵容下,已经不再像自己的母亲和老祖宗一样,整日循规蹈矩生怕失去体面。她们已经变成了鲜活的女子,拥有自己的个性。如果束同光嫁进来,他相信自己也一定能保护她。
束同光笑道:“就像我说的,嫁给你,我就变成了容府的大少奶奶。束同光这个名字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如果我杀了人,别人不会说是束同光杀了人,而是容府的大少奶奶杀了人。我死了,别人不会说束同光死了,而是容府的大少奶奶死了。你能保护我,我相信你。但是你无法保护我的名字,你无法保护我是我。”与以前不同,她已经不甘心成为大少奶奶或者女儿,她想拥有自己的名字,她想成为束同光。
容易还想为自己辩解。
“你是一个好哥哥,也是一个好丈夫。我们相处的日子不算短,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你说的每一件事,这点,我从来没有过质疑。不过,我已经尝过自由的滋味,就不会再回去牢笼。你能给我的自由,不是自由。”束同光制止了他的辩解。她在江湖上纵情声色太久,已经不再能安居于室。她已经通过磨炼了解到自己的能力,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并且她已经做到了能做到的事。
“所以,我们成为知己?”容易举杯。多说无益,对方的心意并不是他能改变的,只能寄托于时间去让对方软化态度。或许当她站在巅峰的时候,会觉得寂寞,那他就可以去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与安慰。
束同光噗嗤笑出声说:“你是我知己?你都不了解我,我们怎么做知己?”
“我可以听你讲。”容易说。正如他以前认认真真的听对方讲话,并且把对方的话都记在心上。只要她讲,他就会去听。现在不了解,不代表以后不能成为知己。
两人碰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朋友。知己,我有雍怀瑜。挚友,我有梅鹤卿。”束同光说。
桌上的线已经干了,连一丝水渍都没有留下。
“很抱歉之前的举动,既然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找我。我能帮忙,一定会帮。”束同光为自己之前灌醉容易的事情道歉,然后说着身为朋友的客套话。
容易看着束同光,她在他眼里是特殊的。是他看到就会心跳加快,让他无法拒绝甚至反抗家里的女子。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都在他心里被牢牢地记住。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他想尽办法也无法抓到的云彩。束同光在高高的天上,他只能站在地上看着,碰不到。“多谢你了。”他露出一个笑容感谢对方的道歉与敷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