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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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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只是单纯想好好学习呢。

少年下意识眨了眨眼,一目十行,粗略把笔记的第一页过目了一遍,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份笔记的主人水平比自己高出太多。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谢笃之写的字。

青年送的生日礼物里没有夹着小纸条。

字是好字,风骨遒劲,银钩铁画,只是和他想象中谢笃之会有的字迹差别有点大。

他还以为谢笃之的字迹会更加“瘦”,更加“清”一些,如同青年给人的感觉,而不是能看出来随性和潦草。

但心底又有个声音小声反驳他,说人都是会变的,而且你也没有那么了解他,怎么就能断定他读高中的时候,字迹不是这样的呢?

“谢谢三哥,三哥的字很漂亮。”

少年认真把那一摞厚厚的笔记放到书桌右手边,随手就能够到的位置上,没问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是复印件。

“不是我的字。”谢笃之否认,淡淡开口解释,“笔记是找补习机构整理的。”

他没有选择默认,刻意误导少年的意思,把事情解释得清楚。

就算他不解释,少年迟早也会发现每科笔记的字迹都不相同,明显不是出于一人之手。

“我以前没有特地记过。”青年稍加思索,把为什么特地委托机构的原因也一并说明,“整理完,你或许已经考过试了。”

尽管也有这样的念头,但他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

李珩哑然,随即失笑。

“但我还是要谢谢三哥呀。”他这样说,“这又不衝突。”

毕竟这份笔记是谢笃之找人去记,去整理的。

青年习惯性抿住嘴唇,点点头,算是收下了感谢。

他很少征询他人的意见,通常只要觉得什么事有必要,就会动手去做了。

用谢夫人的话来说,就是性子从小就独,太有主意和主见。

这些年,哪怕对家人已经刻意收敛许多,先斩后奏的案例其实也发生不少。

甚至某些时候,等一切尘埃落定,当事人才会猝不及防地收到消息。

比如那个谢夫人没拍到,被他辗转买回后放到家里的古董花瓶。

再比如谢思之某次参加国际绘画大赛。

——某个f国艺术家仗着人脉和评委身份,用小儿子的画作顶替了谢思之的,导致他入选后又被通知落选。

他通过f国某个生意伙伴的渠道对大赛匿名追加了一笔投资,把那个艺术家踢出了评委席。

谢思之甚至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斩获大奖的消息的。

一旦决定,就会去做,他就是这样的性格,通知当事人的情况都少,更不要说特地解释或是商量了。

所以,尽管哪怕有一千种方式去协调、解决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开口前,谢笃之依旧产生了近似迟疑的情绪。

——少年是弟弟。

谢笃之不可能同对待谢慎之谢思之那样对待他,尽管从心理年龄上来说,双胞胎在他这里其实也算小辈。

可两者到底是不同的。

他清楚少年仅仅是外表看上去柔弱、像易碎品,实际上却有苇草或青苔那样顽强坚韧的性格。

可对方实在太乖了,温驯安静,总让人忍不住把好的东西都留给他。

以至于底线和原则在不自觉中一低再低,连这种在他以前看来根本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举棋不定,特地过来征询当事人的意见。

纵使如此,谢笃之也不确定自己像不像个好哥哥。

“补课?”

被问及什么时候比较有空,少年先是怔住,随即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回答:“……周六周末应该随时可以吧?”

他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谢笃之于是点头,应了声好,按照原计划,继续说起入学的事情,“私高和一中都可以进。”

“私高校舍环境比一中好,离家稍微近一点,妈妈也有私高的股份。”

意思是在私高读书会比较方便。

“那一中呢?”

少年下意识问道

他突然想起来对方上次好像提过给一中捐教学楼,但是一中没有要的事。

谢笃之原本的打算好像就是让他去一中读书。

“一中的师资……”

“要不然……”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谢笃之很自然地停下,准备先听他把话说完。

少年脸上有一丝窘意浮现,“我是说,要不然,还是去离家近的?”

“一中比私高合适。”

要不然谢笃之当时也不会特地联系校长。

既然能给弟弟最好的,为什么还要去选次一等呢?

“……可一中不是说要捐教学楼。”少年小声。

他对谢笃之主动上去当冤大头的事有些抗拒,捐教学楼都没有通过,肯定还得捐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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