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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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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俯下身,对地上两人摇扇笑道:“二位可还欠点别的教训么?”

他始终笑笑的,二人不知为何全都吓呆,听见他又笑说体上天好生之德,今日不杀鼠贼,便愈发两股战战,忙抱住裂海真人大腿。

这时忽听上头吵吵嚷嚷,许多乐师为争一卷乐谱,正斗得不可开交。

梅星辰捂牙哼唧:“真没见过世面,一定没见识过我们天鉴宗的辟魔天曲!”

曹贤孟为缓解紧张气氛,笑道:“不知他们在争的是什么曲谱?”

栾国师只是微笑卖关,向上扬手说:“这样可好,大家随我弹奏一曲,谁的音功最好,那曲子就舍谁罢。诸位都可一起。”

裂海真人因爱徒受伤,主持大局的人又不作为,皮笑肉不笑道:“老朽不懂乐理就不争了。”

曹念齐揉着屁股惑然发懵:“你不是会那个啊啊叫的狮吼功吗?”

这说的是裂海真人的同门——瀚音真人。这一提醒不要紧,虽说他们并没什么感情,但裂海真人到底想起来,师兄惨死不正是卫氏手笔么?便忽然攻讦起来:“不妨。今日白眉老弟在,他在乐师榜上座次第一十一,请他奏一曲定不堕这般威名,倒没什么再比的必要。”

他这一声说得极大,众人都朝檀弓看去。

他果然目的达到,阿憎丹马上不痛快:“我们赵留师兄还是第八呢!你白眉老鬼敢不敢同他比上一比?”

檀弓莫名其妙成了集矢之的,无须哪里能看得这个,刚要上去杀了找茬的人,却被卫玠悄悄拉了,他小声说着极没头没尾的话:“拦着作什么,你喜欢那大凤凰不是?你道君也必喜欢的。”

栾国师呵呵笑道:“白眉仙长使的是什么乐器?”

梅星辰害怕这位他以为的“卫璇”,拿出所擅的笛和箫,急忙抢话道:“三弦琴!白眉师叔用的是三弦琴!”

栾国师又笑:“这可很新鲜了。”

三弦琴又称钟琴,音色平乏干涩,隆重广大,弹之若触厚墙,有时甚至可以替代战鼓。

裂海真人笃定他不是真的白眉,便要放一把火,炼他一炼这黄铜充的金,因笑道:“天底下当真会鼓的也不出五个,今日可算有耳福了。不知白眉老弟赏不赏兄这个面子,也要看在栾国师的面子上才是。”

栾国师道:“白眉仙长,意下如何?”

天枢道:“三弦虔敬,为崇丧致大醮之所用,岂可为玩乐之赏。背道者民,无有识鉴。太微,勿为鼓也。”

檀弓却微微颔首:“请赐器。”

他双弹定音完毕,左手按弦道:“请启音。”

梅星雨耳语道:“师父你瞧,装得还人模狗样!”

栾国师坐于最上首,起手暗徽泛音,众人和音相随,可愈到后头,愈发迷惑了。

原以为所奏的不过寻常礼乐,大家都熟的曲子,若事前问了,倒显得水平次人一等,故都默契地没讲话。

现在好了,大家都不知道栾国师奏的是什么,可又毕竟乐人相轻,加上曹贤孟、褚俊艾在此,谁都不肯后人,于是便假装跟随,多松脆泛音。

赵留方敲了一声鼓,就不得不停下。梅星雨左抱琵,梅星辰右携琶,二人两脸茫然,做个样子搔弦刮声。檀弓一纹不动。

“白眉老弟为何不弹啊?是不是这曲太生?”裂海真人没看出门道,因嘲笑。

徐漱溟气歪歪道:“我看是这三弦琴太生吧?别装啦。”

檀弓诚实作答:“未知何曲。”

曹贤孟也听出众人在各奏各的,已经一团乱相,便道:“国师可否告知此为何曲?”

栾国师罢手微笑,好一会才说:“不瞒诸位所说,此曲叫作《一尘惊云》,乃是三十五重天上神所作。”

无须被檀弓收在袖里了,气吐了血:“哪里来的臭野山鸡!让我出去活剥了他的皮!”

天枢更生气:“《一尘惊云》乃九霄圣曲,大罗妙本,鸿蒙尚难得几回闻,非希音琴不能演,岂会落于尘陋之耳?”

无须都听出来了:“什么《一尘惊云》!你听呀这神不像神,鬼不像鬼的!”

天枢道:“此四字亦是重大天机,断不可轻泄于外。”无须用力嗯嗯点头。

天枢复道:“太微,汝不令止,吾令也!”

檀弓不认可他们的尊贵说法,隻道:“一尘惊云乃我昔年于无忧寂默所作,非在三十五重天上,何来迈俗超达之说?无器不可奏,不拘七弦;无人不可演,何囿我一者?司法知之。”

曹贤孟想到慕容紫英的质问,其实早已怀疑栾国师身份,大觉此时哪哪都说不出的奇怪,便婉言製止:“琴声清淡微远,与众相和倒显得颇有些刻画无盐,唐突西子了。”

栾国师却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众乐师只能重操乐器。裂海真人正想如何戳破檀弓,却忽见梅星辰骤然起舞。

无须也心跳飞快:“道君这是什么?”

天枢道:“音舛律杂,烦臭放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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