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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3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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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放肆的想法他从未说出口,反而循循善诱,一步步引着崔沅绾说出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你不是想念娘家陪嫁么?”晏绥揉着她发凉的指腹,把她的细手覆在自己的手下,仔细捧着,低头吹着热气。“你多说一句这样的话,我便放一个人回来。如何?”晏绥的语气正经严肃,崔沅绾却听出别的意味来。

“你把我的女使怎么了?”崔沅绾心头焦急,一下动了高声。“嘘,嘘。”晏绥轻拍着她的背,见她惴惴不安,知是她把自个儿的话听进去了。“那些女使,有二心。”晏绥攀在崔沅绾耳边叹着,“我用了点招,把她们的真话都催出来了。你要听么?”“那是我的陪嫁,你竟对她们用了刑罚?”崔沅绾身子被气得发颤,晏绥简直是胡作非为。天大的事若非他随口提起,想必就是那些女使死了,她也半点不知。“不过是小招罢了,算不得刑。毕竟是弱不禁风的小娘子,我怎能在其身上擅用酷刑呢?”晏绥有心安慰她,可话意却似浸了盐水一般,一鞭一鞭地往崔沅绾心头上抽。震慑而不自知。“她们都是与我一同长大没经过多少事的闺中娘子,能做什么忤逆事?”崔沅绾心头隐隐作痛,抬眸却见眼前男郎云淡风轻置身事外,恨意在阴暗处野蛮生长。“眼下还不能告诉你。我保证,待到她们的嘴里再无半分假话吐出来,我便放人出来,把她们交代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晏绥噙笑,忽视崔沅绾无能狂怒的模样,强硬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旁,轻轻蹭着。“你再等等。”晏绥眯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惬意。晏绥的聪明之处,从不是身处上位蔑视不起眼的下位者,而是擅于营造假象。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痴情与忠心,他灌输的那些歪理潜移默化地影响周遭人。待到他们回过头来,都会称赞晏绥是万里挑一的痴情种,谁嫁他便是天大的福气。他会先斩后奏。他先做狠事,继而跑到崔沅绾面前诉说自己的一腔深情,待到崔沅绾满心疑惑寻找突破口时,再把人扔到床榻上,握雨携云一番,她的气便消了。正如眼前场景一般,晏绥把她的女使折磨得死去活来,什么细节都不肯说。再俯首示弱,他心里清楚并得意,崔沅绾就喜欢这般反差模样。“你知道我是为你好,对罢?”晏绥满眼深情,望着怔愣的崔沅绾,轻声问道。崔沅绾压下心里盛满的不适,巧声道:“有二心的人,自然任凭慎庭哥哥处理。”一番明里暗里的交锋,崔沅绾心累不堪。她在小心试探晏绥的心,晏绥也在试探她。崔沅绾自然知道惹怒晏绥的后果。她曾亲眼看见牢狱里,不该出现在此处的晏绥拿着烙铁,毫不留情地烫在牢犯身上。晏绥一介文官,却精通暗器,拿得起长缨枪,端的起笨重□□。他的背上有几道刀痕,手指抚过,能感受到当时伤的有多重。不像是靠科举胜出的状元郎官,更像是哪家暗处培养的死士走到阳光下,披上官服,成了端方学士。可先前遭遇晏绥闭口不提,纵使她再讨好,他也仍旧含糊带过。“慎庭哥哥把我身边人都查了个干净,唯独漏掉一人。”崔沅绾攀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画着圈。果不其然,晏绥止住动作,心里存疑。“谁?”晏绥心里过着一张张脸,都在那方不见天日的狱里招着罪状,好似并未有遗漏。“你啊。”崔沅绾叹着。眼前一片朦胧,她只能看见一个模糊不堪的身影俯身听着她溃不成军的话。“等这阵子过去罢。”晏绥不似往常那般冷脸,反倒亲着崔沅绾的手,将她含糊不清的呓语都吞进腹里。南郊祭天,泰山君保民康物阜。秋日凉爽五谷丰登,官家盎然,兴起游猎。这时候选得妙,祭天后游猎,正能赶上重阳佳节。游猎只是走个过场,官家倡导节俭爱万物,自然不能一昧猎杀野兽。贵人们真正要去的寻欢作乐地,还是玉津园,千亩园林,内有无数亭台楼宇,花鸟鱼兽,四季百景,皆在此园之中。官家原本是想初八离开猎场,不过见皇子公主马上骁勇飒爽,心情大好,初七便收整一番前去玉津园享乐去了。官家与一众嫔妃自然先行离去,剩下的这帮贵女高官,按官轶从高到低离去。崔沅绾跟着晏绥乘车离去时,正巧碰见被姬妾前呼后拥的夏昌。夏昌所在处嬉笑声几欲要冲破天去,崔沅绾坐在马车上,心里烦闷不堪。见晏绥迟迟不见人影,崔沅绾心急地掀开车帘,问着一旁待命的早山:“官人呢?”早山见她一脸急切,本想开口安慰几句,不过话没说出口,只是摇摇头,说不知。“我下来看看。”不经早山搀扶,崔沅绾便飞快下了车来。官家命朝官只带一位家眷去玉津园,毕竟要去的人多,不止有权贵,更有市民百姓要去。夏昌妻待在家里看着孙儿,叫一众姨娘跟在夏昌身边时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姨娘本是初八要遣散回家去,如今官家提前走人,姨娘可满心不愿。谁都不愿放过难得与老爷相处的好机会,争着抢着,可叫夏昌犯了难。崔沅绾蹙眉掩面,一副恶心模样。也不知这些姨娘用的都是什么脂粉,隔着老远都能飘过来,叫人浑身不适。夏昌坐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地享受着日光,一言不发看着眼前姨娘相争的局面,置身事外,不管不问。姨娘很快便互相殴打起来,谁揪着谁的头发,谁打了谁一耳光。就连一旁伺候的黄门郎都看不下去,催着夏昌赶紧做决断,莫要再耽误时间。夏昌戴着金指环的胖手一指,“就她罢。”被指到的那位姨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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