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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娇娇 第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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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原恍然,是了,照婚俗规矩,订婚的双方要互赠信物。

由此可见,谢府和北山真是在狂推进度,婚期都商定好了,定亲礼还没送。

孙氏又喜又忧,叨叨念了许多,无非是明日去北山可别乱说话,惹人不高兴了。

谢原心头微动,明日就要见面了吗?

……

自春神祭后,岁安便没见过谢原,更别提单独相处。

按照俗礼,互赠信物是需要有人在旁见证的,但母亲觉得她与谢原本就不够了解,定了婚期后也不宜再频繁见面,明日便不叫旁人打扰了。

岁安只管听从安排,次日天刚亮,她便被喊起来梳妆打扮。

坐在铜镜前,镜中映着的少女冰肌玉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仿佛会说话。

放眼长安城里的同龄娘子,没及笄便被别家定亲者比比皆是,她十七了,却一直无人问津。

谁能想到,不过眨眼功夫,她就有了个顶好的未婚夫,连婚期都近在眼前?

夫君……

岁安脑海中浮现出谢原的模样。

她其实不太了解谢原,更不了解谢家,日后相处是否投契,家中能否融洽,一个个困惑雨点般砸来,竟让岁安有片刻的晕眩。

人心易变,世故复杂,她真的能应付的过来吗?

还是再次一蹶不振,逃回谢原口中的这个避风之地?

可她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

岁安双手贴在脸上连连轻拍,告诫自己不要多想,默默给自己打气。

朔月笑着将她拦住:“看把您紧张的。见一面罢了,又不是要您现在就同他过日子。”

岁安转头,脸蛋已被拍的微微泛红,比粉腮妆还自然服帖。

“谢郎君已经来了吗?”

“来了,长公主直接让人去院中候着了,女郎请吧。”

红色的锦盒送到面前,岁安打开一看,是一枚质地上好的佩玉。

岁安深吸一口气,起身出门,迈出了凛然的步伐。

玉藻忍不住提醒她:“女郎,您是去见未来郎君,不是敌国将军……”

岁安:!!!

糟糕,她开始紧张了。

见到谢原要说什么啊!!!

……

行过池廊便是花园,岁安行至廊前。无意间回头,见玉藻与朔月站在原地,并无跟随近前的意思,是要留在这里观望。

两人笑看岁安,比了个口型——女、郎、莫、慌。

岁安刚压下去的紧张感再度上浮。

然而,当她真正走进庭院,迎面空荡荡一片。

人呢?

岁安左右四顾,而后定住目光。

她的小花圃前蹲了个人。

谢原掖摆于腰,长腿屈膝半蹲,一手手肘撑腿,一手伸向盛开的花——

岁安黑眸倏地瞪大,裙摆一提就冲!

不许动!

谢原耳朵一动听到动静,回头就见精心打扮过的少女激动地朝他奔赴而来。

他含笑起身,顺手扯下衣摆落于身前,正当他迎了两步搭手见礼时,迎面刮过一阵劲风,岁安直直略过谢原,停在自己的小花圃前,神色紧张的一扫而过——还好,他并未碰。

形象完美的如同话本中走出的青年,搭手拜了个空,笑容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一瞬。

岁安背对谢原,拽起的裙摆慢慢放下来,藏在绣鞋里的脚趾,无声的抠紧。

不远处,玉藻与朔月同时转头扶额。

寂静,还是寂静。

须臾,岁安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谢原先开口了:“看来长公主说的不错。”

有话说总比尬着强。

岁安装作无事发生,回过身:“母亲……说什么?”

谢原看看她,又转眼看看花圃,噙起玩味的笑:“长公主告诫在下,待踏足娘子领地时,乱说话尚可网开一面,乱碰东西则罪无可恕。便是李驸马来此,也得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动辄便是一场惊天审判。”

说话间,他已踱至岁安面前,双手向后一背,身体微微前倾,与她平视:“放心,我未曾碰。”

岁安汗颜。

你还不如不解释。

可是,第一次正经见未婚夫,竟将花花草草看的比大活人还重,任谁都会在意吧。

岁安稳住心神,朝院中设座处伸手:“谢郎君请。”

谢原眼神微变,慢慢直起身。

今日的岁安,拘谨有余,欢喜不足。

谢原心中的热乎劲儿陡然凉了半截,不动声色的应声,与她先后入座。

入座后,岁安缓过来了,开口解释:“谢郎君有些所不知,这花不仅可观赏,还有作画提色之用,加之山中气候多变,花了我不少心思……”

“你觉得我待五娘如何?”谢原忽然插话,没头没尾,非常突兀。

岁安不知其意,但仍点头:“郎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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