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219节(2 / 3)
挺好看的,就是三白眼还腼腆,让他看着垂眉丧眼看上去不太喜庆。
姜冉还在奇怪这人是谁,聂辛给她挥了挥手,做了介绍,指着这个不喜庆中年男子说:“来,介绍下——这人叫王佳明,单板滑雪国家队教练之一,你叫他王总或者王导都行,但是我最近喜欢叫他‘丧门星‘。”
……
王佳明是是聂辛多年的好友,也是这一次准备拟邀姜冉入国家队的牵线人。
他为人和善,说话温吞甚至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聂辛说的没错,他确实满脸写着丧气——
但这情有可原。
平行大回转在八强之前全军覆没,这个成绩不算意外,上头领导没有谁准备问责,但是对于专注这个项目上的人来说,投入了心血和期盼,谁都希望有奇迹诞生,可惜幸运女神最终没能降临。
这对于项目组全体人员来说当然是不小的打击,此时当然很难一脸喜庆。
更何况平常大家都坐在一个办公室,隔壁搞单板滑雪公园大跳台的王鑫眼瞅着就能把一枚金牌挂在办公室了!
这差距!
所以王佳明最近心情都不是太好,要说唯一还让他觉得有点儿盼头的,就是在冬奥会开始前一个礼拜,聂辛给他发了姜冉在平行大回转世界杯芬兰分站的比赛视频,并且告诉他这姑娘就在省队训练了不到半年……
王佳明当时心花怒放,当即拿了视频和基本资料就往上递了申请。
这不,才拿到通行证,立刻就把人摇了过来。
时至今日,五临时单板还是双板,滑雪类的平行大回转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场地空了下来。
并非比赛日程,场地空旷,时间又还尚早,除了时差还没倒明白的别国运动员有那么一两个睡不着过来滑着玩,空旷的雪道人烟稀少。
王佳明却做主打开了全部的监控和计时器,这阵仗显然是为姜冉准备。
姜冉觉得自己在芬兰那会儿都没现在那么紧张。
“没事。”王佳明揣着手,眉毛还是耷拉着,“我就随便看看,你就是直接横着飞出去了——”
聂辛:“我呸!”
王佳明慢吞吞把话说完:“也没关系。”
他停顿了下,抬起手接过姜冉的板,检查了下她板的状态。
想了想头也不抬地说:“反正我看过你在世界杯芬兰分站的比赛录像,那不也是你自己滑出来的么?当时你那个三十二进十六的淘汰赛记得不,你的那个对手,她——”
姜冉“啊”了声,那场因为对战的是那个冰岛的小姑娘,因为比赛前被看不起了,她还挺生气的,所以滑的时候格外卖力。
聂辛问:“那场怎么了?”
王佳明轻笑了声,模棱两可道:“那场很精彩。”
他把板还给了姜冉。
姜冉一头雾水。
聂辛在旁边骂:“你是不是有病啊王佳明,说话说一半?尼玛的我跟你讲我这是把我黑龙江省队的公主给你送来和亲了,你要是天天这么阴阳怪气我省队起码百十来号人等着抽你——”
王佳明根本不理他。
给姜冉讲了下她在世界杯比赛那次滑行时的问题,重心过于中置,偶尔会因为路线选择不够果决产生二次发力导致下压延迟这种情况——
倒是每一样都说在点子上。
姜冉抱着自己的板,就觉得这人说话奇奇怪怪、云里雾里,但好像挺厉害,是有两把刷子。
他整个人像庙前扫地僧,和聂辛咋咋呼呼的性格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成的朋友。
他说完了,就抬手拍拍姜冉的肩,“去吧,监控器都打开了,这也没别人,滑你的。”
姜冉穿了板,再回头,王佳明和聂辛两人已经离开了山顶出发台,找旁边的观赛位置坐下了。
她有半个月没碰硬鞋,自己穿上板熟悉了两趟,飞快地摸清楚了旗门的间距和坡道陡度——
确实是和上一回在通化雪场时差不多。
她稍微有了点儿信心,半个小时后,站在山上给观赛台两位教练打了手势,聂辛站起来了;
王佳明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仿佛就要入定。
姜冉看了看旁边的计时器,计时器预备灯闪烁,她脑子里突然乱成一锅粥——
她在冬奥会场地上。
这个雪道滑过无数当前世界上最顶尖的滑手。
好紧张。
崇礼。
今天星期几?
有点冷啊是不是要下雪了?
国家队那个战袍好好看好想要穿出去她就是松北雪场最靓的仔。
一会儿摔出去怎么办?
北皎这时候在干嘛呀不会在悠闲地吃早餐吧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咕噜”一声吞咽唾液的声音在耳骨骨膜响起,与此同时计时器发出“哔”的一声,姜冉撑着出发台手背青筋暴起——
一口白雾从口中溢出,轻轻一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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