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3)
偏僻,鱼龙混杂,附近有个公共厕所,阴天的时候整条街都是臭的,比当地其他的租屋环境差很多。住在那的人都图便宜,有拖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有病人的——自己在外面吃苦,留着钱给家里人。还有一些赌徒和瘾君子,穷得叮当响,迫不得已住在那。」
「何忠义不吸毒,据他朋友说,也没参与过赌博,平时省吃俭用。」骆闻舟蹭了蹭自己的下巴,「他每天记账,账本很细,而且所有收入前面都是减号……」
「是在攒钱还债。」费渡睁开眼睛,「而且这个神秘的债主或许表示过『我给你钱,你不能对别人提起我』。」
骆闻舟皱了皱眉,随着他们深挖何忠义的生活状态,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可能和贩毒网络有什么关联,此事非但没有清晰明了,反而越发扑朔迷离了。
他掐了掐眉心:「算了,反正老鼠都抓住了,有没有关联,到时候审审看吧。」
费渡模糊地「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又不想搭理他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片刻,骆闻舟忽然蹭了蹭鼻子,就着刚刚共患难的「友好」氛围,他开口问:「有个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你家里的案子,是我、陶然、法医——还有后来为了防止我们判断失误专门而找来的老法医和老刑警……一群人一起判断的结果,你为什么单独跟我过不去?」
费渡嗤笑了一声。
「没事,你实话实说,」骆闻舟跟他假客气了一句,「我不生气。」
费渡闻听此言,果然就不客气了,说:「因为你那种觉得别人都瞎,就自己长了一双伦琴射线眼,就自己能看透一切的蠢样很讨厌。」
骆闻舟:「……」
听起来还是挺生气的。
这时,骆闻舟的手机震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心头那点气性顿时烟消云散。
他憋了半天,才声气微弱地说:「那个……那什么……」
费渡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同事说你那车……损坏挺严重的,而且可能根本没法在国内修。」
费渡:「是啊,怎么了?」
骆闻舟深吸一口气,豁出去脸皮不要,把后面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他们说修理费用实在太高,跟买个新的差不多,我们好几年的见义勇为基金跟悬赏的钱加起来都不够——要不我们送你一面锦旗行吗?」
费渡:「……」
骆闻舟说完就后悔了,很想把给他发短信的同事倒着拎起来控控脑子里的水——这都是用哪个器官想出来的馊主意!
费渡却在一愣之后,忽然笑了——既不虚也不假,是真正忍俊不禁的笑法。
骆闻舟又尴尬又哭笑不得。
可是还不等他「百感交集」完,手机又响了,这回是郎乔。
郎乔语气非常严肃:「骆队,我们找到陈振了,人死了。」
骆闻舟放鬆的神色蓦地一沉,猛地坐直了:「什么?」
「还有,一个嫌犯在被捕前发了一条短信出去,让人处理马小伟。咱们的人迅速赶过去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郎乔三言两语给了他两个最不好的消息,刚挂断,另一个电话紧跟着进来——是难得请假的陶然。
骆闻舟心不在焉地说:「陶然,我这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等会……」
「骆队,刚才那个张东来的律师联繫我,」陶然飞快地说,「说他在张东来车上发现了一根可疑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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