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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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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丢官家的脸!哪个皇家子女跟你一样,没大没小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边说!”秦氏敢对福灵指手画脚,是仗着夏昌撑腰。传闻夏昌与儿媳勾搭在一起,原先崔沅绾只当瞎说的诨话看。问问晏绥才知,这倒是件真事。而那位儿媳,就是秦氏。往常儿媳也是郎婿撑腰,哪有跟家舅厮打在一起,仗着家舅嚣张行事的呢?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崔沅绾笑道:“秦娘子想要,拿走就行。左不过一顶帽子,这种样式,丘园还有很多。若秦娘子喜欢,改日我再叫人送过去几顶。”谁没个人撑腰呢?对不值当的人,不需再三容忍。摊贩哪懂贵家恩怨情仇?他只知道,面前都是惹不起的人。一不小心,头就跟脖子再不相见了。摊贩虾腰赔笑,既然有人出来打圆场了,他也得赶紧附和:“娘子,既然你出了钱,那这顶帽子就给你了。小的自幼无长处,唯有这双眼,看人看得准。小的能看见,几位娘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娇花。”摊贩一面说着,一面把金锭收到怀里。有钱人不在乎这些小钱,相遇就是缘分,何不多宰一些?摊贩把帽子包好,放到匣盒儿,恭敬地送到秦氏面前。秦氏后面还跟着一位小女使,当下就把匣盒儿转给女使。秦氏想走,可被县主给拦住,明显是要找茬的样子。“县主,有空与我说话,不如回家学学出嫁的规矩罢?林家重礼,你可不能出半分错。”果然不是好惹的,说话只管往人心窝上戳。可县主不怕她,回道:“多谢秦娘子提醒。可我也记着,再有两日就是令姑生辰了。听说夏长史对夫人一向深情,这次叫全府上下一起给夫人备件礼。没记错的话,礼物是一件用金丝绣成的寿图罢?确实难,秦娘子辛苦了。”秦氏娇生惯养,哪里会绣活儿?夏昌让儿女还有妯娌都拿起绣花针做事,一片抱怨声,可他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秦氏在他枕边吹了好几阵风,都没摇动他的心。不仅没达到目的,还被他往身下塞了不少玉,这么冷的天,凉得她月事都不曾来,当真叫人恼!“多谢县主关心。”秦氏强撑笑意道,“忽的想起妯娌还在府里等我回来,就不多都逗留了,几位玩得开心。”县主不再拦她,看着她扭腰远去的身影,一阵恶寒。“呸!不要脸的!天底下竟还有爬到家舅床上的儿媳!”福灵气愤跺脚,瞥见摊贩一脸震惊模样,心里更是气急,一通乱骂。“看什么看?这事也是你这厮配听的?都怪你懦弱无能,才叫崔娘子喜欢的物件被人抢走!没出息的。”福灵这会儿又成了骄纵蛮横的小公主,跟初见一样。崔沅绾想道。三人走远,身后男郎依旧没跟上来。县主说,约莫是先到矾楼喝茶了。“那我们也赶快去罢。外面花灯虽好看,可架不住天冷。我又没拿手炉,快要冷死了!”福灵催着往矾楼去,另外两人点头说好。福灵常居大内,没见过民间稀罕物件。往前大摇大摆地走着,左看看,右看看,可爱得紧。就在崔沅绾松了一口气时,县主却说不对劲。“她是故意来试探我们的!”县主后知后觉地感叹道。 八十三:独处崔沅绾不解, “她再得宠,明面上也只是夏府一位儿媳而已。夏长史再宠她,也不会把家里事跟这外人说罢。她一妯娌, 能替人守什么秘密。”县主一眼盯着前面福灵活蹦乱跳的身影,一面暗自思忖。约莫是话不好大声说出来, 便搀着崔沅绾的胳膊,小声道:“她可不是一般受宠,夏昌最亲的就是她。听人说, 常常把朝堂的事跟她说呢。廿三就是夏夫人生辰了,到时京中百官上门祝贺, 你当真以为这是一场普普通的生辰宴么?”崔沅绾心里想法逐渐成形,她能知道,也是受了重生的益。仁盛三年冬, 在她久远的记忆中, 不仅是她与林之培燕尔新婚的一年,更是内忧外患, 动荡四起的一年。不过再大的茬子也传不到汴京城里,或者说传不到纸醉金迷的贵胄耳边。只是后来听说, 冬天谁蓄意谋反,被镇国将军和新党压了下去。眼下最大的恶人就是夏昌, 要谋逆的逆贼, 也只会是他。崔沅绾摇摇头, 说不清楚。县主也明白她的处境, 深宅大院里的娘子哪里懂得朝堂诡谲风云。县主道:“我爹爹手里无权,可我大父与镇国将军何冗交好, 都说夏昌府里哪处藏着军械呢。新党旧党皆聚在一处, 夏昌定会布下防备, 而兆相这边的人,也会做出回应。指不定就趁着生辰宴撕破脸皮呢。”崔沅绾点头,“这里面的水真是深。”兆相这边的人,不是以晏绥为首的官么。而夏昌那波人,跟随者也有林家,有林之培。想来县主若要嫁给林之培,往后毕竟要跟她们划清阵营。可如今她说得轻松,恍如置身事外,毫不在意这些问题。县主看出崔沅绾的心思,安慰道:“崔娘子无需担心,一日不出嫁,我就站在你们这边。出嫁后……”她面露犹豫,道:“往后的事再说,不少至少在这一年,我的想法不会变。”县主不欲在这话头上多说,话锋一转,说起秦氏。“夏昌估摸是叫她来打听晏学士的信的。她以为我们六人会在一处待着,偷摸跟着还能听见几句朝堂事。不曾想三位男郎都嫌冷,在矾楼里烤火取暖呢。她无心找事,偷了顶帽子回去了。”“原来如此。”崔沅绾叹道。三人躲开人群,拐到矾楼三层一雅间。雅间里六人面面相觑,都彼此熟识,可被迫聚在一堂,怎么都觉着别扭。已婚的、未婚的、男的、女的共六人,看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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