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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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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人跑遍关繫、磨破嘴皮,可对于魏展鸿、郑凯风之类的人,这又能算什么呢?掉地上都懒得弯腰捡。

可惜,那时候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一年后卢国盛自己喝醉了酒,不甚落下一个指纹。”骆闻舟打破沉默,“陆局,这事当时是怎么个前因后果,能详细说说吗?”‖思‖兔‖网‖文‖檔‖共‖享‖与‖在‖线‖阅‖读‖

“指纹是下面负责处理酒吧斗殴案的法医检查出来的,当时专案组已经解散了,得知卢国盛竟然还在本地,大伙都兴奋了,我们立刻调取酒吧监控,马不停蹄地走访目击者和线人。老杨小孩生病,情况不太好,正好请年假不在岗,这个事是顾钊负责的。”陆有良说,“那家酒吧经营不正规,监控基本是摆设,我们在附近蹲点蹲了一个多礼拜,顺手抓了俩贩售‘□□’的小团伙,卢国盛的影子都没看见,隻好撤了——当时我们猜,卢国盛意外被卷进斗殴事件,惊动了警察,之后应该是害怕了,这个人可能已经逃离燕城了。”

“那不一定,”骆闻舟说,“要跑他早跑了,327后一年多还在本地,肯定是燕城裏有什么让他牵挂的东西,还敢去喝酒,说明他有固定收入来源和藏身地点,手头甚至可能比较宽裕——没去查查他曾经供职的运输公司吗?”

“你这推测跟顾钊说得一模一样,他要是还在世,你们俩估计有……”陆有良嘴角笑纹一闪而过,然而说到这裏,又沉郁了下去,“我们查过运输公司,但是卢国盛和老闆娘偷情的事很隐蔽,如果不是他自己交代,就连跟他一起杀人的亲哥都不知道。”

“那个威胁过他的司机呢?”

“跑了,我估计是听说了327案,知道警察没抓住卢国盛,怕被报复。”陆有良说,“当时我们不知道这裏头还有事,没有细查。”

卢国盛的指纹好似惊起千层浪的那块石头,然而隻是惊鸿一瞥,旋即失去了踪影,线索断了。

“我们把能想的招都想到了、试过了,可就好比是大海捞针,你单知道水裏有,就是找不着。拖了很久,手头又不是没别的事,送到市局的案子哪个不重要?实在没辙,隻好撤了。隻有顾钊私下裏一直没放弃,那段时间,我看他明显是手头很紧,问也不说,别人还当他是谈恋爱了……现在想来,可能是私下裏补贴给线人了。”

骆闻舟没插嘴,知道他要说到关键地方。

“我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上老丈人家门,跟老头喝了点酒,走的时候已经是夜裏快十点了。有点醉,我自己一个人抄近路去坐公交车,路上突然接到老杨电话,说是出事了。我当时都没明白具体出了什么事,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感觉似的,激灵一下,酒瞬间就醒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看见老杨正拎着一个人的领子,脖筋爆起老高,就跟要打人似的,旁边一帮兄弟死命拉着他——他手裏拖着的那个人我们都认识,代号叫‘老煤渣’,是个职业线人,干这一行四五年了,在市局刑侦队裏备过案的,配合过我们好多次行动,一起出生入死过,能算是半个自家兄弟。”

骆闻舟想了想,斟酌着措辞说:“罗浮宫大火,我听说有人逃出去了,指认顾钊是这场大火罪魁祸首的目击证人——就是这个‘老煤渣’吗?”

“是他。老煤渣被老杨一隻手拎着,嚎得声俱泪下,说顾钊平时对他不错,他不能这么着,不能说。”陆有良轻声说,“我当时一听这话,再一看老杨的脸色,心都凉了。”

“后来仔细审了几遍,老煤渣终于承认了,说顾钊私下索贿已经不止一次,都是借着查案的名义。让跟他比较熟的几个线人拿着卢国盛的指纹模子,先盯住了一个目标,摸清环境,再把指纹按在人家店裏,顾钊假装接到线报上门搜查。直接开单子,不交钱,就说这地方窝藏通缉犯,有指纹有‘证人’,让你生意也做不下去。”

“死无对证,一面之词,”骆闻舟说,“其他证据呢?”

“第一是法医的验尸结论,顾钊死前确实和罗浮宫的负责人发生过肢体冲突,种种细节和目击证人证词对得上。”

“第二,是我们在顾钊值班室的储物柜裏找到了一打一样的指纹模子。”

“第三是人证,老煤渣一个人说的,老杨和我们都不信,但我们在火场现场的残骸裏找到了一个没烧完的笔记本,是顾钊平时贴身带着的那本,烧掉了大半,上面隐约能辨认出几个地名和人名,人名都是线人的代号,地名则应该是顾钊近期走访过的商户――我们把这些人全都给叫来问了话,隻有一个商户老闆可能是怕惹麻烦,一问三不知,不肯作证,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招了。”

骆闻舟心裏一沉:“证人都是备过案的职业线人?”

线人有很多种,有为了赏金起哄的,有零零散散“打零工”的,有戴罪立功的,还有就是职业线人,这些人在警队裏有备案资料,跟警方合作过不止一次,有时候几乎就像警察的卧底,信任度高,关繫非常密切。

证据链不够无懈可击,可当事人已经死了,证人又都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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