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 / 2)
难怪原着里唐瑾出远门不是带裴元就是带他。
收拾好一切, 唐瑾才撩开衣摆靠墙优雅坐下。
花虔早就困得要死, 见这金尊玉贵的少爷总算是勉强满意了, 也打着哈欠靠墙坐下。
唐瑾的手臂和肩头都有伤,她不敢离得太近, 隻紧紧挨着墙角。
暖和厚实的被子盖在身上,眼皮便困乏得很,有一搭没一搭地垂下, 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但是睡梦里并不踏实。
这屋子里本就阴凉,地上虽然铺了层衣服,但单薄得很, 也硬得膈人,墙壁靠得脖子僵直, 浑身都酸痛。
花虔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 难受得东倒西歪换姿势。
唐瑾半夜醒来觉得身体发寒, 他轻咳几声缓缓睁开眼睛, 就见被褥已经被花虔睡梦中裹去了大半。
花虔蜷缩在角落里, 身上紧紧裹着全部被褥, 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但睡梦中却眉头紧皱, 看起来很是难受。
唐瑾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
花虔嘤咛几声,翻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便熟睡过去。
唐瑾低头望着她安静的睡颜,眼中泛起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和。
他伸手将她翻动间略微扯开的被子掩好,旋即抱着她靠墙阖目休憩。
明月当空,皎洁的余晖洒落在窗台。
长夜漫漫,鸟鸣幽幽。
一夜无梦。
花虔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舒坦。
面上温热,似是暖阳透过窗台照射到脸上。
她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摸到了什么滑滑硬硬的布料,顿时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俊精致的极具视觉衝击力的脸。
花虔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弹起身子,就见自己居然睡在唐瑾怀里。
???
她明明为了不碰到唐瑾伤口缩在角落里睡的啊。
房间里其他人都已经起床不在,被褥也都已经整理好摆放在桌上。
想来她昨夜在唐瑾怀中睡觉的样子也早就被看到了。
花虔老脸一红,旋即便无所畏惧。
清汤寡水睡一觉,盖上被子连聊天都没有,又是正经未婚夫妻,有啥好害羞的。
她理了理被压得凌乱如鸡窝的头髮,却见唐瑾半晌也没醒,依旧睡得深沉,半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由抱着膝盖望向他的睡颜,心下有些好笑。
平日里瞧着谪仙一般强大淡漠的人,也是会有困得懒床的时候。
不过长得好看的人连早晨的睡颜都挑不出瑕疵,瞧这脸细腻红润的。
花虔嘴角忍不住含笑,忽然想到唐瑾胳膊上的伤,她有些担心自己昨夜睡觉不小心压到了他的伤口,于是小心翼翼地撩开他的衣袖检查,就见绷带一片深红,倒是不再流血。
她松了口气,指尖触碰到唐瑾肌肤的瞬间,却觉得烫得厉害。
花虔身子一顿,望向唐瑾,就见他嘴唇苍白,双颊有些异样的潮红。
她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顿时被手心的滚热惊到。
她立刻解开唐瑾的衣衫查看身上的伤口,果然肩头那被鲛人尖甲刺伤的伤口一片狰狞红意。
“糟了,伤口感染了。”
花虔摸着他的脸焦急唤道,“唐瑾你醒醒,你怎么样了?”
然而唐瑾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的呼吸灼热而沉重,身子无力歪倒在她怀中。
花虔第一次见到他这般虚弱的模样,摸着他滚烫的身子一瞬间心慌,朝门外大喊道。
“来人,快来人!出事了!”
俏飞燕正在晨练,听到屋里的喊声连忙推开门跑进来。
“怎么了?”
“唐瑾的伤口感染了,他现在整个人发烧烧得滚烫。我带的药瓶没有能治疗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伤口感染?”
俏飞燕惊讶道,“他看起来那么能打,居然受重伤了?”
见花虔神色焦急,俏飞燕连忙安稳道:“你莫急,罗孚前辈经验丰富,又长年生活在这山上,定是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这时就见罗孚打着哈欠走进来,敲着后背无奈道。
“果然年轻就是好,睡一觉便精神焕发。但好歹可怜可怜我七老八十了还要睡厨房,大清早嚷嚷啥啊不让人睡个好觉。”
花虔见了他连忙道:“前辈,您看看他的伤口,他烧得整个人昏迷不醒,有没有什么药能救他?”
罗孚听到这话挺着大肚子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唐瑾身上的伤口:“哟,这么严重。”
他伸出三指按在唐瑾的手腕上为他号脉,眉头愈加收紧,沉静片刻后收手道。
“你们昨日遇到了鲛人?”
花虔应道:“没错,他的伤口就是被鲛人的尖甲所伤,我昨日已经将尖刺□□,敷上了消炎止痛的药,没想到还是感染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