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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上幼儿园的时候他会恶劣的抢走别的小朋友的糖果只是为了看对方大哭,等到老师闻声而来时他满脸关切的把抢来的糖果递给那个小朋友。
抢在小朋友开口告状之前孟春软声软气地出声:“你没事吧?别哭了,我把我的糖给你吃。”
然后老师就会欣慰的摸摸孟春的头夸赞其几句,孟春害羞的低下头实则眼睛里满是戏谑。
在小朋友又要开口告状时孟春再次开口出声打断:“老师,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他的,您去忙吧。”
等到老师走远后孟春带着虚假的笑容逗弄小猫小狗般把糖还给小朋友,“刚刚是我不好,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和爸爸妈妈的话我就再给你一颗糖。”,小朋友盯着孟春手里的糖直咽口水最终点了点头,孟春见状把自己的糖给对方后便满意的离开了。
类似的游戏他玩了无数次,直到他彻底玩腻。
在幼儿园里恶作剧得到的乐趣等到回家后便会悄然无息的消散,家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孟春从来不知道到底什么叫作“家的温暖”。
偶尔从幼儿园放学回来孟春会看到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皮鞋,这个时候孟春就会明白那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孟军来了。
家政阿姨进入厨房准备晚饭,孟春则背着小书包上楼,他面不改色的经过隐隐约约传来呻吟声的母亲的房间,在走入自己的房间后他轻轻的掩上了门。
戴上耳机爬上床,孟春靠坐在床头安安静静的看着课外书,课外书里精美的插图让他的心情稍微变好。
天色渐渐变暗,家政阿姨过来叫他下楼吃饭,孟春坐在偌大的餐桌前慢慢享用着自己的晚餐,餐厅里静的可怕,孟春对此却早已习惯。
吃到一半,楼上传来开门声,母亲的娇笑声也随之传来,孟春看着自己的母亲只穿着睡裙靠在孟军的怀里下楼。
母亲裸露的肩膀还有脖颈满是红痕,孟春盯着看了一会儿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的孟军身上,在和孟军对视后孟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一溜烟的跑到了孟军腿边。
孟春掌握着分寸向孟军撒娇,一旁的母亲笑脸盈盈的说着好话逗得孟军的脸上不断的露出笑容。
随着孟军的离开母子俩脸上的笑容同时消失,孟春回到餐桌上继续吃饭,母亲则懒洋洋的吩咐家政阿姨把饭菜端到自己房间里便再次上楼了,期间没有和孟春说过一句话。
吃完晚饭,孟春乖巧的和家政阿姨道声谢后便再次上楼,在看了一会儿课外书后孟春早早的钻进被子里闭眼睡觉,他得养好精神这样才能迎接晚上的到来。
半夜被人从床上猛地拽到了地上,孟平忍着疼痛爬起来摸索到床边的台灯打开,果然,吸完毒神色恍惚的母亲正站在他的面前。
叹了口气,孟春准备好迎接母亲接下来的行为。
身上的软肉被母亲用尖利的手指不断的或揪或掐,昨夜还没消散的痕迹再次添上新的青紫,孟春疼的浑身冒汗却一声不吭,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母亲发狂的面庞,仿佛这样就能减少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折磨终于结束,稍微清醒的母亲停止了折磨他的动作,留下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后便慌张的离去,被母亲弄出的动静吵醒一直站在房间门口不敢出声阻止的家政阿姨见母亲离开赶紧走进来。
小心的给孟春上药,家政阿姨轻声的安慰:“没事的,等你长大了就好的。”
孟春闻言笑了笑并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自己压根就不相信“长大了一切就会变好”这种话。这种饱受折磨的日子在他的母亲因为吸毒过量在某个深夜停止心跳后结束,孟军领着他来到了主宅。
孟军的妻子曹琳十分不欢迎他,在得知孟春要跟着自己一起住在这里大吵大闹,孟春听着曹琳口里的“贱种”、“婊子”等词心里毫无反应。
他早就知道这些词的意思,毕竟每次放学家政阿姨来接他回家时总会有家长对他指指点点,他们以为他还小所以肆无忌惮,殊不知小小的孟春早就明白了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一些家长会当着他的面感慨:“哎呦,造孽哦,那女人怎么想的去当别人的情妇,这小孩子多可怜啊。”
你真的觉得我可怜吗?
那为什么你的眼里满是鄙夷与恶意?
虽然心里毫无波澜但孟春面上还是装成害怕的样子躲在孟军身后,“爸爸,我害怕...”,他软软的说着,孟军闻言摸了摸他的头态度强硬的表明了孟春必须住在这里的决定。
曹琳见事已至此便也不再吵闹,任由冷冰冰的视线滑过自己,孟春乖巧的朝她笑了一下。
就这样,孟春开始在主宅里生活,平日里曹琳就拿他当空气,孟春也只是在和曹琳碰面时才会讨好的笑一笑,至于孟军偶尔才会在这个家里出现,除了少了母亲的折磨孟春的生活和以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曹琳对孟春态度的转变源自一场车祸,那场车祸全靠孟春挡在曹琳身上才没有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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