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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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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忍看那些可怜的幼童忍饥受冻。

萧景曜颔首。

她便赶忙回府中安排人手,现如今膳房都闲着,先安排过来再说。

萧景曜与裴照松则入宫求见皇帝。

~~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然待赶到宫中,却被人拦了下来。

“陛下闭关七日,任何人不能打扰,殿下与丞相还是请回吧。”

拦他们的是个道士,四五十岁的年纪,手执拂尘,看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正是那位衝虚道长。

萧景曜已经打定了主意,隻冷声道,“城外几千灾民正在挨饿受冻,各州县更有无数百姓饥寒交迫,道长若真有慈悲心,何不不施法叫上苍垂帘,解救灾荒?”

衝虚一顿,隻道,“贫道也是为殿下着想,如若惹怒了陛下,恐怕会影响殿下前途的。”

萧景曜冷声笑道,“本王的前途,用不着你操心。”

语毕便将其拂开,径直进了去。

他到时才发现,此时的寝殿一片香烟渺渺,宛如哪个道观的道场,皇帝正身披道服,在其中闭目打坐。

萧景曜开口道,“儿臣今日不得已求见,还望父皇原谅,连日来京畿多地暴雪之灾,流民涌入城外,请父皇下令开启国库,赈济灾民。”

话音落下,皇帝没又说话,甚至没有睁眼。

萧景曜便又道,“去年黄河沿岸水患,灾民尚未恢復生产,眼看开春又要面临春旱危情,儿臣恳请父皇收回征加赋税之成命,否则,只怕百姓无法承担,唯恐生出更大隐患。”

话音落下,只见皇帝终于睁开了眼。

却是凉凉道,“国库现如今空虚,不增加赋税,如何赈灾?你以为银两是从天下掉下来的?”

萧景曜并未退却,反问道,“既然如此,父皇何必要大肆修建别宫道观耗费财力?您可知那些银两,可能养活多少百姓?”

“混帐!”

却听皇帝怒骂一声,“何时轮到你来教朕?”

萧景曜垂首,“儿臣不敢。父皇一向是明君,但此时几千灾民正在城外饥寒交迫,更有无数百姓要冻饿而死。”

皇帝复又合上眼睛,道,“众生皆苦,此乃磨砺与历练,撑下去,就会好的。”

撑?如何撑!

萧景曜强忍怒意道,“可他们始终是父皇的子民,父皇身为君王,其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话音落下,皇帝一下又睁了眼,再次怒道,“混帐!”

萧景曜却仍继续道,“前有南朝之鉴,修道与百姓民生孰重孰轻?父皇必定比儿臣更清楚。”

皇帝冷笑起来,“这些日子你翅膀硬了,不要以为老大与老三被圈禁,以后江山必定就是你的。”

萧景曜跪地,头触地面,一字一顿道,“儿臣从不敢觊觎江山,只求父皇开恩,叫百姓子民能有喘息之机。”

……

~~

天将傍晚,天气愈发冷了。

好在帐篷已经扎了起来,灾民们暂且有了避风的地方。

裴秀珠将府里膳房的人手暂且都调了过来,就地支了大锅熬粥,先分发下去。

有了吃的,灾民们情绪暂时得到安抚,没那么躁动了。

裴秀珠又叫人从城中找了几位大夫,给那些生病的孩童诊治,叫他们能稍稍舒服些,暂且停住哭声。

就在此时,却见裴照松回来了。

裴秀珠赶忙上前关问,“父亲,你们的事情办得如何?”

裴照松道,“陛下方才下令开放国库赈灾。”

“那就好。”

裴秀珠拍了拍心口,暂且放了放心。

哪知裴照松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陛下降旨,命肃王殿下即刻前往封地。”

红油芥菜,牛肉汤面,不……

众所周知, 萧景曜的封号为肃王,其封地,便是在遥远的西北边陲肃州。

但, 这也只是个封号而已, 自本朝开国,尚没有叫皇子外出就藩的前例。

是以乍听此言, 裴秀珠大感意外,忙问道, “陛下为何突然要叫王爷去封地?”

周遭还有闲杂人等, 裴照松不便多说, 隻皱着眉, 一脸沉重道,“大约, 此是肃王殿下为民请命的代价吧。”

什么?

为民请命还要代价?

裴秀珠依旧不解。

然看了看远处,并没有萧景曜的影子,她又问道, “那王爷现在在哪儿?”

裴照松道,“王爷方才已经回府收整行李了, 陛下说, 叫王爷即刻就去。”

还真的要走?

裴秀珠忙道, “那我回去看看。”便提裙要走。

哪知裴照松却将她一拦, 低声道, “陛下方才并未指定你一同前去, 肃王殿下的意思是, 肃州边关苦寒,此时又正是最冷的时候,你不如先留在京城。”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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