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烧雨(2 / 2)
得头疼,睡会儿,到了叫我。
纪沈雀缓缓停下车,抬手捋开她鬓角浸湿的乱发,将手背贴上她额头仔细感受。
果然,她的额头微烫。
有点低烧。
骆潇没说话也没睁眼,把他的手拍掉了。
生我气?
纪沈雀又倾身凑近了些,把驾驶座的丝绒椅套扯下来盖在她身上。
回到家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找点药吃。
又在念叨,知道她烦还是要念叨。明明他可以透露一点真相给她,明明他不是真的这么在意她的死活。
骆潇越想越心烦,一把丢开他的椅套,在椅套落地之前,储物盒里的那把左轮已经重现在她手上。
她把纪沈雀压回座位,枪口抵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地开口。
别把我当小孩子。
纪沈雀不惧也不恼,沉着气看她身上未被烘干的地方,有水珠沿着布料渗出来,滴在他腿上。
雨没追上他们的车,早就停了。可骆潇身上还是湿答答的,跟纪沈雀这副不进不退的态度一样,令人恼火至极。
他看着她笑,笑到后来那弯起的唇就被她泄愤地咬了一口。
她咬得越来越起劲,咬得气消了,就变成了柔软的吻。
一群带着血腥味的吻。
纪沈雀边回吻着边握上她的手腕,把枪拿进手里,抵在她的后腰。
骆潇喘息着抬头,他握枪的手又施了些力,往前顶了顶。
他说,继续。
西郊的雷电和湿气留在了骆潇身体里,还在不断上涨,让她有种在水面飘荡的晕眩感。
她把这场雨一口一口地渡给了纪沈雀,换取他的干燥温热。
雨水漫过四肢百骸,她真的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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