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五（3 / 4）

也准备了上好的红酒，也许卡落儿心情忐忑紧张，麦静思等了一夜，没想到对方白也没来得及表便喝醉了，那刻她是颇感无奈，拖着卡落儿回去房间躺下，她要回身去拿毛巾时，对方一手将她拉倒还压在身下。

一切来得有点快，麦静思心里飘过很多情节，想着她们会不会是那种先上车后补票的情侣。卡落儿的脸一点一点地凑近，香甜的酒气也越发浓烈，扑鼻而来也薰得她有点醉意，双眼渐渐朦胧地瞇上，做足准备去手迎接这个吻，耳边传来:「段凝泪……我终于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

噗咚，吻接不成，卡落儿醉倒在她肩里呼呼大睡。

怒从心来，麦静思将人推开，举手想往此人脸上扇一巴掌，但一张睡顏截停了她，举在半空的手掌捏成了拳头，眼泪涌了出来……

怎么……

怎么当她以为找到了对她真心的人的时候，偏偏要给她发现原来由始至终，她仍然是别人的代替品。

以往司徒颂将她代替香语泊，如今卡落儿将她替代成段凝泪，她不要再爱人了，是麦静思离开卡落儿的家门后，第一句对自己说的话。

种种回忆杀侵袭过来，在开往医院的路上，麦静思回想过来，也许卡落儿那一记温柔往她额头一探的举子在她心间落下了种子。

她并没按卡落儿说的话先回去，而是开车驶往救护车所开去的医院。救护车并不是开往卡落儿所隶属的安平医院，而是去了了一间公立的，她将车停在停车场，匆忙的坐电梯去到急症部。

很快她从里面非常容易找出了与别不同的西方脸孔，当事人正跟一同做诊治的医生讲述伤者情况，她在一旁做帮手，一身名牌衬衣、西装都溅上了鲜红的血，她眉目认真时会紧紧地深皱，脸上的口罩仍遮不住她散发出来的专业感。

麦静思看着一群公立医院的医生专心听着卡落儿指挥，她将伤者胸口上的伤口进行了一些处理算是止住了血，卡落儿又跟身边的几个医生讲了些话，伤者就被火速推走，一群医生也跟着要去准备做手术。

人去留空，就剩下卡落儿一人，她疲惫地脱下口罩与一次性手套交给过来收拾的清洁阿姨，呼了口气回身要离开，她终于抬眼看向前方，提起的脚缓缓放回去，一脸诧异「你不是先回去了？」

「你这身血能拦到计程车吗？」麦静思故作嫌弃的瞄了瞄她一身的血。

卡落儿这才跟着她的视线往身上看去，懊恼的叹息：「我今天怎么会这么好眼光，挑了白衬衣配珍珠粉的西装来穿？血跡难洗死了，掉了又心痛，很贵呢。」

她皱眉嘟嘟嚷嚷，像个小孩子，看在麦静思眼内时染上了一层滤镜，怎么看都相当可爱，相当拨人心弦。

「你再墨迹下去更难洗，我有专门洗血跡的洗衣液，回去帮你洗吧，快走。」麦静思不好意思的瞅了她一眼便转身要坐电梯去停车场。

卡落儿有点不可相信耳朵听到甚么，心情要炸开了，嘴角上扬，加紧脚步尾随静思的身后。

回去的路上，麦静思主动聊起伤者，带起了话题。

「我初步检查没伤到心脏，只是伤者不知道被甚么利器割伤，那种伤“协和”里的心脏科医生能处理，没我用武之地，也不强留下来了。」卡落儿是坐副驾上，手支着头，狭隘的空间她能闻到身上阵阵的血腥味，眉间轻蹙起来。

麦静思嗯了一声，头颅随之也点了点，车内一阵无人接话。

「今天发生这场交通意外，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卡落儿不知何时在静寂间将目光完全落在麦静思的侧脸上，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照在她脸上，添上了一些冷漠的气息，却更加难以移开视线。

回应她的，又是一声嗯与点头，对方.......仍然没有再接话，卡落儿暗暗洩气，也许刚才她感受出来的关心，只是出于对方有一颗善良待人的心吧，见她一身血，才会过来载她回去。

停好车，二人一前一后进去别墅里，麦静思房间在楼上，卡落儿则在楼下，麦静思上楼前对身后的人吩咐：「你赶紧换下衣服拿给我。」

卡落儿点点头，不知道再说甚么，咬了咬唇便回去房间，听话的先将衣服换下来，再拿上交给麦静思。

「回来时间都有点久，我尽量帮你试试洗掉。」麦静思将衣服拿在手上审视了一番，高几个档次的名牌衣服摸上手就是不一样。

「洗不掉就拿去乾洗店吧，他们会有办法的。」卡落儿也看了衣服一眼，叹了口气。

她们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再次迎上目光而找不出说话。

空间渐渐冻结起来，有人不愿今天这样结束，有人侧在为内心的挣扎而惆悵得头皮发麻。

忍不住的人，结果还是麦静思。

「卡落儿，你除了为了我调来b市这点让我觉得有诚意外，其他的，我一点也感受不到，你只是由美国转来b市继续忙碌医院的事，纵然我们同住一屋，我都能数得出跟你见过多少面，聊过多少句话，这样的话，你怎会天真认为我会重新接受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