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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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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安国君,苏贵夫人有菩萨保佑,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哀思忧愁,恐怕数日内不会”

“不会什么?”

冷淡淡的几个字声音不大,却如暮钟般震耳,震得人心神一惧。

二位太医忙惊出一身冷汗,垂首行礼的同时,忙改了话头,“安国君请放心,下官定全力以赴,力保夫人早日康复。”

陆满庭挥手:“先退下。”

角落里,清秋和洋桃一直跪着,陆满庭冷冷扫了一眼,“自去领罚。”

清秋:“是!”

洋桃:“是!”

奢靡的景阳宫内殿,只剩下陆满庭和苏吟儿两人。

陆满庭捋了捋苏吟儿散在脸颊的乌黑碎发,露出一张摄人心魄的绝世容颜。

那被他吻过的娇嫩脸颊泛着忧伤的哀愁,柳叶眉蹙在一块,拂在他掌心里的呼吸都是痛苦的。

他的声音低得沙哑:“怎地这般傻?”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再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含入口中,渡给她。

他的亲吻是缠绵的,像是很怕伤到她,每一次探索都是极度的小心翼翼。待她吞下药丸后,他又重重地在她唇瓣咬了一口。

似忍不住的惩罚,似变相的警告。

鲜血混着口液从她嘴角丝丝流溢,她难受地轻哼,偏过头去。

那雪嫩的鬓角,有一滴委屈的热泪落下,顺着莹白的颈项蔓延,消失在她的兰襟中。

陆满庭的声音更哑了。

“吟儿,我知道你醒了。”

她说

苏吟儿躺在柔软的圆形大床上, 没有应他,只翻了个身,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向上卷曲着, 凄凄轻颤, 滴滴热泪湿了苍白的脸颊。

陆满庭的大掌覆上她单薄纤弱的香肩,紧了紧, 似是不忍。

“生气了?”

大掌下的娇小美人儿颤抖地更厉害了。

她瑟缩成小小的一团,逃似的把小脸深埋于狐裘被中, 委屈的呜咽断断续续, 奶猫似的可怜。

陆满庭深邃的眸光暗沉如黑夜,眸底的情绪几番阴晴变幻, 那遒劲有力的手指捏得“吱吱”作响。

少顷, 他叹一口气,半掀开裹住她的狐裘, 斜躺到床上,从身后环住娇小的她。

淡淡的熟悉的荷叶香袭来,她急急往前躲, 似沾到什么秽物,连纤细的玉足儿都蜷缩着伸到狐裘外,离他远远的。

却被身后的他长臂一捞, 紧紧地箍在怀中。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雪颈处,磕得她有些疼,他却着迷地蹭了蹭,声线沙哑,似是心疼。

“至多二十日, 我便带你离开。”

苏吟儿很明显一僵, 瑟瑟轻颤的长睫猛然睁开, 却也只是一瞬,蓄满了眼泪的美目空洞涣散,眼波里再无流转的星光。

她把头埋得更深了。

身后的男人再一次开口,声线不再温润,沉沉的,透着藏不住的阴鸷和凌厉,似承诺,又似决然。

“光明正大的。”

这几个字让苏吟儿心尖尖都颤着。

她恍然间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惊诧着回眸,望向他气势威严的眉眼、以及那生来就该站在最高处被仰望的矜贵。

她颤抖着,滔天的恨肆无忌惮地翻涌。

“杀了他,杀了他!”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他洁净的衣裳,那繁复的六爪龙纹磕得她受伤的手心儿生疼。

她不松手,似为了证明什么,执拗地等他的回答。

陆满庭凝视着她的眼睛:“好。”

苏吟儿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她呜咽不断,颤动哭泣,口齿不清地述说他这些时日的冷淡,似极了风中落叶无助飘零,软了人心。

“休得哄我。”

从大婚到现在,离别不过几日,她却像是经历了漫长寒冷的冬日,遥遥等不到蓬勃的春日。

她难受极了、无助极了,日日担心他、念着他,谁曾想他好好的,还亲手写下封她做贵妃的圣旨。

那句“苏贵妃”,比挖了她的心肝儿还难受!

苏吟儿哭得梨花带雨,哭地肝肠寸断,娇滴滴道。

“你若是哄我,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好了是二十日。一天也不许多,一刻也不许多!”

陆满庭忽地笑了,笑地肆意且优雅。

修长的手指捉住她小巧的下颌,左右瞧了瞧,似是有趣。织祥云纹的袖子扫过鼻尖时,她闻到淡淡的铁锈味,莫名地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闻过。

她低垂的眸隐隐能瞧着他勾着的唇角,微微斜向上,弧度很美,似是愉悦。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她缠着纱布的左手腕。看不到割痕的深浅,却已足够让他嫉妒到发狂。

病态的心思冲淡了眼底的清冷,捏着她下颌的力道重了几分。

“吟儿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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