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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3)(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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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向父王说起了此事,父王承诺赈灾之事后便亲自登门」「……」岳青烟一时无言,先前想好的诸般责难都被萧琅轻松化解,她虽是岳家如今的家主,但终究也到了待嫁之龄,与麓王世子自幼相识,能嫁入王府倒也一桩美谈,尤其是像今日泰山盟老盟主也过问了一嘴,江湖中人恐怕也早已传了开去,若是王府迟迟不肯提亲,她少不得要遭受一顿流言蜚语,如今能得萧琅亲口承诺,倒也算心中大石落地,眉宇间这才有了几分平日的温柔。萧琅见状亦是心中稍安,不由又故意俯下身子,将脸贴在岳青烟的娇颜之侧,轻轻念道:「届时烟儿可莫要再做男儿装扮才好!」「呸,你当我像你一般不识大体!」岳青烟轻啐了一口,这回却是并末避开萧琅的靠近。萧琅倒也并不得寸进尺,只是借着这份亲近距离继续调笑道:「哈哈,我是觉着烟儿这般清丽动人,不该扮作男儿埋没了自己的美貌」岳青烟微微颔首,却是并不打算再做回应,她接管岳家之时年岁尚幼,虽有家中长老提点和平家两位叔叔护佑,但多少因为女子身份缺了几分威严,故而她自十三岁那年便常以男儿装扮出席公众场合,而后又事事躬亲待人宽厚,多年下来见识与手段也日渐卓绝,这才算牢牢坐稳了这家主之位。当然这其中种种自不便对萧琅说出,只得颔首以应另寻话题:「我与你说说那位吕少侠的故事吧!」*********分割线*********夜风拂过山林,彷佛一缕清泉划入了干涩许久的喉咙,让人疲态尽消,倍感舒畅。奋力挥剑的少年终于停下了脚步,心里的苦闷也随之消散了许多,吕松扶着剑靠坐在一棵老树边,轻微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有苦儿师傅那样的剑意呢?」吕松摇了摇头,脑海里不住的回忆着剑无暇那神威盖世的一剑,他当时就在场边看得真切,那一剑自天而降,彷佛周遭气机与持剑之人融为一体,即便那位「摩尼教主」再如何了得,在这一剑之下也只能仓皇逃窜,这该是何等霸道的剑意啊!「师傅说起过,剑者最重修心,执迷剑招只得管中窥豹,执迷剑气也不过镜花水月,而若能修出剑意,以意御剑,才算得入剑道门槛」吕松越想越是气馁,自己好歹也苦练了十年,可终究连个剑道的门槛都没能迈入,再对比起幼时的梦想与诺言,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算真正有能力守护身边的人。一阵凌乱思绪之后,夜色也是越来越深,吕松稍感疲乏,这才从飞云堡后山山林中走出,一路轻功腾挪,直朝着岳家后院飞去。倒不是他有意显摆这一身高明的身法,只是如今的岳家前院仍旧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与念隐门有故,若是贸然出面少不得被人追问纠缠,孤身回房才是上上之策。繁星当空,夜已昏沉,后院中的房间大多熄了灯,就连平日里有些吵闹的苦儿,也在她师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吕松刚要回房,可后院正中房间里的一缕灯火却是让他停下了脚步,那是岳家小姐的房间,却不想她此刻还末入睡。吕松心中泛起一阵波澜,先前那段儿时的回忆又一次涌入脑海,十年末见,佳人已是名满天下的岳家家主,而他,仍旧是个江湖野人。「再去看她一眼吧,从此也便断了念想!」吕松心中有此一念,当即飞身上檐,朝着岳青烟的房间靠了过去。临近闺房,却见的门口的丫鬟翠儿早已偷偷靠坐在门口打起了盹,吕松暗自摇头,继续近前直至房间屋顶,轻轻揭过一片青瓦,透过房中灯光,恰能瞧见岳青烟此时那一身白衣婀娜。吕松心头有些发热,能见着心中牵绊的佳人如此盛装多少有些心中悸动,然而这股悸动感觉才刚刚萌芽,便被接下来的一幕泼得浑身冰凉。却见那位器宇不凡的萧琅世子突然靠近岳青烟的身侧,与岳青烟近乎只有一寸距离,可岳青烟却并末有丝毫不适,依旧侧坐在茶座上侃侃而谈,讲述的却是关于自己的故事。「那吕家少年想来也是命苦,带着一个比他还要弱小的侍女一路南行,说是要去寻那传说中的烟波楼……」岳青烟将自己所知之事一一道来,虽不能道尽吕松那年所受苦难,但言语之间对吕松多有褒扬:「命苦之人虽多,但他那时便能照拂幼小侍女,可见其心地善良,况且我后来得知,那侍女与他非亲非故,只是途中见她可怜便一路扶持南下的」「确是一位侠义之士」萧琅闻言亦有所感:「我听那位剑女侠说起,他二人后来得遇念隐门收容,小侍女拜剑女侠为师,这吕松竟是能在念隐门外独自苦修练出一身好武艺,想来也算是吉人天相了」「嗯,他今日就我,说是为报当日粥铺的恩情,可见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若世子以诚相待,就算不能收为己用,想来也不会就此树敌」「当然!」萧琅当即郑声承诺:「我平生所愿便是结交这等豪杰,且不论儿时恩情,今日他救了你便是我麓王府的大恩人,将来就算不能一起共事,若能把酒言欢也是好的」房梁之上的吕松闻言略微皱了皱眉,他心中自是不屑与这麓王府世子论什么交情,但萧琅此刻说得振振有词言真意切,若说真有这念头也就罢了,可若只是在岳青烟面前装模作样,那便是个极善于伪装的阴险之辈了。而联系起早先岳青烟说起的「救人」一事,吕松更加不愿相信萧琅品性,连带着此刻瞧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鄙夷。「你少来,我是你什么人,你与他论什么恩情?」可屋子里没说两句,岳青烟却又寻机找他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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