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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未拉严的窗帘悄悄溜进来,在瞧见里面的情景后它又害羞的跑了出去。
空气里残存着情欲的气味,地上散乱着几个装满精液的套子,我的身体在长时间的操干里变成一摊软泥,每一寸骨节在一次又一次的快感里变得酥麻,我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
被子早就在性爱过程中被踢落在地,我们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高朗从背后拥住我不断的在我的颈侧耳后细细的啄吻,在他再一次挺胯用滚烫的肉棒在我的臀缝间不断磨蹭时我小声的开口:“不想要了,再做该坏了...”
“用腿好不好?嗯?哥...求你了...”,他亲了亲我的耳垂,没等我回复就将他的肉棒插进了我的大腿根部缓慢抽动,“你快点...”,微皱着眉,我嗓音微哑。
布满痕迹的胸前再次覆上一只手,乳肉被高朗不断揉弄,我那不听话的下身又开始慢慢抬头。
拽着他的手腕来到我的身下,他轻笑了一声握住了我的肉棒上下撸动,到后来他直接将手环成半拢的圈儿,我的肉棒被放置其中,空闲的地方被他用肉棒在每一次从腿缝中操出来时填满,我们的柱身不断摩擦,顶端流出来的黏液混合在一起沾得他满手都是。
腿缝间一片泥泞,腿肉在他长时间的抽插中有些微疼,晃了晃身体我委屈的开口:“好了没?”
“快了。”,高朗边说着边加快了顶弄的速度,我的性器被他的性器快速摩擦,快感顺着身体不断窜进脑海,我不禁小声的呻吟。
在高朗亲了亲我的脸颊时我侧头看向他动作自然的凑到他的嘴边,只是在将要碰到他的嘴唇时我猛地想起他不是江楷,他不会让我亲他。
悻悻地转过头,我继续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轻喘,耳垂被咬了一下,刺痛传来,我皱着眉转过脸看向高朗,责备的话被他用嘴堵住,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
高朗的吻青涩却又来势汹汹,惊喜将我包裹住,我眼里带笑迫不及待的吮吸他的嘴唇,他有模有样的学着我的动作。
没多久我的舌尖就被他吸的发麻,上颚被他用舌尖扫过激起一片痒意,我想往后退他却误以为我不想接吻因此吻得更凶,胯下也顶的更用力带起一片粘连的水声。
高潮来临时我夹紧了双腿身体忍不住颤抖,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我的嘴角流下,破碎的呻吟自我们交缠的唇齿间流出,抖着身体射了出来,他在又操弄了几十下后也跟着射了出来。
吻肿的嘴唇终于被放过,我失神的看向前方,眼泪自眼角不断流下,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缓解刚刚因为亲吻濒临窒息的感觉。
高朗安抚的吻了吻我的后颈后抱着我走进浴室,在他清理我的后穴时我看着水雾里他忍不住凑过去又和他接吻。
他温柔的注视着我,在亲吻中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我在他眸里看见了几丝我以前从未看到过的柔情。
那不是装出来,分明是真的。
我的心因此砰砰直跳,吻他也吻得越发温柔,到后来我们几乎就只是嘴唇不断碰着嘴唇,甜蜜混着水雾萦绕在我们周围,我觉得此刻的我好幸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时间停留在此刻。
嘴唇分开的时候我摸了摸他的脸庞,他依旧那样温柔的看着我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一个简单的笑容,明明他已经对我笑过无数次,我却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只是依旧颤抖着心神看着他,我看不够他。
我贪恋今晚他流露出来的柔情,正因为他往日总是在我面前不断的伪装,所以今天这点被我捕捉到的柔情才显得格外珍贵。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心情,但大概就是那种一觉醒来看着窗外发现光秃秃了好久的树干一夜之间堆满花苞,“忽如一夜春风来”,我想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承认我因为他难得的情绪坦露有些心动,但我没打算把自己交出去。
心这种东西要守好,一旦给错了就很难收回,送出去的是一颗完整的心,等到收回来时可能就满是伤痕。
受伤只是一瞬,疗伤却需要很长时间。
我深知自己的性格是那种一旦陷入爱情就再也出不来的那种人,当我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我会无条件的顺着他想着他,我会把所有的好都给他并不在意他会不会给我等价的爱。
但这样的好对方真的会接受吗?会不会到最后我会让对方觉得很累?会不会我给他的好最后却变成了他的压力?
我怕自己的爱太重,我怕自己让本充满爱意看着我的眼神最后变得一片冰冷...
我怕的太多,所以我也不敢去爱。
心动是常有的,但我就是不敢给出真心。
没办法,我前几十年活的太累了,谨慎细微、察言观色,年少时我就少有那种不计后果的冲动与勇敢,到现在更没有。
不是所有人都有不计后果的资本,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丧失了肆意妄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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