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3)
,反正伤处疼归疼,没影响睡眠,因此他到底还是没吭声。
费渡偏头看了一眼缠在他身上的骆闻舟,放任自己繁忙的思绪一片空白地游荡了好一会,颠倒的神魂终于归位,心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么叫『我喜欢折腾自己』?」
思前想后,他觉得可能还是因为这次住院的缘故,住院的人没有,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纹身贴也当然得擦掉,恐怕掩盖的电击伤也是因为这个无所遁形——所以……骆闻舟以为他是个重口味的「s/」爱好者?
费渡正有点啼笑皆非,这时,骆闻舟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费渡刚开始没管,不料铃声快把房顶顶起来了,骆闻舟依然睡得死狗一样,丝毫没有动一下的意思。他只好轻轻扒开缠在身上的手,有点半身不遂地撑起上半身,越过骆闻舟去拿手机,手指刚堪堪够到,骆闻舟就在半睡半醒间不由分说地把他按了回去,搂得更紧了。
此人选择性地装聋作哑,对嗷嗷叫的「啊——五环——」充耳不闻,还在费渡颈间蹭了蹭,抱着他翻了个身,接着睡。
骆队作为资深起床困难户,为了多睡五分钟,撒娇耍赖能无所不为,脸都可以不要。
可惜往常和猫同床共枕时,骆一锅不吃他这套,到点了不起来给它老人家「上供」,它就从大衣柜上一跃而下,一屁股能把死人坐诈尸。骆闻舟空有一身赖床的本领,无处施展,这回总算是得到了散德行的机会,一定要在床上滚个够。
费渡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宝贝儿,电话。」
骆闻舟一翻身压住了他,无意识地在费渡胳膊上摩挲了好一会,他才含糊地哼唧了一声:「……接。」
陶然第一通电话已经因为长时间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显然,他对此经验丰富,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通。
费渡无奈,只好接起来:「是我,我叫不醒他,一会我把电话放在他耳边,你凑合说吧。」
「……啊?呃……哈哈,」陶然先是语无伦次地发出了一串没有意义的语气词,低头找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舌头捡了回来,「那行……那个什么……出了点事,有点……有点急,能让他早点过来吗?」
费渡:「我试试吧。」
陶然干笑一声:「你刚出院,注意身体啊,不宜太……那个什么……我就、就那个意思。」
听陶然的意思,可能以为他把骆闻舟炖一锅吃了,费渡对着天花板嘆了口气,把手机听筒贴在了骆闻舟的耳朵上。
陶然也不知道听电话的换没换人,只是继续说:「……前几天不是有一伙中学生离家出走吗?本来大家都没当个事,但是其中有个男孩,昨天夜里死了。按理说这种案子也不应该转到市局……」
骆闻舟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
「凶手捣烂了死者的眼睛,还把他的四肢剁下来放在了一边——」
骆闻舟:「在哪?」
「鼓楼区后巷。」陶然沉声说,「骆队,你得尽快过来。」
骆闻舟用非人的速度整理好自己,衝出门去的时候,费渡才刚扣完衬衫的袖口,等他把毛背心套上,还没来得及拉平整,方才跑出去的骆闻舟又回来了。
费渡瞄到没锁的书房门,心里会意,很体贴地假装不知道,头也不抬地问:「忘带东西了?」
「忘了这个。」骆闻舟大步走到他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弯下腰,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又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摸了个遍,见他确实没露出什么痛苦神色,遂抓起费渡的手,在他手背上抽了两巴掌,指责道,「混账东西,谁让你招我!」
费渡:「……」
骆闻舟行完了这个得便宜卖乖的凶,看了一眼表,又风驰电掣地跑了,带起的小旋风在屋里久久不散。
费渡慢吞吞地走到门口,从大门上把骆闻舟忘在上面的钥匙取下来,和骆一锅麵面相觑片刻,他忽然对猫说:「你爸这把年纪,有点太不稳重了。」
骆一锅轻声细语地叫唤了一声,温文有礼地表示:「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只要给我拿吃的。」
费渡一呼一吸间,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靠着大门休息了一会,顺手带上书房的门,一步一挪地过去给骆一锅开了罐猫罐头。
老猫吃饱喝足以后,情绪总是十分稳定,绕着费渡转来转去地讨抚摸,在他裤腿上黏了一圈毛。
费渡注视了它好半晌,终于弯下腰,试探着朝它伸出手。
就在他的手指尖刚刚碰到猫的时候,突兀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费渡倏地缩回手,好像刚从鬼迷心窍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捏了捏鼻樑,又恢復了冷淡莫测的表情,接起电话:「潘老师。」
潘云腾没寒暄没过度地说:「如果你自己觉得可以,就重新回来吧。」
费渡无声地微笑起来,等着他后面的话。
「可是有一点你记着,」潘云腾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要干什么,但是这次画册计画的负责人是我,你在市局申请的任何材料,都必须要有我签批的条,否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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