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 / 2)
唐瑾怎么样了?
花虔起身便想下床去找罗孚道长,忽然感到右手被一道力度抓住。
她扭头望去, 就看到一双墨黑清明的眼睛。
“我就在你身边,怎么感觉不到。”
唐瑾侧躺在她一旁, 未经梳理的长发有些凌乱毛躁, 声音喑哑, 不似平日里清朗。
花虔却心中一喜:“唐瑾, 你醒了。”
她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见不似早上那么滚烫, 悬着的心才放下。
“你早上烧成那样子都快吓死我了。”
“我能有什么事。”
唐瑾坐起身子, 目光瞥见她肿成猪蹄的左手眉头一蹙, “你的手是怎么了?”
他一时看不住便受了伤。
提到这花虔着实有些委屈,她的运气实在有些差,登时举起左手给唐瑾展示。
“我给你采草药的时候被蜈蚣咬了,好疼的。”
唐瑾听到这话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中森然蕴着阴霾:“其他人都是死了吗居然让你去。”
见他受伤就敢随意欺负花虔,早知道就该将他们全部淹死在海里。
花虔见他神色变幻,连忙道:“是我自己要去的,跟他们又无关。我是想让你关心我,又不是让你生别人的气。”
见唐瑾面色缓和,花虔接着道,“你是因为我才受得伤,于情于理都该我去。”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而且我也想为你做些事。”
微凉的指腹抚上脸庞,让唐瑾还有些发热的肌肤感到异常舒适。
但花虔却似乎忽然一愣,旋即触电般收回了手,低着头略微局促的揪着床单。
唐瑾有些不满:“你看床单做什么?”
床单上有花吗?有他好看吗?
花虔原本有些尴尬,她一时晃神居然就摸上了唐瑾的脸。
而唐瑾居然还神色如常、极其自然地歪头蹭了蹭她的手,仿佛卸去了所有的阴翳和淡漠,如同寻常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一般。
花钱一瞬间心跳得厉害,这才慌乱收了手。
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看哪儿,隻得揪着床单假装无事发生。
唐瑾刚要同她理论理论为何放着他不看专注揪床单,忽然瞥见窗台外走近的人影。
他顿时按住额头难受得闷哼一声。
花虔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见他突然神色异常,连忙扶住他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头还有些晕疼。”
花虔见状便要起身:“我去叫罗孚道长。”
唐瑾却拉住她的手:“只是昨夜没睡安稳,并无大碍。”
花虔有些犹豫:“可你的身子才刚好,还是找道长来看看吧。”
“不必。”
唐瑾缓缓靠在她膝上,“你帮我揉揉,舒服些便好。”
见他坚持,花虔知晓他的性子隻好应下:“那要是待会还不舒服,我就得去找道长来瞧瞧。”
唐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眼轻声应下。
花虔伸出左手替他揉着眉心,边揉便问道:“是这里难受吗?”
唐瑾微勾起嘴角:“嗯。”
窗外,原本想要进屋的俏飞燕偷笑着悄声道:“我们还是晚些来吧。”
贾少龙望着房中亲密无间的两人,眼中情绪不明,略叹了口气,但也并未多说,隻转身离开。
翌日
“轰隆——”
又一棵树倒下。
花虔望向飞旋铁扇便砍下一棵树的唐瑾,心中艳羡得很。
唐瑾身子已经无恙。
这体质当真强悍,昨日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今日便已经生龙活虎,甚至如沐春风。
倒是她的手还肿着,怕是又得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康復。
人比人气死人。
叹了口气,花虔认命的捏着手里的一箩筐花生。
因为他们身上的伤势都还未痊愈,再加上出海的船隻还未做好,所以罗孚道长便留了他们多待些日子,等船隻做好了再离开。
但是留下来自然是要干活的。
唐瑾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洁癖怪是不可能指望他会打杂,只能让他发挥人形大杀器的作用,砍树削木,用来製船和烧火。
花虔手伤未愈,便简单的给徐婆婆打下手,整理些蔬菜瓜果。
唐瑾砍完树,见她坐在院子里用力捏着花生壳,推开院门走到她身边。
花虔给他递了个凳子调笑道:“怎么,少盟主要来帮我捏花生吗?”
“像你这样剥,中午也吃不上菜。”
花虔轻哼一声:“我虽然打架不及你,但是后厨的事你却不及我。剥花生也是需要技巧的,我这可是最快的剥法了。”
唐瑾听到这话撩起衣袍含笑坐下:“若是我剥得比你快呢?”
“若是你剥得比我快,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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