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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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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牵手,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或许有过一个短暂的拥抱,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与蒋秋时最出格的关系也只能称呼为‘暧昧对象’。

甚至此刻,我都不清楚与顾鸣生的举动相比,和蒋秋时的那些还算不算的上‘暧昧’。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小曜,你应该提前适应这段关系,明白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原本是明白的,可在顾鸣生说完后却陷入诡异的茫然,好像他即将要说出什么、做出什么让我无法承受和挽回的举动。这样的不确定性让我的心一下下加快跳动,喉咙干涸。

他眼底含着沉静的笑,“或是提前演练一下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又隐隐觉着似乎并不难猜。

顾鸣生常常会说出一些让我觉得不合时宜的话,又或是做出对一个异性恋来说过分亲密的举动,但这些最终都会被我归为他的‘无心之举’。不是因为我有多么信任他,而是他的一言一行都实在太为坦荡,从而显得我的心思越发阴暗不可见人。所以哪怕此刻压在我身上的人是他,我也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住手脚,做不出任何反抗。

房间静谧,只能听见窗外晚风刮过树丛的沙沙响。我妈每半个月都会打扫一遍房间,哪怕一年隻回来一次,我也能闻到被子上淡淡的皂香,尤其安逸。耳边的水声戛然而止,伴随陈锋推开玻璃门的轻微响动,我注视眼前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容,还有压在唇上一触及分的短暂温热,也许是惊悸到了极致,反倒升不起其他多余的情绪。

“小曜,吹风机放在哪里?”

陈锋闷闷的声音从一墙之隔的卫生间传来,我如梦初醒般坐起身,顾鸣生也顺势松开抵在我身边的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坦然自若。陈锋又重复了一声,我才像是刚刚学会说话一样断续回答:“吹风机?那,那个应该放在抽屉的第三层,不对,好像是第四层我记不太清了,你自己找一下。”

陈锋大概对我敷衍的回答很是不爽,半晌隻传来一声:“知道了。”

而耳边,顾鸣生湿哑的嗓音混合笑意,每一声都振动耳膜,“小曜,你喜欢这样的演练吗?”

“你今天很累吗?”

躺在身边的陈锋突然问道。

过了几秒,我才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嗯,是有点,今晚早点睡吧。”

他应该是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在我刻意摆出的疲惫,和处在同一个空间顾鸣生的影响下,陈锋还是选择噤了声,隻用胳膊牢牢搂住我的身体,固执又幼稚。

床睡不下三个成年男人,更何况我也想象不出那样诡异的场面,最后是我与陈锋睡在一起,顾鸣生打地铺。

这应当是很正常的,毕竟我与陈锋还是明面上的情侣,而顾鸣生一直都知情。

我靠在陈锋宽阔的怀里,无法入眠。那个一触即分的吻如魔障般在脑海无限循环,顾鸣生的笑,他晦暗的眼神,都在回溯中层层扩大。无论睁眼还是闭眼,都逃离不出潜意识的循环。

我怀疑他很早就想好了要做这一切,好让我彻夜失眠。

这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醉酒’与‘玩笑’的范畴。如果之前那次还能被我当成他醉后的无心之举,那这一回,我在他眼底真真切切看到了来自成年人的欲望,清晰而心悸,哪怕他藏得很深也很好。

我和他之间可以成为各种关系,而这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一种。

顾鸣生是一个直男,我从不觉得自己有掰弯他的本事,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各方面都优越乃至完美的男人。我唯一的优势,也只有和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彼此知根知底。

但没有感情基础的陪伴往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可重要的是一切都已经发生,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陈锋睡在身边,我不敢做出什么大弧度的动作,隻怔忡望着黑压压的天花板,混沌的思绪贯彻整夜。

我想顾鸣生也许只是对这个群体产生了好奇,也许是对同性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而我恰好在他的身边。又或许他只是恶劣的想看看我会做出什么反应,将此当做新一轮的恶作剧

哪一个都好,哪一个都说得过去,总不可能是因为他喜欢我,对吧?

清晨洗漱,依然是陈锋第一个进去,去之前他大概是出于故意,黏黏糊糊的在我脸上亲了几下。他平时偶尔也会这么做,但我还是知道这个举动带有几分故意给顾鸣生看的成分,幼稚得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他一进去,顾鸣生就趴在我的床边,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我,“他每天都这么黏你吗?”

我眼神四处飘扫,一夜过后依然化不开心头的尴尬,含糊地说:“嗯,差不多。”

“你都不会觉得腻吗?”顾鸣生撑着下巴,做作又认真地叹了一句,“要是换做我,一定不会像他这样幼稚,你说对吗?小曜。”

其实我很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最后隻敷衍地应了两声“是”,完全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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