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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6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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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写的,可女儿不上场就得坐牢,两权相害取其轻嘛,咬牙跺脚,她说:“你赶紧化妆吧,我给你写保证书,签字画押!”

陈思雨执笔化妆,龚小明冷笑着,递来纸笔,怼着让包大妈写保证书。

虽然推人的事没有抓到证据,但有这样一份保证书,包大妈以后在歌舞团,可就不敢嚣张到想批谁就批谁,想斗谁就斗谁了。

这叫:共沉沦!

换好衣服还要戴白色假发,假发在徐莉头上,亲自给她戴上,眼睛示意:“上吧。”仔细端详上了妆的陈思雨,又说:“你这外形,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陈思雨挺唏嘘的。

因为年代原因,目前国内的芭蕾舞只有《白毛女》和《红色娘子军》,喜儿破衣褴褛,红色娘子虽然生机勃勃,明霞可爱,但其形象于芭蕾方面,是刻意抹去了女性的柔美的,这种陈思雨并不喜欢。

她喜欢的是《天鹅湖》,《胡桃夹子》,《罗密欧和竹丽叶》那样,既有饱满的剧情,同时也能把舞蹈美学绽放到淋漓尽致的剧目。

不过生在这个年代,想要穿上漂亮的演出服,在舞台上做一只优雅端庄的白天鹅,或者风情迷人的吉尔赛,注定是不可能的。

起步,这一场的出场就是连续五个大跳。

且不说陈丽丽,徐莉都惊呆了,因为在排练室,陈思雨从来没有带着伴奏认真跳过一场,而当带上伴奏,她的舞蹈就带上灵魂了,她不是站在舞台上,而是飘浮在舞台上,她整个人所代表的,就是芭蕾的轻盈和灵动。

程丽丽早知道陈思雨跳的好,嫉妒,心酸,难过,不敢看。

但台下的观众不但敢看,而且因为知道今天有两个角儿,一直在刻意等待第二个。而这第二个,高挑,纤细,一张脸极具辩识度。

如今的公演剧目,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票是由思想委员会来给各个单位和社区分配的,所以能来看剧的,要不又红又专,要不就是后台极重的,各个单位的领导家属们。

而在八大样板戏中,因为有唱有跳演员漂亮,人们最喜欢的当然是歌舞剧,所以对于歌舞剧的角儿,比别的曲目更感兴趣。

“这个是叫啥,公告上写的是不是赵晓芳?”有人在议论。

另有人在点头:“对对,应该是,新角儿吧,外形不错。”

“这个角儿跳得好。”再有人说。

这时陈思雨还没唱呢,而墨水厂四人组,苗清和郭大妈,徐大妈,张寡妇等坐得远,还不敢确定是她,但当陈思雨跟徐莉完全不同的,虽刚,却略带几分甜的嗓音响起,几个大妈敢确定了,这是陈思雨。

听前面有人在说赵晓芳,她急了,凑头过去说:“这个是我们院的闺女,叫陈思雨。”

人们对角儿,总是有着天然的好奇心的。

张寡妇前排坐的是一年青人,眼睛盯着台上那翩翩起舞的角儿,嘴巴不忘问:“真住你们院儿,那你们岂不是天天可以看她跳舞?”

张寡妇可太激动了,她又是个天然的大嗓门:“当然啦,我们天天看。”

年青人问:“她多大啦?”其实还想问人家有没有对象。

舞台上的角儿,总会带给人无尽的遐想嘛。

张寡妇头凑了过去,笑着说:“18岁,她跳的好吧。”

正好到了喜儿与大春的重逢片段,而这一段是没有唱词的,演员要用表情和肢体来表达当在山洞相遇,男女主角间从陌生时的恐惧,到终于认出彼此时的欣喜若狂。

也是在这一段,有经典的32圈单转。

而当台上的角儿开始旋转,年青人看呆了,磕磕巴巴:“好,好看!”

郭大妈看到边上站着个男人,抱着相机目光呆呆的,估计他是记者,老太太们嘛,天不怕地不怕,上前就拍:“快照啊,你咋不照相呢?”

记者解释说:“大妈,我前面已经给穿红袄的喜儿照过相了,这个是白头发的喜儿,照出来不好看,就不照了。”

他是来采访的,而登报时编辑习惯于选红衣喜儿,白发喜儿一般是不选的。

“放屁,你照一张试试,这个准比前面的好看。”郭大妈命令。

记者哪敢拒绝群众中的大妈,只好举起相机,咔嚓一声。

还别说,当晚照片洗出来,准备排版时,编辑们从三十多张照片中挑来挑去,就挑了唯一的一张,白发喜儿登报。

“好看,这个是新角儿吧,好,跳得好!”有人说。

墨水厂四人组四面宣传:“她叫陈思雨,我们院儿的!”

“记住了,墨水厂的,陈思雨!”

……

后台,识字不多的包大妈磕磕巴巴写完保证书,又摁上自己的手印,亲手把个坏分子送上舞台,瞬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肮脏,看女儿一脸委屈,难过的望着舞台,欲要打女儿吧,突然就听到台下一阵排山倒海似的掌声来。

扒开女儿的肩膀,就见灯光下陈思雨一袭灰裳,单脚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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