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北探秘(60)(3 / 5)
至的肩膀。
男人间的无声交流,不用说太多。新人进入旅社自然会有阵痛,有迷茫,季鸿彩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翡乐至等人没有受到导游太多磋磨,没遇到过太多生命危险,又有卫洵这个妖孽新人对比,是好事也是坏事。
看他自己脑子能转过弯来,季鸿彩心里也高兴。
可不是谁都能转过弯的,尤其是性子太要强的。
有时候人会钻牛角尖,看到别人成功,会想是不是我不够努力,而拼命努力。
但在惊悚旅社这地方,越努力就越危险,尤其是在实力不够,看不准自己实力,却想要拼一把的时候。
没有导游的磋磨,就很难认清这个旅程有多残酷。之前不经受打击,后面可能会遇到加倍的危险。
发丝被雨水浸湿,黏在殷白桃脸上翻卷的伤口处。伤痕被雨水泡的发白,看不到血了却更显得可怖,长长一道,从左脸横过鼻尖,割到右脸,破坏了殷白桃的美貌。
这是她用自己藏的刀片划的,没个轻重,手抖,划成了这样。但殷白桃不后悔。
她动了动僵硬冰冷的手臂,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裙,或者说黑袍更为恰当,手被麻绳反捆在身后,周围都是神情麻木的人牲,他们像牲畜般被捆着,跪在黑石祭坛下。
一列人经过,鞭声响起,人牲们全都伏低身子,恭顺把头埋在泥水。殷白桃同样俯下身来,她跪在最外侧,阶梯旁。殷白桃侧过脸,眯着眼,透过滂泼大雨看到濡湿的黑色裙摆,是祭祀的巫女。
开过慧的巫女是神的明妃,她们将高高立于祭台。
这是鹰笛传人佩戴在胸前礼服上的勋章。
卫洵便跟着藏民往外走,绕来绕去,果然在一处堆积的黑石后,他看到了鹰笛传人。
鹰笛传人是专门在等他,要与他密探。
其实从错差喇嘛对鹰笛传人态度转变,卫洵就琢磨出了点什么。如果鹰笛传人真是被恶魔附体,错差喇嘛并不会露出那种冷漠,甚至到冷酷的眼神。毕竟喇嘛知道恶魔本性邪恶,也知道被恶魔附体的人会做出种种错事,这并不是他们真心所愿的。
除非鹰笛传人是仍保有理智,却不顾恶劣后果,仍要与恶魔合作的。
之前卫洵看鹰笛传人时,就发现他身上并没有魔气。
果然,和鹰笛传人稍微一聊,卫洵就明白了。确实,鹰笛传人确实没有被恶魔附体,他理智的很,甚至明白。在恶魔帮他提纯血脉后,助他成为真正象雄王后,就会卸磨杀驴,用他和古辛祭司两人献祭,打开湖之门。
这些鹰笛传人都知道。
鹰笛传人可是被阿玛拉从小带大的,这位随手一摘就是串九眼天珠的老人,手里好东西无数,鹰笛传人身上的各种饰品,宝石,佛像,全都具有大法力,能保佑他不被恶魔附体。
在随意向卫洵展示了自己身上的宝物后,鹰笛传人闭口不言,凝望着他,是在等卫洵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明明清醒着,知道恶魔最后也会害他,却仍要与恶魔合作?
笑死,这难道还看不透吗?还用问为什么?
不就是与虎谋皮,再来他怎么怎么委屈,怎么怎么不甘,怎么怎么艰难,要怎么证明自己之类的抒情。
所以不管是卫洵带了头白狼王当祭品;是他搞掉了大祭司,却无人过问,反而他的名声还飞速传播,让众人对他尊敬;还是卫洵又杀了二祭司,五祭司,七祭司,变没了十祭司,结果旁边持枪藏民都跟傻子一样站着,卫洵都杀完了鹰笛传人才姗姗来迟。
而且根本就没怎么质问卫洵,还给他半小时来处理残局。
鹰笛传人想拉拢他,这人既疯狂,又冷静理智。
无论是白狼王,还是卫洵这一番对被恶魔控制的祭司们的杀戮,都让鹰笛传人认为,他是要跟恶魔对着干,这旅社要跟恶魔对着干。
而且卫洵还有这种对着干的实力。
这不正合了他的心意吗!
鹰笛传人对卫洵是一通连打带拉,透露了许多消息给他。又说等国王祭祀后,恶魔意识会降临到一只黑羊里,还为了交好卫洵,把徐阳给叫了过来——他就是侍奉恶魔的捧灯童子。
甚至卫洵和徐阳单聊了十分钟,鹰笛传人也十分大度的同意了,并且装作没看到徐阳手里多出来的那团三色火焰。
但卫洵一直没跟他谈拢。
或者说,卫洵只是笑,压根没跟他谈。
这把鹰笛传人给搞不明白了,眼看祭祀在即,他强压下怒火,跟卫洵和其他祭司们往祭台处走,走着走着他脸上怒意消去,又变得平静了。
卫洵知道鹰笛传人在想什么,他肯定在想‘反正你们得杀恶魔,不可能让国王和祭司被吞噬的,否则湖之门就会开启。既然如此,卫洵肯定会保护‘国王’的安全。就算他现在不答应,那也没问题。
但鹰笛传人心里恐怕还是不放心,所以路上他看到殷白桃,才会做如此决定。他当然不是什么王子突然爱上沾满泥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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