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的罢?」
手摇蒲扇的军师亦点头道:「李副将此言有理,万人过夹谷尚且难为,更何况千余人?」
欢庆并未认同,反问道:「吴平何人?」
王副将道:「乃齐军新将,据说是齐太尉推荐的人物。」
「太尉?」欢庆皱起眉,「齐帅如何反应?」
王副将也面露疑惑,犹豫道:「几日前有探报,说是齐帅擅自离营多日,自罚五十军棍,如今正在营中养伤,连日高烧一直未癒。是以齐营军令,暂由太尉下达。」
欢庆心头一怔,他受伤了?
「为何不报?」
「将军恕罪,末将尚未查明此事真假,只怕有诈,是以再派了人前去探查以明虚实,那探子还未回来,末将才押后未报。」
「速查,必要查明这军令到底何人所下,受谁之意。」
「将军为何这样小心?」李副将面露不解,「那吴平我瞧着不过是个草包脑袋,想来那齐军大帅也差不离!」
欢庆瞥了他一眼,冷笑,「齐帅商衍,草包脑袋?」
王副将摇头道:「商衍其人,乃齐国上将军。前几年,齐国穷兵黔武,南征楚韩,又东西而扩,将魏国十二座城池收入囊中,逼得魏王不得不降齐称臣。齐国能有今日这般强盛,齐军能有这般骁勇善战,商衍这人可是有极大的功劳。」
李副将一愣,心中还是不服,粗声道:「说得这样神,我们蔺大将军还不是照样守住了燕国。」他说着自己也觉得说服不了自己,如今燕国内忧外患,一片混乱……于是声音便小了,「齐军虽然人多势众,可我大燕将士个个不怕死,大不了,决一死战!」
「你说得倒是容易!」欢庆见他随军几年还是这般莽撞,心生怒气,拍案道:「开口闭口便是死,我大燕将士的命竟是这样不值钱?」
李副将低下头,「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欢庆见他服软,心里也知道他的脾气,软了声音道:「我大燕将士与本将出生入死,便是最末的兵卒也当死有其所。」
她看了眼在场的将领,想起先前那小屋里的大爷,哑声道:「安葬所有牺牲的士卒,再将他们的名姓与籍贯记成单册,报上来。」
「是,将军。」
「王副将,你再带上百人前去夹谷增防。」她看到李副将脸上的轻蔑还未散去,又道:「李副将,你带人去元砀,不得动用本将先前布置的陷阱,若再逢齐军骚扰,以城门二里为界,过界者杀,一个不许留。」
说着,她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道:「画地为牢,不得追赶。」
李副将虽说有些不解,也还是行礼道:「末将领命。」
「都出去罢。」在王副将出门前,欢庆喊住他,「探子若有回音,第一时间来报。本将要知道齐帅是否真的伤重。」
「是,将军。」 王副将皱起眉,看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将军脸上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他忍不住道:「大将军,末将有一事不解。先前您与那叫『行水』的谋士日日在营帐里商议军情,如今这般紧急,那谋士去哪了?」
欢庆一愣,有些不自然道:「他家中有事,回去了。」
王副将有些气愤,道:「劳什子的书生,逢着战事紧张便扯谎回家去了,要他们何用?」他想起那谋士营,最近也有士兵来报说是走了好些人,愈发气了,「我瞧着,不如把那谋士营里的人都遣散回去罢了,一个个儘是怕死的孬种。」
「劳燕尚且分飞,你与他们又置气什么劲?」欢庆摇了摇头,「刚刚有报说发现了齐国细作,你将那细作带来与本将看看,本将有事问他。」
「是,将军。」
欢庆满脸愁绪地在桌边坐下,桌上摆着硕大一张布军地势图。从前爹爹教过她,哀兵必胜,她一向注重军中士气与将士们的心志。可如今随着燕帝愈发荒淫无道的行事,那太子又是个草包,这军中将士的灰心也日益渐盛。
归根结底,打仗作战,在一个「信」字。
倘若这国家让人民让军士都失望了,她要如何去激励他们拚死一战。就算是拚死一战而侥倖赢了,燕国……怕也是守不住民心。之前她与商衍在燕齐境内遇到的人与事渐渐浮上心头来。
如若真的降齐,齐帝就算是能善待燕人,这些跟随她出生入死的将领却都成了俘虏,与这相比,他们怕是宁可战死了。可若要战,她实在舍不得这些人与她一道送死。
进退两难,为今之计,也只有听爹爹的话,与齐军你来我往地拖时间。也幸好,齐军没有大力攻城,否则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她长嘆了一口气。
「将军,细作带到了。」
欢庆没有回头,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本将军来问他。」
面前的细作是一个身形看起来颇有些高大的人,低着头,双手被绑在身后,大概是吃了些苦头,灰头土脸的,一身脏衣服还带了些血迹。
「谁派你来的?身为细作这样不聪明,竟然能被李副将给抓了。」欢庆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