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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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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别到他面前瞎说。” 卫璇却道,“他不明白这些事。”

哪个他?

还能有哪个他?

胳膊肘拐的,护到这个地步!

慕容紫英更加惊讶,可是紧接着听见:“我对他只有知交之情。”

慕容紫英大觉可笑:“什么?这话也隻你说得出来!你搞成这个神不神,魂丢魂的鬼样子,算哪门子的君子之交,有这么大的后劲?”

他画出来一面铜镜,道:“看看你把脸丧成这样,再这样下去,当真是‘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了。何苦来?到底是为何如此,你若不说,我是不会追着你问的,但是你自己要落个明白,也要给栾高师交一个底,这才是正经。”

酒水麻醉不了一付百样玲珑的心肠,卫璇好一会才说:“我的心自然自己明白,你当我是含贞么?”

慕容紫英坐下来,呵呵笑了:“含贞?你少拉他作比,含贞强你似百倍。”

卫璇随便拉了一个借口:“更何况齐大非偶。”

“听听这话,齐大非偶?你齐大?他齐大?他齐有多大?”

“天大。”

慕容紫英大奇:“就是门户不匹,那又怎待?若有两颗真心,用不着拜什么高堂,只求月下老人将红线牵住,再无有不成的。这样的好事我日思夜想,也找不到一件,老天无眼,我运窒,你却有了,到头来却说什么知交之情?颠来倒去,也不害心烦?你是故意刻薄我这永世孤鸾不是?”

卫璇听了,摇头失笑:“见地高极。”

笑过以后,慕容紫英放低声音说:“卫叔父可知此事?”

卫璇隻道:“知与不知有什么相干,今年和往年又有什么分别?岂挨不住再苟且偷安几日。”

提起卫闻远,他眉宇的愁郁愈发深重了,好一会才说:“紫云,我不会对他吐实的原因,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丈夫行事,岂会有什么忸怩么?是我知道我并非良人,向来最恐‘深恩负尽’这四字。”

慕容紫英听出其中的无名悲凉之意,但是不愿更多说伤心话了,便强笑:“的确是你负人家的多,还嫌为你终身不嫁,天天哭几缸泪的不够么?”

不料,卫璇下一句说的是:“我亦非长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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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慕容紫英说话,呼啦啦来了一票人。第二个到的,居然是黄永宁及其侍从。

他们虽在秽魔淖池、双溪竹海等地邂逅过强敌,却不曾听过有什么明净台,卫璇如此一知,心中的诡怪疑团越结越大。

慕容紫英性好云游,爱广结豪士,但他常年寄迹海外,反倒对中土的新秀不大认得,因看黄永宁并未与黄承宏同行,他的手下应该就是端王的部众,琴剑榜上有名的人物。

可黄永宁将他们本名抹了,重新赐了六个名字,本意是想将他们拧成一股,以振士气。

慕容紫英回来的时候,已然憋不住笑:“你猜赐了什么名?…大丹师、大剑修、大法师、大筝师、大鞭师、大药师,哈哈哈,这个‘大世子’黄永宁,真是教人喷饭,几十年了都不见改,也不知摄政王怎么生出来的。只有你这阴阳两面的人受得住他,换了我,一天笑他八百回,也不算多。”

第三个来的,是潜龙门陈思渊和十三煞宗鬼击鼓赵留为首的七人,第四个便是黄承宏一行人了,十几人皆闻之未闻明净台,仿佛它是专门为卫璇所设一般。

卫璇陷入深思,又见王含贞手里擒着一串花花绿绿的浆果,向檀弓跑过去,笑得明亮又可爱。

众人又等了两三个时辰,人这才稀稀拉拉地聚齐了,后头不乏有伤势惨重,拖着残肢来的。

八张石案都坐满时,一男一女破云踏空而至。

结成元婴的人便可踏碎虚空,御风而行,而这二人法力似乎又远过元婴之上,正是众人所未闻见的登临大境界者。

慑于二人威压,众人皆噤若寒蝉,只有卫璇道:“在下太清仙宗雁行峰卫璇,敢叩二位道号。”

男道面如桃瓣,微微颔首:“凌霄道人。”

女道英姿散朗,施一微笑:“玉京仙子。”

男道手托一白玉瓷瓶,说道:“诸位道友既破我七道竹林,一定是人道之中希有之良材,家师就在一步之遥,设宴扫榻相待。”

卫璇道:“请道友出最后一题便是。”

凌霄道人微微一笑,似乎嘉许卫璇的应变,便道:“这里有一枚仙丹,可它的丹方早年失落,家师实为憾然,请各位丹师试着一解此丹。”

他季指一弹,每张石案上都多了一枚金色丹药。

所谓解丹,就是拿着成丹逆推回去,写出原料本来用的是什么药石,丹火是什么品类,火候把控在几分?结了几道法印,在丹头还是在丹尾?其中巨细的名目,若罗列出来,可达千条。

所以,许多名家之丹中都有重重禁製,防止有心人炮製、兜售。

这话一说,众人炸开了锅,许多人叫苦迭迭,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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