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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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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绕过花屏,却见一坐在桌子旁的男子面目很是眼熟。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头戴一枚沉郁古朴的玄玉发冠,再无别的饰物。粗粗一看很是简素,可仔细一瞧,袖口是绣着重台五瓣莲花纹的金色滚边,胸口是江水祥云的暗纹,流云纹形似如意,下有大海波涛,寓意仙道天应,红尘断隔。衣着既是庄严,又是极其精贵。

他相貌极是堂堂,可是天生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眼眸是目射寒星,重重拍案,说:“胡为此乖谬妄诞之举!汝仰为三十五重天之主,接三界众生香火,却御朝绝少,不尽帝职,反耽游乐,燕处酆都,何以如此凉德薄修而君九天!”将手一甩,负手站立。

檀弓被这陌生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许是头痛未散,还是糊涂得很,面带疑色说:“天枢?”

可是那“天枢”却忽地将铜镜夺了过来,把镜自顾笑道:“早知道你这司法生得这般人模人样,本座何必每次要扮那姓卫的小子?说不定还更得你爱心。”

他因瞥檀弓说:“本座学得像不像,我的好左圣?”

檀弓道:“魅魔,尔何故在此?”

“遥知左圣身体有恙,在家里闷困久了,便来请左圣赏景了。”魅魔一笑起身,有板有眼地开始戏腔唱道,“左圣请看,这外头是秋花秋草秋石苔,秋霜秋水秋芭蕉,秋雨秋风秋庭院,这里头呢?”

他哀叹一声,露出委屈神色,说:“可是秋心秋苦秋美人啊……”

檀弓道:“请君直言。”

魅魔忽地凑近檀弓,刷得一挥,张开折扇,对着他慢慢地摇着,一手向他献了一隻鲜黄的秋菊,笑说:“左圣最近可觉身上寒凉呢?这秋天呢,是来了,当日本座告诉你凤皇去处,左圣因此答应本座的秋日之约呢?”

檀弓点头说:“我当践诺。”

“好!爽快!”魅魔一收折扇,把扇柄在手里一拍,卫璇的扇子他看过一眼,变得一模一样。他扮得是天枢的脸,学的却是卫璇的举动,自己也觉得不伦不类,十分可笑,故得了檀弓的承诺之后,便大喇喇地坐下来,将扇子往后一丢,不玩了。

没想到檀弓却接住了,将那扇面展开,正展是两隻仙鸟交颈合眠,江河绕云雾,树披青薜萝,书“愿为比翼”;反展是一副天宫盛景,仙客有两人,月下斗婆娑,击碎珊瑚枝,书“不羡仙”三枚大字。想起这是那个星夜与卫璇作饮,共同书画而成的。他是宿醉无知,而卫璇将此画此字复刻到了扇子上,也从未给他看过。

魅魔看檀弓难得对什么东西这般留意,不禁好奇:“怎么了?你喜欢?你喜欢我再变两个不重样的给你?”

檀弓摇了摇头,可是将折扇收在了袖中。魅魔正要说话,却听到门外有动静。

是无须在讲话:“干什么都拦着我啊?里面好像有声音,道君是不是醒了?这都五天了。”

然后是侍卫跪地叩拜的声音:“纯阳真君大人,我等只是奉大司法大人手谕在此看守。大司法大人说他要闭关为大天帝疗伤,若有外界浊气闯入,只怕会功亏一篑。就是冥主大人下令将大天帝移送他的居所去调养,大司法大人也拒绝了。”

竟然没有任何打骂的声音。无须听见后话,只是沉默了,然后就是滕玄和寒簧的对话。

再过一会,魅魔听见终于没动静了,无须应该是被拉走了,这才心下一松,因说:“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想问我怎么进来的?”

然后他向窗缝努了努嘴,喝了一口茶说:“左圣看着是没事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这就和本座走吧。”

他因见檀弓垂头不语,又见门头是重重禁卫严防死守,无须滕玄隔半个时辰就要来问一次,血湖岸上分成三列,由五方鬼帝领头跪着,八千四万小地狱长的大小官员伏拜不起。动动鼻子,还全是讨厌的上三天神仙味道,好像是北帝嫌人手不够护法的,又临时调遣了不少北斗魁的人手过来。身处此地,可不止是心理上的不痛快那么简单……因想提醒完左圣就赶紧跑路吧,不然何异于自投敌怀。

“本座就是来说一下,免得左圣贵人多忘。要是接不到呢,要不本座先回域外等你?”魅魔语气十分软和,话没说完,已经打算溜了,可是门外头又有人说话。看身影是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人,便忙贴门倾听。

“我等是奉北极大帝之命,前来为大天帝送急救丹药。”是那个矮胖的在说话。

“请问二位可有大司法的手谕?”

高瘦的来人说:“没有。”

“那请二位先回吧。大司法大人不让外人进入。”

矮胖的却将侍卫一脚踢翻在地:“糊涂的奴才!我们是北极大帝座下侍者,难道也是外人?我恐怕你们的意思不是我们是外人,是说星主是大天帝的外人!”

众侍卫因见来人这般口吻,忙说:“上天尊者息怒!那请问二位可有北极大帝手谕?”

矮胖的来人又补了两脚,骂说:“混帐东西!星主听说大天帝身受重伤,心急火燎快马加鞭便遣我二人来此,哪里有什么空闲去拟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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