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侧室茶、共用晚膳(1 / 1)
敬侧室茶、共用晚膳
侧室茶
那夜成宴大发慈悲,允许许寒空在听雨轩歇息了片刻,待他缓过劲儿来,才差人送他回出云阁。
回到出云阁后许寒空是整宿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考着今夜过后要怎样面对成宴,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只要不见就不用面对!!以后见着成宴他就躲!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奈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新婚后第一日,许寒空必须得早起给成宴和正君敬侧室茶
于是乎,就有了现在这幅尴尬场面。
成宴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许寒空本来已经做好了和成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准备,没想到成宴完全跟没事人一样,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扳指。
少年身材挺拔,跪坐于地,手中还端着茶盏,面上不显,脚趾却已经尴尬得开始抠地,额角渗出几滴细汗。
楚怀瑜端坐于一旁,见他许久未有动作,心下奇怪,嘴上却是善解人意地打起了圆场,寒空弟弟不必紧张,只按照规矩各敬殿下与我一盏茶便是。
地上少年闻声抬眼,眼前男子姿容绝滟,青丝如墨,肤如玉,眉如黛,如仙人妙手鬼斧神工,又如聚集了远山,气质温润秀雅,颇有大家风范,就连嗓音也如山间清泉般温润动听。
许寒空心下暗叹,这楚公子确如传闻般那样姿容绰约,又是当朝丞相之子,身份尊贵,知书达礼,前些日子刚被封为淮王正君,也算是百闻不如一见
思考间,许寒空已经将手中之茶恭敬递与成宴,成宴伸手接过,轻抿一口,放下了茶盏,未置一言。
楚怀瑜暗自揣度着成宴的心思,边思考着一会应该如何措辞,边接过了许寒空递来的第二盏侧室茶,饮下。
从今往后,你便是这王府的侧君,应该克己守礼,恪守夫德,与后宅兄弟和睦相处,相妻教女,早日为妻主诞下一女半儿,开枝散叶
随后便是一些客套的仪式嘱咐,许寒空一一应下后再次行跪拜礼,这礼数便算是周全了。
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许寒空以最快的速度窜回了出云阁,留成宴和楚怀瑜在正厅,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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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成宴难得在府上用晚膳,成宴夫侍不多,先前未立府在皇宫住时还稍微热闹点儿,立府后就显得十分冷清,成宴常年混迹官场应酬,要么就在朝中办事,很少晚饭回府,时常是楚怀瑜一个人孤零零地用膳。
难得有共用晚膳的时间,许寒空又嫁来了,多添一双碗筷,显得热闹了许多,因此楚怀瑜有些难以言喻地兴奋,不住地给成宴夹菜,还时不时招呼一下许寒空。
眼见自己碗中的饭菜越叠越高,最后堆成了一座小山,成宴扶了扶额头,抬眼时,对上了楚怀瑜流光溢彩的眸子,眼中脉脉含情。
成宴心头一软,拒绝的话忽然间便说不出口了,也伸手夹菜给他,眉目含笑,夫郎也多吃些。
一旁的许寒空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忿,自那晚以后,成宴每次见他都好像故意视而不见,可能她也算准了被玩惨过一次后他会安分一阵子吧,就算像现在这样在同一张桌上吃饭,成宴也对他置若无闻。
他本应该满不在乎的,可现在心头突然又涌上了一阵委屈,一下一下地用汤匙敲着碗沿,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于是,这顿晚饭在许寒空的幽怨和另外俩人的卿卿我我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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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天稍微晴了,冷清清的明月挂在天空,寒风吹过,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成宴踱着步子,悠哉悠哉来到觅云阁,刚迈入院子,却迎面撞上了楚怀瑜。
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他站在阴影里,身姿颀长,影影绰绰。
成宴一眼望见他,那两句诗便这般没头没尾地自脑海里蹦出: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世无其二,郎艳独绝。
殿下。楚怀瑜见她来了,好似早有准备般,笑意吟吟迎了上来,福身行礼。
怀瑜怎知本殿要来?成宴惊讶之余,自然而然地揽过少年纤细的腰身,等许久了吧?
少年腰间嫩肉十分敏感,猝不及防被人搂住,条件反射地轻颤些许,今日殿下回来得早,奴便想在此候着,说不定能等到殿下
白皙的脸颊泛上一阵潮红,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没有等很久殿下不必挂心
身畔小厮听罢,神色变得十分焦急,他家主子自成婚以来,几乎每晚都要在院口等上一两个时辰,等到下人来报殿下已经歇下,才失落地回屋
可成婚数月,他家主子却从未真正盼到过殿下驾临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却又将自己苦等的这许多漫漫长夜轻描淡写一带而过这怎能让人不着急!
于是语气焦急地低声提醒,正君!您却被楚怀瑜挥手示意止住了嘴。
成宴自幼习武,耳聪目明非一般人可比,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她,思虑片刻便明白了二人为何会有此番动作。
心下一暖,垂首微微扬起了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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