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2 / 3)
,所以他慌也慌的有限。
躺在床上挺尸的日子也就持续了一天,用李医生的话来说,赵政嘉裕恢复得很好,不愧是体育生的体质,赵爸赵妈看见儿子一天之后就恢复了精气神,心里也开心,但是出于谨慎,他还要再住几天院。
赵政嘉裕一下地,就拿镜子看自己脸,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看到左脸那一大块黄黄红红后,并没有多害怕,还庆幸鼻子没被毁。
“我这什么时候好?”赵政嘉裕问;“我想吃烧鹅了。”
“鹅是发物,不能吃!”赵妈妈严肃道;“你就吃医院的饭就可以。”
“你慢慢养,肯定能好,”赵爸爸跟给公司员工画饼一样;“你每天早睡早起,早上按时吃早饭,不挑食,脸上的伤一眨眼就好了!”
赵政嘉裕没理他们,径自躺回床上,翻看着好容易充好电的手机。
他卧病的这几天,积攒了几条留言,都是大学群的通知和大学同学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校,要不要趁开学前去酒吧玩,还有几个看他总不更新朋友圈,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政嘉裕躺上床,挨个回复,一直看到闻曦的留言,他顿住了。
闻曦;我去a市找俞南承了,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见过
闻曦;你的伤不是偶然,是文满下蛊,俞南承说是文满逼迫,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说谎
闻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一定要当面跟他说
闻曦;看你一直不醒,我没别的办法,等你看见这条微信而我既没回来也没有新的留言,就是我被困了
闻曦;别告诉我妈妈,我跟她说我提前开学了,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闻曦;你不是俞南承和文满的对手,只希望你没事,他们也不会像对待你那样对我
闻曦;我爱你
闻曦;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其实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闻曦;就当我回到来处吧
时间是3天前。
赵政嘉裕默不作声,把这几行字来回读了好几遍,心想闻曦当时一定很害怕很慌乱,不然说的话不会这么毫无头绪,这是让自己去救他,还是不救?没说清楚;他一边说自己不属于这里,一边又继续喊程木子妈妈,那你到底算不算这边的人?也没说清楚,就一句我爱你是表达最清晰最完整的。
我爱你。
赵政嘉裕闭上眼睛,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再睁开,看着三天前的日期,还是早上,挺早的,他那么早来看自己,写下这段话,然后走了,再没回来。
怪不得赵妈妈提起他有些不满,是以为闻曦看自己脸受伤嫌弃自己了吧。
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只有我知道他多好,他不是这样的人。
一瞬间,赵政嘉裕的心尖狠狠地疼了一把,他闷不吭声,眼睛又把这几行话看了一遍,正着看,倒着看,看完留言看时间。
他的闻曦从那天起就没有回来,再没回来,杳无音信。
赵政嘉裕的手机暗了,他从黑屏中看到自己的脸,一张溃烂的,毫无用处的脸。
很意外的,这张脸没有哭,也没喊,震惊发生在内部,他外表看着比谁都冷静,只是冷静有什么用,他现在出不了院,跟个废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黑屏中的脸逐渐扭曲,怒视着他,眼睛里全是不屑、愤怒、嘲讽,毫无掩饰的看不起他。
你毫无用处,你连自己爱的人都救不了,只能等着他来救你,废物,窝囊废!!
窝囊废,赵政嘉裕直着眼睛,无声地翕动嘴唇,窝囊废,你是个窝囊废。
赵政嘉裕自从这天起,就不怎么说话了,终日阴沉着脸,咬着后槽牙,赵爸赵妈以为是他因为相貌而自卑,就谁都没敢提这事,赵政嘉裕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家三口都处于低气压。
大约3天后,赵政嘉裕的脸结痂,不用再换药,只是脸上那块鲜红变成了砖红,更加显眼,李医生说你这块痂掉了,也不会完全恢复,脸上是彻底留下疤了,要想恢复只能去整容医院修,但万幸鼻子没事,只是以后擤鼻涕不能太大力气,不然鼻隔膜可能会穿透。
赵爸赵妈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笑容满面的对着李医生千恩万谢,带着赵政嘉裕办理了出院手续。
赵政嘉裕将帽子压得低低的,从医院出来到上车,又从下车到家里,他一直低着头,一张脸全被挡在帽子后面。
等到了家,茶茶嗷呜嗷呜的迎上来,赵妈妈笑呵呵的把它抱起来,想让茶茶跟赵政嘉裕打个招呼。
而赵政嘉裕绕过他们,直接上楼。
赵妈妈抱着茶茶,笑容逐渐被忧虑代替,她无助的望向赵爸爸。
“随他去吧,”赵爸爸挥挥手,脸上也全是无奈;“他现在心里不好受,让他自己缓解吧。”
赵政嘉裕回到自己房间,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复习他这几天收集的材料。
俞南承的公司他已经知道在哪了,助理电话也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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