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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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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嗯嗯嗯”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连连致歉一边忙不迭地告辞离去。

江阙莫名其妙地目送她出了门,转头就见宋野城扔开剧本,靠在沙发上舒展地伸了个懒腰,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江阙把碗端上岛台,顺势在台边坐下,本没想多说,但余光却瞥见宋野城一直盯着他,说不得也只能转头看了过去:“……你不走?”

宋野城眯眼一笑,紧接着就在他的注视中掏出手机,按着语音开口道:“豆子,等会儿把我东西送29号来,我不回去了。”

江阙:“?”

宋野城放下手机,满脸无辜地一摊手:“别这么看着我嘛白老师,我这还不是因为害怕?”

江阙隻觉匪夷所思:“……怕什么?”

宋野城诚恳又不失做作地衝他抛了个媚眼:“你说你都暗示我有人要搞事了,我还能坐以待毙吗?住这边就比较有安全感了,万一再有谁大晚上找我干点啥,有白老师在场也好帮我证明清白是不是?”

听到这话,江阙总算是明白了今晚这一出到底是从何而来,顿时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个了坑的感觉。

“怎么样白老师?不如你就可怜可怜我,分我个客卧呗?”

宋野城明明都已经跟豆子传达了指令,却还在假模假样地征求同意,听得江阙简直倍感荒谬,无言以对地盯了他好半天。

然而最终,他却也只是无奈一哂,用筷子拌了拌碗里的底料:“你高兴就好。”

宋野城满意起身,信步走到岛台边坐在了他对面,看见他碗里的寡淡面条时不由一愣:“怎么吃这么素?我昨天看你冰箱里不是有肉菜鸡蛋吗?”

——因为我吃饭只是为了活着。

江阙在心里默默接道,但嘴上却说:“太晚吃东西不好消化,随便垫垫就行。”

宋野城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又问:“那怎么现在才吃?晚饭干什么去了?”

“在写东西。”江阙道。

宋野城敏锐地发觉他说的是“写东西”而不是“写剧本”,猜测道:“新书?”

江阙点了点头,夹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送进了嘴里。

宋野城其实挺好奇新书的内容,但又出于一种读者不想被剧透的心理没有追问,转而忽地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说起来你开始写书的时候才十六岁,那应该也才中学吧?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这话宋野城其实挺早就想问了,虽然如今他和江阙还是不算太熟,但毕竟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陌生感,所以此时问来倒也不显突兀。

但宋野城没想到的是,这问题竟然仿佛碰到了某种机关,就像在山区那天提到他学画的事一样,江阙含着筷子的嘴唇微微抿起了一丝弧度,眼神也以极快的速度柔和了起来——那是一种回忆起往昔美好时光才会有的状态。

宋野城没有做声,不知怎的,当他的目光落在江阙唇缝与筷尖的连接处时忽然就忘了挪开,盯着盯着,居然他也跟着抿了抿唇。

“我小时候追星。”江阙忽然道。

他唇瓣的翕动终于让宋野城回过了神:“嗯?”

“你不是问我怎么走上这条路的么?”

江阙已经把筷子从嘴里拿了出来,舔了舔嘴唇,慢条斯理道:“我小时候追星,被我爸发现了,刚好那时候我总爱写点东西,他就跟我说‘你多写点故事,说不定以后写好了,有机会让你偶像来演你写的书’——就是这么走上的。”

宋野城不由意外地挑起了眉:“他居然不反对你追星?”

他好歹也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对粉丝的情况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很多粉丝,尤其是青少年,追星都会背着父母,因为在大多父母看来这种行为不仅幼稚还耽误学习,更有甚者还做过统计,青少年父母眼中的三大洪水猛兽就是早恋、游戏和追星。

“不反对。”

江阙再一次露出了当日提及养父时的那种仰慕中带着亲近的神态,那神态令他整个人都从清冷的基调里脱离了出来,连眉眼间都染上了霞光般的温和色彩:“不仅不反对,当年我收藏的周边大部分还都是他给我买的,新上映的电影他会立刻带我去看,新出的专访杂志他会帮我预定,出了电视剧他会陪我一起追,甚至连代言产品他都不会忘记买。”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追星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宋野城难得听他主动说这么多话——微信里关于穿书的长篇大论不算,剩下仅有的两次似乎都是因为谈到了这位养父。

而经过他这两次叙述,宋野城也差不多在脑中构建起了那位画家的轮廓——那大概是一位浪漫、幽默、开明而又带点艺术家特有的孩子气,说不定还会和儿子称兄道弟的父亲。

这么想来,江阙每每提及他时总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态也就不足为奇了——拥有这样一位父亲,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的确是值得骄傲和庆幸的事。

或者说,正因为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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