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2 / 3)
纾韫当机立断决定先去取婚戒再去找他们汇合。薛唯奚是珠宝设计师,她偏爱奢华设计感的风格,何纾韫特别担心她会偷偷定个什么贼恐怖的款式,拿到婚戒后她的心重重的落回心房。
男款是素圈,女款是v型小排钻,十分的不薛唯奚,何纾韫刚扶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看着柏予珩顺手把戒指戴上左手无名指一下又紧绷住脊背,无厘头的疑问脱口而出:你这就戴着了?
柏予珩本来觉得戴上是理所应当的事,被她这一问有些怀疑自己了,歪了歪脖子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你不戴吗?
我戴???何纾韫喉咙都被扯哑了,她吞了口口水试图劝说自己冷静点别在公共场合失了分寸,很快就找回了一贯的作风,讥诮一笑:柏教授,我戴着不太好吧?万一让您的学生发现你搞师生恋,影响可就大了。
她整整两年没再喊过他哥哥,婚后跟他说话也不带称谓,直呼过一次他的全名,还是在她很不高兴的情形下。【柏教授】这个称呼,他从学生和同事的嘴里听过无数次,按道理来说早就免疫了。
不知道何纾韫是不是唯物主义世界里隐藏着的超能力者,她说出这三个字就跟施了某种特殊魔法一样,引起了他魂魄的一阵强烈动荡。
柏予珩正努力消化着她给的新名称,异样的毛躁从心底翻腾,睨着走在他前面的何纾韫坦然的回答她:我不是你的老师。
何纾韫玩指甲的手一僵,脚尖不小心踢到了前脚跟,扭头想说些什么就再次被他拿话堵住:而且,我们也不是师生恋。
看着她神色微怔的冲自己眨巴眼睛,柏予珩不自觉滚动了下喉结。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师生恋。
嗬~何纾韫缓过神了,又变回没头脑且对这档子事漠不关心的姿态了:那是,我们是被逼婚的,我就是被封建社会压榨的童养媳。
童养媳?柏予珩瞪了瞪眼,被她新奇的脑回路给惊到了,真是闻所未闻,什么时候把她当过童养媳了?严格来说,家里人把他当作小丈夫还差不多。谁家童养媳这么嚣张跋扈啊?柏予珩从小就照顾她,喂过奶瓶穿过衣服,就差没把屎把尿了。真是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忘的一干二净。
萧筠哥!何纾韫突然出声向不远处喊了一声,撒腿跑到唐天漪面前。
萧筠冲她偏头一笑,弯着眼角来回打量着眼前的新婚二人组,有意打趣道:新婚生活如何啊?
还是最亲近的人知道刀子往哪儿捅最疼,何纾韫没好声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结一个不就知道了吗?
萧筠身躯一怔赔着笑脸伸手轻揽过她的肩头,赶紧岔开话题:嗨~我给你买了个生日礼物,到现在还没过海关,给你看
柏予珩的眼神锁定了何纾韫肩膀上的那只手,无意识的黯淡下神色,微抿的唇线弧度都透着难以言喻的锋锐之感。
唐天漪自觉的跟在身后,瞄着不似以往清远温和的柏予珩,总能隐约感觉到气氛有些僵硬,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萧筠横在何纾韫肩后的胳膊,立马了然于心上手拽下他的胳膊挽住:萧筠哥,你也给我挑个礼物,现在就挑!我看着!
柏予珩像是被按下了esc键,从刚才的人物角色里跳了出来,恢复了意识:你不是想要电视吗?去楼上看看吧,三楼是卖数码产品的。
电视???你们家里都没有电视吗?唐天漪难以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气:你昨天不是在看电影吗?
何纾韫淡淡的解释道:卧室里没电视,真不知道我妈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我没电视根本睡不着觉,第一天晚上四点才睡,上课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心脏要骤停了。
柏予珩听她这么说心一咯噔,瞬间起了内疚自责之心,同住一个屋檐下居然对她的不适症状完全没察觉到,实在是不应该。哪怕她对自己再不爱搭理,以后还是要追问清楚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四点????萧筠和唐天漪同时脖子往后一仰,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两人就跟被传染了似的脸上纷纷起了一抹替人害臊的红晕。
唐天漪拿手背贴了贴脸,发出了怪异婉转的笑声:不是吧新婚之夜要这么遭罪啊??都没觉睡?
何纾韫和柏予珩又不是傻子,两人都是20代的成年人了,秒懂她的潜台词,默契一致的同频率垂下脑袋,两双耳朵跟开水壶的小孔一样冲出了沸腾的烟雾报警。
要么你闭嘴,要么我回家。何纾韫埋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了,瓮声瓮气的给她警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唐天漪牵住她的手晃悠着耍无赖,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哄她开心。
两人攥紧了手小步往前跑了几步,捂着嘴也不知道在偷笑什么。萧筠见她们不在跟前捏了捏柏予珩的肩,用自身专业知识真心实意的劝诫道:兄弟,我知道你这老夫少妻确实新鲜的不行。但我作为医生不得不劝一句,得克制啊。
柏予珩摸了摸发烧的额头,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加快脚步想甩掉他逃脱没个边儿的调侃,萧筠追在他身后不依不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