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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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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

既然如此,方霆揽着他的肩,咱们去喝酒吧。

我不爱喝酒。

哪有人爱喝酒?爱的是那种不清醒的感觉!就像爱情和理想,都是很虚无飘渺的,一种美好的追不到的感觉。

我看你现在已经不清醒了。靳浔知道他又要开始神神叨叨,马上杨亦卿该到了,等他来了再一起吃饭吧。

方霆啧了一声,硬是拉着他出门:那咱们去楼下等他。

出了1712,趁靳浔关门的空档,方霆一个箭步冲到对面敲门。

您好,我是拍电影的,请问方便聊聊吗?

靳浔没制止他的胡闹,站在他身后等了一阵,却没盼来回音。

方霆还不死心地敲了几下,耳朵贴上门那一刻被靳浔拽了回来。

走吧,他转身迈向电梯,去喝酒。

被接连打击几次的骆潇正在发愁晚上吃什么。

她需要发泄,但又没有食欲,最终在便利店买了一捆啤酒,两袋虾片,提着袋子悠悠地逛回去。

路上经过一处霓虹璀璨的商场,百十个叔叔阿姨在门口跳广场舞,旁边是几个没穿上衣的小男孩在练滑板。

她坐在路边欣赏了一会儿,又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纪沈雀的电话进来的时候,她竟然有些窃喜。

说话的声音也轻快许多:处理完了?

嗯,纪沈雀带着笑意,想我了?

骆潇故意谄媚地说:想啊想啊,你今晚来我家吗?

纪沈雀没有明言:我看你想的不是我吧。

那不然是什么?她佯作不懂。

我今天不能陪你。

哦。

她声音立即冷下来,纪沈雀还是笑:没良心。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处理掉了。

1712的人呢?

去喝酒了。

啊?我问的是这个吗?

住在1712的人叫方霆,是公众人物。纪沈雀说,他过两天就会退房,而且也不知道葛晓森的事,不用特别在意。不过

骆潇问:不过什么?

你说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是叫靳浔吧?我查了下,他挺干净的。

骆潇顿住脚步,等他继续说。

你可以适当融入社会生活,没什么坏处。免得以后我有事,你又眼巴巴地没人陪。

少自恋。

骆潇挂掉电话,怔了怔。

纪沈雀的确算得上是她和社会的纽带。在蛮城,没有他,她身无所依,是垂死的一根浮萍。

她吹着温热的晚风走在路上,竟然陡生出些伤感,步伐沉顿地迈着。一抬头,看到红色的招牌在路边闪。

永胜拳馆,好名字啊。

永胜永胜,她心里念着,走了进去。

几个小朋友穿着跆拳道服,白麻雀似的噔噔噔从她身边窜了出去。教练刚坐下拧开水瓶,看到她走近,又把水放到一边。

姑娘,想学拳击啊?

租个场地,怎么收费?

授课时间已经结束了,场地空着也是空着一个小时象征性地收八十八,讨个彩头,您看咋样?

三十。

三十八。

多难听啊。

教练爽快道:三十五!

成交。

骆潇掏出便利店找的现金塞过去,自顾自卸下包,套上拳套,找了个角落练习。

拳馆没开空调,只有架落地大风扇摇着头吹。

没打几分钟,骆潇已经满身是汗,胸口和背上一片深色的汗迹。

不远处换衣间的门开了,她余光瞥见有个年轻男人走出来,便背过身去,拆了罐啤酒。

拉环发出清脆的响声,白色泡沫从罐口涌出,流进指缝。

新学员?

那男人还是很没眼力见地走至她身边,一手捏着领口大幅度地来回扯动,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下巴上有汗被风吹落,滴进衣服里。

骆潇咽下一口啤酒,迅速将他打量一遍。

坦白来讲,是她比较喜欢的长相。发型利落,身材精壮,和古铜色的皮肤一对比,笑起来牙齿白得晃眼。

送上门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如果她的职业没有这么特殊的话。

可惜肉体上的发泄,一种就足够了。

她把啤酒放回地上,扣好拳套,转身对着拳靶重击了两下,回答很简短:不是。

激烈运动的时候就别喝酒了吧?容易头晕。那男人还是笑,装得一副纯良模样,靠在器材上挡住她的动作,美女,有烦心事吧?想喝酒去酒吧呀,前面酒吧一条街,我知道有一家不错。

外貌垒砌出的好感因他的油腔滑调瞬间崩塌。

骆潇讨厌不识趣的男人。

让开,我付了场地钱。

这态度似乎更让他确信自己的想法,伸手去解骆潇的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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