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43(2 / 3)
闲之风不可不治,叫其祸害百姓扰乱风气,风花雪月奢靡之态更是不可取,今日若是不好好整治帮闲,他日便真的有金蝇虫飞出来,祸乱朝政,此事……”
圣上停下来想了想,对裴尚书道:“此事便由裴爱卿带头整治罢,限期一月,不止京都之内,但我大庆之内,皆要休整。”
“臣受命。”
圣上又道:“那王学士荣退多年,已经年老,裴爱卿还是送他回乡养老罢。”
“微臣遵命。”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京都城里的帮闲们如老鼠般,只能抱头躲着,再不敢现形。
……
伯爵府内。
裴少淮向祖父请安,却见祖父神色郁郁,没甚么精神,于是问道:“祖父可是有甚么心事?”
裴老爷子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问孙儿说了甚么。
裴少淮猜出了一二,于是改言道:“孙儿说祖父多多休息,养好身子。”
“你有心了,我省得。”
近来家中不曾发生过甚么大事,事事井然有序,能让祖父心情郁郁恐怕与尚书府那边有关——裴尚书入阁失败之事,已经不是甚么新鲜事了。
祖父或是因为这个?
对于尚书府那边,即便他们做了许多阴损的事,裴老爷子也明白了兄弟之情已经分崩离析。可裴少淮总觉得,祖父好似对于这个弟弟有一种惭愧之情,长久不能放下。
显然,裴尚书并不领情。
裴少淮不敢直接问祖父,只能想着何时向父亲打探打探,总要知晓缘由才能治理病症。
春寒褪去,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原以为英姐儿是受寒而脾胃不好,眼下暮春昼暖,她却仍是不得好胃口,每日恹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见红晕,似那春日凋零的碎萼一般。
鸟弄桐花日,鱼翻谷雨萍。谷雨一过,这春日便算是尽了,转入初夏。
这日,英姐儿吃了一碗燕窝后,便没有胃口了,同林氏告退,说是要回院子里歇着。
“拂冬,扶小姐回去歇息罢。”林氏吩咐道,又言,“吃食都在灶房里温着,小姐有胃口的时候,你要赶紧去取,不要耽搁。”
英姐儿安慰林氏道:“喝了嬷嬷煨的鸡汤,女儿近来已经好多了,娘亲不必牵挂着,女儿晓得照顾好自己。”
林氏摸摸英姐儿的脸,疼惜道:“还是瘦了。”
正说着,却见丫鬟拂冬吨一声跪地,焦急同林氏道:“大夫人,请您治奴婢的罪,奴婢前几日见到小姐私底下在偷偷试药,是奴婢愚钝后知后觉……”
“拂冬,你休要胡说。”英姐儿想拦住拂冬。
既是她生的养的,林氏自是最为了解女儿,拂冬只说了一句,她便能从头到尾猜出了七八分。林氏脸色怒而苍白,声音硬又颤颤,斥责英姐儿道:“是我把你娇惯坏了,任性到不懂的疼惜自己。”
又让拂冬把所知晓的一一说出来。
拂冬言道,小姐近来总是喜欢一个人待在屋里,说是春乏要好好歇息,不许人来打搅她。前几日,拂冬趁着暖阳想晒晒衾席,一下子忘了小姐的吩咐闯了进去,撞见自家小姐正在用炭炉子煎药,桌上零零散散摆着各类干药材。
无怪平日里总觉得房内的药味过于冲了些。
英姐儿哄住了拂冬,说她只是一时好奇,照着古方子学习煎药而已,叫拂冬不要说出去。
这几日,拂冬愈想愈觉得不对劲,今日听到大夫人说小姐消瘦了,愈发怀疑,于是赶忙上前向大夫人禀明了此事。林氏母女素日里对拂冬十分不薄,不管是从哪个方面着想,拂冬都不能见着小姐再错下去。
林氏又怒又怨又怜,这会儿也顾不得斥责、管教英姐儿,而是吩咐小厮道:“去王家把王太医请来。”王家世代从医,王太医年六十九,原任职于御药房,其次子医术已成,前年进宫顶替了他的位置,王太医便告老荣退了,平日里也会不时出诊富贵人家。
“跪下。”
林氏这才开始管教英姐儿,问她为何如此不自爱,还叫亲人替她担忧。
英姐儿认错,十分自责,言说自己只顾一己之欲,没有考虑到家人会为她忧心忧虑,实为不孝。
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所盼所想所忧,言道:“三教九流,医者只纳为中九流,于男子而言行医尚且不易,于女子而言更是千难万难,甚至以巫医相称。女儿在家中,尚能得父母姐弟包容一二,容许我种药圃、研医理,待到岁末及笄,他日许了人家,顾及家族名声恐怕再不能染指于此道……女儿觉得时间紧迫,一时迷了心神,才会犯糊涂以身试药。”
又哭着言道:“女儿明白,竹姐姐那样胆大聪慧的,尚且被逼得进宫谋一条出路,女儿一直被家里护着爱着,无所长处,本不应再给伯爵府添麻烦,可女儿总忍不住去探知去尝试……”
“请母亲宽心,女儿立誓再不敢了。”
听了英姐儿的一番话,林氏哪里还舍得斥责她,只怜惜扶她起来,抱在怀里,抚摸道:“娘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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